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昇,你说我们这一次还能活着出去吗?”
闻听这话,面色苍白的萧平昇,强忍着浑身剧痛,向着穆念清的方向吃力挪动的身子。
“咳咳咳,放心吧穆姑娘,顾宗主他一定会将我们救出的。”
萧平昇说着,颤抖将双手伸过铁栏,一把握紧穆念清同样伸出的右手。
眼见此景,不远处的气息萎靡的薛平,强忍着身上剧痛附和开口。
“先前这地牢中的首守卫尽数退走,说不定顾宗主他们已经来到这玄霜殿了,一定会……”
还未等薛平话音落罢,满脸悲戚的穆念清便摆手打断,低声说道。
“就算是顾三思他们,真的寻到了这玄霜殿又能怎样?”
“且不说我们三人被单独关押出来的地方,顾三思是否能够寻至此处。”
“就算是真的找过来,又能将我们这三个被封住修为的废人,安然自玄霜殿带走吗?”
正如穆念清此时所言,许是为了不想让顾三思轻松寻到三人,宇文博在将他们掳走的当天,便将三人全身修为封印,并关押在最下方的第三层地牢之中,安排了重兵把守。
只是先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看管着三人的十数名守卫,竟在在一阵交头接耳后,齐齐面色阴沉,杀气腾腾的走出地牢,只剩下萧平昇三人。
闻听此言,薛平和萧平昇各自沉默下来,不再言语,就在此时,原本阴暗潮湿的地牢中,竟诡异的爆发出一阵剧烈晃动。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先别管这么多了,赶紧抓住!”
萧平昇话音落罢,薛平强忍着身上剧痛,一把抓住远处铁栏,这才没能被身下的剧烈震动甩飞出去。
不知道震感到底持续了多久,等到三人身下潮湿的地面恢复如常之时,三人的五脏六腑,早已被先前的剧烈晃动震伤,本就是重伤之体,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先前的剧烈震荡,扬起了一阵尘土飞扬,遮蔽了三人视线,萧平昇慌忙冲着寻不见位置的二人焦急呼喊。
“念清!薛兄!你们还好吗?”
萧平昇话音落下,薛平先是抬手挥散身前尘烟,随后这才开口回应。
“咳咳咳咳……还好还好,就是有些头晕而已。”
穆念清本本就是一介女流,此刻又被封印了全身修为,加上方才剧烈的震荡,此时只觉得体内五脏翻涌,胃里更是一阵恶心之感升起。
直至数个呼吸的时间过户,这才强行压住体内强烈的不适之感,柳眉紧皱着向同样笼罩在尘烟中的萧平昇,低声说道。
“我也没事,只是被晃得有些恶心罢了。”
闻听二人答话,萧平昇原本绷紧的心弦,这才稍稍舒展开来,下意识喃喃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萧平昇话音落罢,原本在地牢中弥漫升腾的尘烟,这才缓缓退散开来。
伴随着遮蔽视线的尘烟散尽,那薛平竟好似突然发现了什么一般,颤抖着高抬右手,向着身前防线遥遥指去。
“这……你们看!”
萧平昇二人循声看去,只见原本两扇坚实的铁门,此刻竟被方才的剧烈震荡尽数破坏,如被秋风吹落的枯枝一般,向着牢笼内部倾泻下来,露出一个足矣让人爬行出去的大洞。
眼见此景,三人先是对视一眼之后,心中难定主意,连忙从那洞口中钻出。
许是因为先前那群守卫太过着急退走,竟没有取走横放在案桌之上,自萧平昇手中缴械的桃木长剑,以及数量繁多样式不一的符咒。
眼见此景,自洞口中爬出的萧平昇,心中自然十分欣喜,先是将桌上的桃木剑,递交给身后的穆念清后,这才将那一沓符咒收入怀中。
薛平先是看了看穆念清手纵横的桃木剑,随后又将视线落在萧平昇手中的符咒上,沉默片刻之后,轻轻抬手指向自己,一脸无奈的轻笑说道。
“你们……这是把我忘了吗?”
直至薛平话音落罢,萧平昇这才反应过来,暗自深沉片刻之后,这才自怀中取出两张符咒,交于身后的薛平。
“我龙虎山天师府的符咒,之所以有价无市,皆是因为不需要修为催动,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使用。”
“薛兄,这两张符咒分别是龟甲符和神行符,虽说没有任何杀伤力,可却足矣自保。”
薛平接过萧平笙手中符咒,反复端详一阵之后,还是乖乖将符咒收入怀中,俗话说的好,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毕竟聊胜于无嘛。
看着眼前的薛平,将自己递交出去的符咒收好,萧平昇这才继续说道。
“我有一计,若是成功的话,还是有几率将我们送出玄霜殿的,可若是失败的话……”
萧平昇还未说完,便被脾性火爆的穆念清,紧皱着眉头摆手打断。
“失败了无非就是一死呗!你怎这样吞吞吐吐的?活像个娘们儿一样!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眼见穆念清又要发火,薛平极为熟练的转过身去,不再言语。
三人被关押的这些日历里面,薛平已经不记得,这是穆念清第几次冲那萧平昇发火了。
一开始,薛平还会在中间当个和事佬,可一看萧平昇面对穆念清的无名火气,非但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反倒好像是乐在其中的样子。
时间长了,薛平也就懒得去管,任这小两口打情骂俏,权当听不见。
闻听此言,萧平昇心中自然不会在意,反倒是唇角勾起,露出一副温暖的笑意,看着眼前的眉头紧锁的女子,唇齿微张柔声开口。
“若是今次,我萧平昇大难不死的话,待到十宗大比结束之后,定会带着聘礼去找自紫霞山的楼长老提亲。”
几乎是萧平昇话音落罢的瞬间,穆念清原本满是怒气的表情瞬间一滞,随后竟满脸涨红着颤声说道。
“你……你说什么呢!还不赶紧说说那计划。”
萧平昇看着眼前女子娇态尽显,脸上笑意更浓,眉眼间的情意自不必多说。
听见二人这话,背过身去的薛平只感觉浑身一股恶寒,撇了撇嘴低声嘟囔。
“这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