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佳给了季桐一天的时间,不知道他会不会说出来,如果不说出来的话那他就只能亲自跟阿什说了。
但是阿什吃的这一套警察却未必吃,她绑了季桐这可是不争的事实,霍佳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很懊恼,自己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呢?
其实季桐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没有欺骗阿什关她什么事?
干嘛一大清早抽了风把人家给绑了?
结果鱼没吃到,自己都惹了一身腥。
对了鱼是谁?是阿什吗?
不不不,她从来没对阿什有什么非分之想,归根结底一个字,是他吃饱了没事干,撑。
霍佳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拘留所都是很多人住在一间大房子里面,七零八落的放了好几张折叠床。
她对面床上的那个女人总是翻身,嘎吱嘎吱的吵的霍佳都睡不着觉。
霍佳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过去推推她:“喂,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还是屁股痒?”
霍佳话音还没落,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忽然从折叠床上面跳了起来,然后手里拿着一个什么东西就刺向了霍佳。
霍佳反应迅猛,以前她就练过,现在就算是怀孕了反应也不慢。
不过她还是没躲过去,那个人本来是想要赐霍佳的咽喉的,她头一偏躲过去了,那尖利的玩意儿就扎在了她的左侧脖子上。
脖子处传来刺痛,顿时热热的东西就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霍佳顾不上自己的脖子,立刻扭住那个人的两只手大声呼救。
警察就在门口不远的地方,听到霍佳的声音立刻奔过来,打开房门的时候霍佳已经把那个人给压在了地上。
警察看到这一幕也吓了一跳,因为霍佳的脖子在汩汩地流着血。
警察冲了过来,看到警察霍佳才感觉体力不支,身体一歪就从那个人身上翻了下去。
警察赶紧将那人给牢牢按住,然后有一个警察扶住了霍佳。
不知道是不是插到了大动脉,总之血流个不停,警察也慌了神,安排车把她送到医院。
阿九是在霍佳进了医院之后才得到消息的,他刚刚应酬完,喝得醉醺醺的,接到了警察的电话吓得酒都醒了,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到了医院。
霍佳还在里面抢救,他问一个小护士,护士告诉他挺严重的,流了不少血,而且伤口在颈部不知道是不是伤及了大动脉,如果是的话那就会很麻烦。
阿九慌了神,只能颤抖着手给阿什打电话。
霍佳已经没有亲人了,她最亲的人应该就是他和阿什了。
半夜时分阿什刚刚躺下,就接到了阿九的电话。
“快到医院来,小姐受伤了,流了很多血,很严重。”
阿什连冲两个红灯赶到医院,所幸的是他到的时候霍佳已经从急诊室里面被推出来了,他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非常苍白,几乎跟那脖子上的纱布是一个颜色的。
阿九见阿什来了迎上去,语气比刚才在电话里要轻快了一些:“没伤到大动脉,就是脖子上的血管比较多,流了很多血。不过发现及时血也止住了,小姐没什么大碍。”
阿什走到推床边,白天见到霍佳她还是好端端的,现在就面无人色的躺在床上。
见惯了她整天颐指气使的骂人 ,现在看到她如斯模样阿什的心紧缩成一团,他知道这种感觉叫做心疼。
他握住了霍佳的手,霍佳忽然睁开了眼睛疲惫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居然还跟他咧嘴笑了笑,轻描淡写地道:“我没事,死不了。”
“那是,我们小姐福大命大哪那么容易死?”阿九插嘴道,见霍佳能说话没事了他心里高兴就胡言乱语:“人家都说好人不长命,恶人磨千年,小姐你又不是好人,一定没事的。”
霍佳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声音哑哑的。
“把警察叫我进来,我要跟他们说刚才发生的事情。”
“小姐,要不要休息一下?”
“说了我死不了。”
护士推霍佳进病房,虽然她很虚弱,但是还骂人就说明没什么大事。
阿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半。
他去询问警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警察说那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偷藏了一把磨尖的牙刷,她就是用那个牙刷刺伤霍佳的。
至于动机呢还正在调查,目前还不好说,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表明,那个人是蓄意谋杀。
“现在还有什么人对我们小姐下手?”阿九迷惑不解地问:“我们三合会早就已经没有仇家了,该解决的都解决了,是不是那个姓张的?要不然就是那个姓黄的胖子,小姐上次拒绝他了,他就怀恨在心。”
“不要乱猜。”阿什对阿九说:“查清楚就知道了。”
在霍佳的强烈要求下警察给她录了口供。
警察问她认识那个人吗?霍佳摇摇头说:“当然不认识,肯定是被人指使的呀还用说。”
“那你有什么仇家呢?”警察问她。
“以前倒是有不少,但是那些人的可能性不大,现在有一个人...”
“谁?”警察问。
霍佳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阿什摸了摸脑袋:“哎呀,我现在头好晕,忽然想不起来了。”
“那就等你身体恢复一些再说吧。”警察从霍佳的病房里面出去,阿什走了进来。
霍佳还是脸色苍白,纤细的手腕上扎着针。
她刚才流了很多血,现在正在输血,这若是换做其他的女人早就呼天抢地了,也就只有她这么从容。
阿什在霍佳的床边坐下来:“小姐,刚才你说你有一个怀疑的人选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