“你走吧,喻闻。”林羡鱼对喻闻说:“我不可能跟你结婚的,你把你这些花收拾收拾从桑家出去吧,这也不是我的家。”
“不行不行,小鱼儿,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你要是不同意跟我结婚我就死定了,桑时西一定会杀掉我的。”喻闻可怜巴巴的,他害怕的都流下了眼泪。
平时看桑时西还挺谦谦君子的,他到底怎么吓唬喻闻了,把他吓成这样。
虽然觉得喻闻不值得同情,但是他在她面前又是哭又是求又是跪的,实在是闹心。
不知道桑时西是怎么想的,居然会以为他的孩子跟喻闻有关系。
她林羡鱼长得很水性杨花吗?
林羡鱼拉起喻闻跟他说:“你先走,我来跟桑时西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为难你的。”
“桑,桑时西他就在外面。”喻闻指指身后,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
桑时西就在外面?
“这些花也是当时是帮我准备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上哪去弄这么多花来。”
林羡鱼忽然无语了,桑时西的这个操作实在是太迷幻,他以为她跟喻闻有了孩子,于是就把喻闻揍了一顿给抓来,还帮他准备了求婚的东西,勒令他一定要娶了林羡鱼。
就算她真的有了别人的孩子,跟他有毛关系,他干嘛要安排一切?
“那你向我求婚的戒指呢,也是桑时西给你准备的?”
“是啊是啊。”喻闻点头如捣蒜。
连林羡鱼都想亲自揍他好不好?但是她现在实在是不想看到喻闻:“这样,你先在这里待一会儿,我出去找他。”
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出了桑家的大门,在桑家门廊前不远的花园里面她看到了桑时西。
桑时西站在一颗大榕树的下面,榕树四季常青,即便现在柳枝都没抽出新芽的早春,这树冠也是郁郁葱葱的。
大榕树不高而桑时西又很高,在浓郁的夜色里面桑时西的头发好像和墨绿的树冠融合了一体。
林羡鱼真想说,好大一顶绿帽子呀。
她定了定神向桑时西走过去,桑时西听到脚步声便转过身来。
夜太黑了,看不清桑时西脸上的表情,甚至都看不清他的五官,只听到他的声音在低沉地问她:“你答应了吗?求婚,你放心,这辈子我都会找人盯着他,喻闻绝对不会敢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我没答应喻闻的求婚,我不会跟他结婚的。”,林心如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孩子。?”
“生下来。”本来林羡鱼还在犹豫呢,但是现在面对桑时西她忽然决定了,必须得生下来呀。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把孩子生下来,但是不想跟喻闻有半毛钱的关系?”
“本来跟他也没关系,谁告诉你我的孩子是喻闻的?”
桑时西终于从大榕树的底下走出来了,林羡鱼看到他的眼中充满了困惑。
“孩子跟喻闻没有关系。”
“那孩子是从哪来的?我已经查了你最近两个月跟所有男人的接触,你除了我和喻闻,没有再接触过别的男人。”
怪不得把把喻闻给弄过来,感情他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男人了。
聪明一世的桑时西,为什么不能想想自己呢?
他干了什么他自己不知道吗?
行,他想不到林羡鱼就不说,难得桑时西也有想不到的时候。
林羡鱼揉揉鼻子:”我说过了,我的孩子跟喻闻没有关系,还有那一些花也弄走,看得我膈应。”
桑时西深深地看着她看了足足有好几分钟,林羡鱼觉得她脸上有多少痦子桑时西差不多都能数出来了。
终于桑时西看够了点点头:“我再问你一遍,真的跟喻闻没有关系?”
“你听清楚了,跟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桑时西顿了一下,然后就从林羡鱼的身边走过去了。
林羡鱼坐在花园里面发呆,家里的工人陆陆续续地把那些五颜六色的玫瑰花从客厅里面搬出来。
喻闻走在最后面,捶头搭脑地走到了林羡鱼的面前:“天地良心,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飞来横祸,你看我被他揍成这样。”他指使自己的眼睛。
“一顿拳脚换来好几十万,喻闻,你差不多得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林羡鱼用白眼人看着他:“你别忘了,你还欠我那么多钱。”
“桑时西说了,把这些都作为我的医药费,不再跟我追究了。”喻闻吸吸鼻子,我真的冤枉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桑时西还真是人格分裂,又忽然这么大发慈悲,连那些被他骗走的钱都不跟他计较了。
“既然这样,那你就走吧,走吧。”林羡鱼朝他挥挥手,她也实在懒得再看到喻闻这张脸。
以前觉得他很帅很阳光,现在怎么越看越觉得让人这么腻歪呢?
喻闻走了,这场闹剧才算结束。
林羡鱼身心俱疲,坐在花园里面吹冷风,半天都不想动弹。
然后她的肩头就披上了一块薄毯,抬起头来看看,站在她身边给她披毯子的居然是桑时西。
难得的温情,接下来是不是暴风骤雨般的审问。
林羡鱼发现她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了解桑时西了,果不其然,小婷的一杯热茶刚刚放进林羡鱼的手里,然后小婷刚走开,她就听到桑时西问她:“孩子是谁的?别告诉我是你自己的,你又不是雌雄同体,一个人搞不出孩子的。”
桑时西讲话真的是巨难听,林羡鱼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本来还会觉得跟桑时西提这个话题很尴尬,但是现在被他这么一弄,尴尬感就完全消失了。
林羡鱼裹紧了毯子,喝了一口热茶胃里头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你不都已经查了近两个月我身边出现过的男人吗?除了喻闻和你没有其他的男人了,但是我跟喻闻只是拉了一下手,你觉得拉手能搞出孩子来吗?”
林羡鱼已经说的够明白的吧,桑时西这么聪明的人不会听不出来的。
他说完就低着头,不吭声了,大概过了好几秒钟,他才听到桑时西的声音在不确定的问他:“你的意思是说,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