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也不想挂在他身上,后背疼的要命,腰快要断了好不好?
但是现在这个姿势是最安全的,如果松手掉下去的话也不是说会粉身碎骨那么严重,但是按照她现在的状况,那肯定是雪上加霜。
挂在他身上不放手是最佳选择:“大桑,你稍微弯一点腰,让我的脚踩在地上。”
“你觉得我现在可以弯腰吗?”桑时西反问她。
林羡鱼向他的身后看了看,只见那个机器是从他的腰部开始固定,也就是说桑时西现在没有办法弯腰,她就得像腊肠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她一扭头看到了对面露台上的卫兰正在给她做口型,林羡鱼看了半天,好像才明白卫兰在讲两个字:“亲他。”
这怎么可能,这尺度也太大了。
亲还是不亲,这是一个问题。
不过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过了这个村可能就没了那个店了。
而且卫兰就在边上虎视眈眈地盯着,算了,是不是只要她亲了,卫兰就会帮她把弟弟给救出来?
为了弟弟不管了。
于是她两只手勾着桑时西的脖子,仰起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亲完以后立刻转过头,卫兰冲她又是瞪眼睛,又是做口型,难道是让她继续?
亲一下不就可以了吗?没完没了得做什么的?
忽然林羡鱼的下巴被桑时西的手指捏住转到他的面前来,他微微皱着眉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搞什么?”
桑时西可真不是一般的人,被他偷亲了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林羡鱼分明窘得的都想要死了好不好?
她张口结舌,五脏六腑都在烧着,身体里身体外仿佛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怎么亲了他一下就会有反应这么激烈的副作用,桑时西的嘴唇上涂的万金油还是什么东西?
林羡鱼用力擦嘴唇,好像是他偷吻林羡鱼而不是林羡鱼偷吻他一样。
他看着她,唇边溢出丝丝笑意:“我妈又威胁你什么了?你在我这里还真是活的挺艰难啊!”
林羡鱼差点就要哭出来了,他一语道破天机。
“不过,我妈肯定不是让你就这样蜻蜓点水亲一下就完了是不是?”他的大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巴,柔软的指肚接触到她下巴的皮肤,指腹所到之处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别摸了。”他的脸被冷风吹的口眼歪斜,跟中风了差不多。
他忽然手上用了力气,捏着林羡鱼的下巴就拉向他的脸,然后他的唇就吻了上来。
他吻我,他吻我...
林羡鱼的脑海中漂浮过这几个字,然后就完全一片空白。
桑时西真的在亲她,他的唇柔软温热,而且还很温柔。
还有,他的舌头,有柠檬糖的酸甜味。
呼吸停滞,仿佛有人塞了一大块棉花在林羡鱼的胸口一样,喘不过气来。
不适感又来了,简直天旋地转。
桑时西两只手都捧着她的脸,温柔地提醒她:“眼睛别睁这么大,你可以闭上眼。”
她呆呆地闭上眼,感受着桑时西令她眩晕的吻。
等到一场缠绵的吻结束了,我才反应过来。
她好像没有反抗哎,为什么傻傻地被他吻了这半天。
桑时西放她下来,林羡鱼终于稳稳地落到地面上。
但是,她的双脚还是感觉踩在棉花上一样,深一脚浅一脚的。
林羡鱼仰头看着桑时西,他的嘴唇有点橘色,应该是她唇上的润唇膏的颜色。
这时候,天暗下来了,天边最后一丝亮光也收敛在厚厚的云层中,花园里的感应灯也亮了起来。
天气很冷,稍微呼一口气都会有一层白雾在彼此的面前盘旋。
穿过白雾看桑时西的脸,觉得好像有点跟之前不一样了。
也不知道哪里不一样。
他还是那么好看,那么高深莫测。
还有,他的唇好软。
这时,医生跑进来:“桑先生,不好意思,有个仪器我没带来,我让助手去拿了。”
“不用了,今天也差不多了。”桑时西说:“就到这吧!”
医生收了仪器,把桑时西从机器上扶到轮椅上然后就告辞了。
林羡鱼扶着冰冷的栏杆站着,冷风从她的耳朵里,嘴巴里灌进去,里里外外透心凉。
“林羡鱼。”桑时西在喊她。
她转过头去,发现他已经在露台门口了,他朝她歪歪头:“不打算进来?”
当然要进去了,难道站在门口喝风。
林羡鱼急忙挪步,眼神漂移,无意中看到了站在楼下花园里路灯下的一个人,顿时魂飞魄散肝胆俱裂。
楼下花园里的那个人,是个女人。
穿着皮衣,蹬着长靴,黑色的短发,耳朵上的夸张圈圈耳环在路灯下闪闪发光。
她这身装扮让人有种错觉,好像不管从哪里她都能掏出一把枪来,直接爆了林羡鱼的小脑袋。
霍佳,霍佳回来了。
她啥时候来的?
有没有看到她刚才跟桑时西kiss?
应该是没看到吧?
不,肯定是看到了。
死定了,这下是死定了。
她木讷地转头,正好和卫兰的四目相接。
卫兰在笑,笑的眉眼弯弯,很是开心。
林羡鱼就没有她这么开心,甚至很想一头撞死,这样来落得干净利落。
她狂奔回房间,桑时西刚刚从轮椅上挪到书桌后面坐稳。
“大桑。”她带着哭腔:“我死定了。”
“我的嘴唇上又没有砒霜,不会死的。”
“霍佳,霍佳。”她指着楼下,哆哆嗦嗦。
桑时西目不斜视:“哦,是哦。”
林羡鱼才没有他这么冷静:“霍佳在楼下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她的口吻好像霍佳是个鬼,从地底下冒出来一样。
“她,大概十分钟前吧!”桑时西淡淡的。
十分钟前?
林羡鱼算了一下,十分钟前的时候,她好像刚刚投进了桑时西的怀里,然后又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开始强势勾引。
...
所以,这一切霍佳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