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琦扫了一眼,发现南轩没在。
端木琦拍拍弦舞,道:“一会南轩来了,你也别发火,这么重要的日子,昨晚大家应该都没睡好。”
一宝:“这家伙经常迟到惯了,不行,不能轻易原谅他。至少大吃他一顿。”
弦舞叹气:“昨晚言辞凿凿说服大家,自己却到现在还没来。”
德仔:“就是!下次不听他忽悠了。”
一宝:“要不,我们去把他从床上活生生给你拖来?”
端木琦:“哈哈~你敢?”
德仔:“以他的个性,敢扰他清梦的必须是分量比他牛的人。我怕死,不去。”
一宝:“他这人做不出清梦,喊醒他也是把他从恶梦里解救出来,他该谢谢我们。”
弦舞:“都别胡说八道,继续排练。”
南轩醒来,已是日落时分,他床头放着一份新编的钢琴谱子,他们去了现场彩排。南轩赶紧洗漱一番,换衣赶去。
晚上,开唱。许是周日的缘故,今晚现场的观众比昨晚少了些。但鬼域还是非常认真演出,曲目编排上稍微换了些次序,端木琦的现场发挥也越来越好。南轩还是时不时的抢旋律出风头。新编的结束歌曲他并没有按谱弹,又即兴,多有不协调之处,让弦舞十分不满。其他伴唱和嘉宾乐队都安分演绎,表现良好。整场下来,总体效果还是相当不错。李欣满意。
剩下两场演出在白云区,三天后举行。这场完毕后,一行人便星夜赶过去按部就班,次日布置现场,检查设备彩排等。鬼域排练完,晚上在飞行乐队的带领下,他们走访当地一些摇滚酒吧,结识更多的摇滚人。南轩依然联系袁媛,她还是赶不回来。
在白云区的演出,舞台不再是分叉型,南轩失落之际,只好回归侧边角落。
可尝到甜头的他并不甘心,老是在琢磨怎样让自己继续风靡全常嘉宾也不再是飞行乐队,而是换成公司里其他比较知名的两位歌手。
演出当晚,嘉宾轮次登场,除了合唱。他俩的临场互动大多数都是和南轩端木琦一起完成,不少小段子也引得观众呵哈而乐。南轩更擅自把两首他们本该和乐队一起演绎的歌当场改成自己和他俩弹唱。在这几人的主导下,演唱会有点变质,更像摇滚乐队和流行歌手的混合演出。张鸣乐也意识到了问题,他叫南轩收敛一些,别再自作主张。南轩笑道:“都是为了效果。再说你不觉得现场效果很好吗?”张鸣乐正欲反驳。南轩轻佻一笑,一句话塞住他咽喉:“都是小事,你当然会支持我的是不?”
李欣也发现了问题,但她却没有阻拦南轩。在她看来,南轩自我突出的表现本身就和她本想一心打造南轩的计划如出一辙。只要问题不大,也任由他放纵了。
渐渐,鬼域里除了端木琦,对南轩不满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把牢骚发给弦舞,逼的弦舞只能一再找南轩谈话。南轩每次都只是口头忽悠,行为照旧。演出为重,弦舞只能两边劝诫,相忍为公。
果然,变质的演出形式陆续招来外界批评。说他们不敬业,挂羊头卖狗肉,伪摇滚等等一系列字眼出现在网络相关吐槽版面,部分媒体趁机添油加醋,事件开始发酵,批评从南轩扩大到整个鬼域。张鸣乐怕差评影响多大,便悄悄调整了往后的场地布置。
南轩却不在乎差评,他更为自己的知名度上升心喜。他独自站在高楼上,伸开双臂,闭目迎风,头仰夜空。山呼海啸间,天地玄幻再开,云烟旖旎万丈光彩。随即睁眼魅笑道:“风再狂一些吧,再狂一些1
折腾了半个月,广州的五场演出终于结束,鬼域名气因演唱会效果反响不一而再次提升。尤其南轩和端木琦两人的表现,更几乎成为当地音乐主流热点话题。
珠海香洲区,体育中心。
珠海是鬼域的第二个演出目的地。这次依然是传统式大舞台,南轩说可以改成分支,张鸣乐说时间仓促成本昂贵所以没改。当初设计方案三个城市的舞台至少一半会是分支形式的,可现在珠海这边没改,从张鸣乐一带而过的回答中,南轩有种被忽悠的感觉,他怀疑往下城市的舞台可能也没改。
南轩:“张总,你实话跟我说,到底有多少舞台是按设计方案改的?”
张鸣乐:“南轩,你不用太在意这些细枝末节,这毕竟不是大问题,把演出效果做好才是你该关心的。”
南轩:“怎么不在意!这对我……对演出效果也很重要1
张鸣乐:“我看就算是一般的舞台,你表现不也照样很出色吗,这样就可以了。”
南轩从他语气里听出了暗讽和敷衍。
南轩:“张总,这是你给我的承诺,现在算什么?过河拆桥?”
张鸣乐:“呵呵~看你说的,言重了吧?我哪是这样的人,是这样,这舞台昨天还有别人在演出,今天才轮到我们使用,只不到一天时间,根本改不了。”
对于这样的答案,南轩很不爽,他明白张鸣乐可以有十几种不改的借口,随便一个就能让自己哑口无言。总感觉他是真的在忽悠自己,却能奈何?跟他闹吧,这事不太光彩,就算闹大了,在旁人看来也是自己小题大做。那在演唱会上捣乱以示不满?可这臭的只会是鬼域和自己的名声。真是气人!不行,还是要自己主动找关注才是。
而张鸣乐觉得应该压制一下南轩,不能让他肆无忌惮。
演唱会中段一幕。
鬼域将《旋》演绎至尾奏阶段,从舞台侧边上来一个穿着怪异多彩,行为低能的年轻人,他不顾台上众人在演奏,一屁股就坐在南轩旁边,跟着音乐自嗨起来,现场顿时爆发阵阵欢呼。
南轩没理会他,继续自己的演奏,他根本没停下来的意思,也完全当身边的这位年轻人透明。任凭这个年轻人不断用手在他眼前比划,他都视而不见。
“喂喂喂,这位朋友,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端木琦走过来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