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就不能来吗？”季锦书从窗上跳下，轻轻叹了口气，“果然啊，有了宝贝徒弟，连当初同门的师兄都不待见了。”
夜昭嗤笑一声：“我当初不过是一名记名弟子，怎么能和你称为师兄妹？”
她好笑地看着季锦书，双手环胸：“说吧，不相信你大晚上来看我就是为了问我为什么不欢迎你的。”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季锦书叹了口气，颇为失望，“师兄只是来给你送些消息的。”
夜昭又是一声闷笑：“要多少？”
季锦书可不是什么好人，她和这人相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他好心过。
季锦书摇了摇头：“你都答应陪我去秘境了，又设局让你手底下的大长老入局，这不归我管。”
“所以？”
“所以我不过问，只不过奉劝你一句，最好别让陆知舟参与进来，你可以考虑带着他一起去秘境。”
季锦书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温和地笑道：“倒也不对，我应该说，你必须把你这位弟子带上。”
夜昭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他接着缓声道：“我察觉到，这次的秘境会和他的命运有很大的联系。”
“和他有联系就有呗，我为什么非要带上他，错过了机缘也不是我错过。”夜昭恣意一笑，话语里像是充满了不屑。
季锦书动作一顿，敛了敛眸子：“因为他的命格与你的命格，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哦。”
夜昭冷淡地应了一声，不甚在意。
季锦书有些头疼。
这夜昭怎么就油盐不进，半点道理都听不进去呢？
虽然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但是总有人爱装傻。
季锦书颇为无奈，只得看着夜昭。
夜昭轻轻一笑，牵起唇角：“行了，我知道了。”
她撩了撩墨色的长发，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所以你说完了吗？”
季锦书“嗯”了一声，面色缓和了不少。
见着他这样，夜昭有些郁闷的心情好了不少。
当年，她是万中无一的天灵根，却因为一时误测被当成了普通的单灵根，却还是凭着出色表现和季锦书同拜入御灵门掌门门下。
不过彼时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记名弟子，后来季锦书离开御灵门，入了天衍宗修习剑术，却还和她保持着些许联系。
再之后她的天赋被发掘，掌门临终前将御灵门交付给她，她和季锦书的联系也就仅限于交易了。
夜昭有些出神，正要离开的季锦书忽然回过头看向她，语气里带着些许笑意。
“三大宗门里我们两派关系倒还算不错，”他唇角上扬，“我前些日子和万古宗宗主结了些梁子，只怕最近天衍宗和御灵门都别想太平。”
这家伙！
居然在外面惹事？
夜昭眉头紧蹙，正欲呵斥，他像是知晓了她的想法似的，一张传送符就消失在原地。
夜昭无奈地扶额，心气有些不畅。
此时恰好传来了敲门声，她转过身，理了理思绪，问道：“何人？”
门外沉寂了下，传来少年清朗的声音——
“师尊，是我，弟子有事想与您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