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闭门羹,让滕颖产生了畏惧心理,经验的欠缺让她在这种情况下有些手足无措,既担心任务无法完成,又担心这样敲下去会激怒二老,当众面斥不雅。
冷静,冷静,此时的滕颖不停的在心中默念,千万不能自乱阵脚,千万不要自乱阵脚。
此时手机推送的暴雨蓝色预警已经升级为橙色预警,她知道当务之急是要稳住,磨刀不误砍柴工,现在就是下片刀,自己也不能着急,遂极力压制自己心中的不安,坐在门口的石台边,思索起来。
片刻后,滕颖起身,又一次回到门前,一边敲,一边道:“大爷,我是吕莹的朋友。”
......
屋内
老妇人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真的是吕莹的朋友?”
“嗯是的,这次来,代她看倩倩来的。”
“那她为什么不亲自来?”郭平语气中充满怨愤。
“她现在不太方便。”
二位老人并没有理解这个不太方便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埋怨道:“这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就跟人间蒸发一样,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她有自己的苦衷。”
郭平极其不满道:“她有苦衷?那孩子就没有了么?”
听闻老唠叨一会儿后,滕颖问道:“现在吕倩倩怎么样,我想见见她,将她的消息带给吕莹。”
老妇叹了一口气,“我们没有能力管教她了,整天跟一些社会青年混在一起,每隔十天半个月会来一趟家里要生活费,这些钱,都是之前吕莹的一个朋友拿来的,哎现在也快败家的差不多了。”
听到这里,滕颖问道:“她的朋友?”
郭平马上碰了一下老妇,老妇改口道:“我这上了年纪了,糊涂记不清了。”
滕颖哦了一声,也不在深问。
最后郭平道:“你可以去学校看看,现在应该还没下学呢,学校在县城不远。”
第二中学
吕倩倩依旧没有在学校,滕颖只能以亲戚的名义找到班主任。
“倩倩这孩子,双亲死的早在爷爷奶奶家,命苦,但这孩子真不争气,自甘堕落。”班主任叹息道。
“双亲都死了?这谁说的?”滕颖疑惑道。
班主任道:“她自己说的啊,不是么?”
滕颖自知失言,马上改口道:“啊,是的,是的,这情况我们了解。”
旁边的老师插嘴,道:“前几天吕倩倩纠结一群社会青年把五班的一个同学打了,理由竟然是跟她抢男朋友,这可是学校!还有,平时抽烟喝酒,出入KTV,还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经常来往。”显然,此时是在借机发泄着对吕倩倩的不满情绪。
滕颖连声道歉,但她今天不是来听老师“拿聋”来的,外面黑云压城,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人“在治病”干脆转移话题,“她现在哪里?”
“翘课了,应该在镇口的新村网吧,她经常去。”
“行,谢谢您了。”
网吧,推开门,一股难闻的烟味扑面而来,呛得滕颖连连咳嗽了几声。听到开门的动静,坐在门口的几个人警觉的回头看了一眼,想必也是逃课上网的学生。
老板见闻,担心她是学生家长或者是老师,试探性的问道:“上网么?”
滕颖环视一圈网吧,后对老板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吕倩倩的。”
吕倩倩是这里常客,老板并不陌生,但还是小心的问了一句,“您是?”
“家长!”
“哦,那我带您去。”
老板将滕颖引到墙角处,此时一名穿着奇装,竖着爆炸头,头发染成五颜六色,鼻子上,嘴唇上都挂着耳钉的女孩正高度集中的操作鼠标键盘。
老板给了滕颖一个眼色,示意这人就是,吕倩倩的样子在滕颖脑中已经过了无数遍了,什么样的情况她都想过了,只不过当下这种,她确实没有想到。
鲁迅那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用在这个吕倩倩的身上在恰当不过了。
老板似乎对吕倩倩非常了解,又给滕颖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先离开,他可不想被这丫头的狂风骤雨误伤。
待老板走后,滕颖拍了下吕倩倩的后背。
因为精神高度集中,突入起来的一下,吓得吕倩倩一个机灵,手一抖游戏出现了失误。
“草~!谁啊,没她妈看我忙呢吗~!找死啊~!”吕倩倩一边咒骂,一边极为不满的扭过头。
看到身后的滕颖,极不耐烦道:“你是谁啊!诚心捣乱是么?”
这小太妹突然发飙,旁边的几个痞子也放下手的鼠标,将滕颖围起来。
滕颖见领导说不出话,但对于这些三教九流的小混混,她本能露出巾帼本色,丝毫不怵,冲着最前面的混子道:“没你们事儿,一边儿呆着去。”
“嘿,你还挺横啊,混哪儿的。”一名与吕倩倩年龄相仿的痞子道。
“这不是你该问的。”
因为滕颖实在长得太出众,此时一名年岁较大的黄发痞子走过来,色眯眯的围着滕颖转悠两圈,嬉皮笑脸的调戏道:“小姐姐,有没有兴趣陪我们一起玩玩啊,这里我说的算,以后有什么事儿找我就行。”说罢,一只手竟然不老实的朝着滕颖的肩膀上搭。
但这手还未过半,就被滕颖抓住,顺势一个擒拿,直接将其摁跪在地上。
黄毛痞子吃痛,哎呀呀呀的惨叫着,龇牙咧嘴道:“你干什么!”
自己的老大被一个弱女子打了,这还了得,混子们顿时怒发冲冠,一拥而上,但还未启动,一张证件摆就顶在冲在最前面人的脑门上,那人别的不认识,但公安两个大大的字他却看得清清楚楚,磕巴道:“警.....警察。”
在场所有人瞬间都没电了,滕颖推开那名黄毛痞子,阴声道:“怎么的,想袭警?”
袭警?这帮人就是三教九流,说不好听点就是骗吃骗喝,欺软怕硬,就算现在给他们补一盘熊心豹子胆,他们都不敢越雷池半步。
滕颖看着表情痛苦搓揉胳膊的黄毛,“你还罩着我么?”
“不了,不了,长官,对不起,对不起。”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