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颖看了眼手上的表道:“都十点了,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王熙道:“我送你。”
滕颖娇滴滴的点了点头,“听你的。”王熙微微一笑,招手道:“出租车。”可能是喝多了酒的缘故,滕颖一上车就依偎在王熙的肩膀,而王熙则顺势搂住滕颖。
小区门口,滕颖依依不舍道:“那我,走了?”
王熙道:“去吧。”
滕颖停在原地,道:“你不去送送我?前面挺黑的。”
王熙微笑道:“有我在,你走到哪里都是亮的。”
滕颖听闻有些感动,扑在了王熙的胸前,“你真好。”
“去吧,在晚点你父母该着急了。”
“行。”
这样滕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王熙的怀抱,走过几道门,小心的转过身看出租车走了,她长出了一口气,留在脸上的那种幸福的表情无,快速梳理下衣襟朝着单元门走过去,但刚走没两步,只觉得前面多出一个人影,“玉强!”
路灯下,孙玉强脸色铁青,直勾勾的瞪着滕颖,滕颖从来没见过孙玉强这样的眼神,吓得不觉得身激灵一下,“强你听我解释。”
孙玉强一把推开滕颖,极度厌恶道:“离我远点,你身上沾满了恶心的味道。”
滕颖急了,“强,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孙玉强哼笑一声,“那是怎么样的?你跟王熙那点事儿我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今天我算是见识了。”
滕颖急哭了,又一次扑过去,“强,真的,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孙玉强还是推开滕颖,“别说了,每个人都有选择爱情的权利,你也如此,可能是我做的不够好,给不了你想要的。”说着,低着头朝着门外走去。
滕颖追过去,拉住孙玉强的手,“强,你别这样,你还记得我当时所说的话么?”
孙玉强打开滕颖的手,道:“你说的是骗我的。”说着二人的信物新娘挂件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一刻滕颖想要追上去,但她不能。看着渐渐远去的车灯,眼泪顺着眼角淌下,“对不起强。”
车上,王熙的手机响了,接起电话,那边厉声道:“你在玩火!”
王熙不以为意道:“古爷您太多虑了,我们只是单纯的男女关系,谁都有选择爱情的权利不是么?而且天下女人都一样,只要足够的诱惑没什么心不能改变的,滕颖也是如此。”
“我不管她改变什么,我警告你离她远点,否则你将承受你所承受不了的后果。”
王熙轻蔑一笑,后果?我要不拓展我的人脉,培养自己的代言人才会有后果呢,这老头无非就是怕自己脱离他的控制,但傻子才会认命,蝰蛇完不可靠。
随即脸色一阴,“行了,我知道了。”之后挂断电话。
消息不胫而走,滕颖和王熙的关系满世界传的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滕颖似乎也不避讳这个话题,她现在完遵从王熙那句话,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儿,现在,她就觉得自己做得对。
“咱们的事儿传得沸沸扬扬,这样对你不利。”王熙道。
滕颖抱住王熙,道:“我不怕,只要有你,我什么都不怕。”
“那行,下楼吧。”
滕颖挂断电话,直接抄起包下了楼,现在是下午三点,距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李芸问:“小颖你干嘛去。”
“啊,姐请个假,出去一趟。”
李芸有些无奈,滕颖这一阵子越来越散漫了,跟以往判若两人,叹息一声。待滕颖走后,办公室里面人议论纷纷,“你说这滕颖真是折腾啊,照这么发展下去这工作非得折腾没了不可。”
“没有又如何,王熙这人暂且不做评论,钱是有的是,就冲这一点,滕颖以后就吃喝无愁,没准公司以后都是滕颖的,而且按照滕颖的能力接管公司太简单了。”
一人感叹道:“哎,啥人啥命啊,咱们就是苦命,不说了,把材料赶出来吧。”
滕颖下了楼,只见一套奔驰已经停在门口,王熙见滕颖出来,从副驾驶下来,礼貌将门打开。
滕颖道:“谢谢。”
“应该的。”
而滕颖在上车之前,她的余光看到了孙玉强正在不远处凝视自己,那种哀怨、愤怒和无助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滕颖下意识的避开了孙玉强的眼神,坐进了车里。
办公室,王熙看着一张纹着***女人后背的油画入神。
“这是谁?”滕颖问。
王熙道:“是刘晴。”
听到刘晴的名字,滕颖心中一沉,时间依旧没有使她减轻心中的内疚。
“她骗了你。”滕颖道。
王熙看着油画道:“是啊,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滕颖走过去,道:“纹着个有什么寓意?”
“不知道她自己选的。”说着一把将油画撕下来,搓揉几下扔进垃圾桶,“过去的该忘记就忘记吧。”
之后看着空旷的画架道:“颖,你愿意为我在做一幅画么?”
听这话,滕颖心中一紧,低头不语。
王熙看滕颖犹豫,道:“你不愿意?”
“不,不是的,只不过纹这个会很麻烦,我怕单位......”滕颖磕磕巴巴道。
王熙听闻,张开双手道:“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害怕什么?”
“但是......我怕疼。”
“你在找理由?或者说你在留后路?”王熙缓缓收起了笑脸,逼问道。
滕颖心一沉道:“不不不,不是的,我已经把一切都交给你了。”
之后道:“那好吧,我听你的。”
纹身馆。
滕颖看着那一幅幅狰狞的猛兽图案、魑魅魍魉不由得心生恐惧,这样的东西留在身上怕是睡觉都睡不安稳,这些东西毫无美感,她不明白为什么却能够吸引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老板拿出几张***的样本,“这是咱们这里最好的,非常适合背。”滕颖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她毫无兴趣,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希望王熙能够对她网开一面,但这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突然,一张白色的狼映入了她的眼帘,这幅狼的图片与其他血盆大口,面目狰狞的不同,这张狼淡蓝色的瞳孔内尽显慈宁,头虔诚的微微地下,似正在敬拜某种图腾,这是一只母狼。
滕颖端详了一会儿道:“就这个吧。”
随着纹身机器的响声,那图片上母狼被搬到了滕颖的后背,滕颖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疼的几乎虚脱。
王熙对此非常满意,“很好,希望你能够像头母狼一样,温顺、顺从、忠诚。”
滕颖虚弱的点点头,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是......我要像狼一样......”
因为对纹身的抵触,滕颖发烧了。
滕颖身体状况很好,很少发烧,高烧更是非常少见的,看到床上瑟瑟发抖的滕颖,腾母急坏了,“孩子,你是怎么了。”
滕颖虚弱的摇摇头,“妈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
腾母就这样一直为滕颖搓手,用湿毛巾降温,直至滕颖的烧退了,此时滕颖的睡衣已经被汗水浸透,滕母拿来一件新的睡衣,“小颖,换上吧。”
滕颖迷迷糊糊的答应一声,但随之一惊,可能是感冒,反应慢此时滕母已经撩开被子,掀开自己的衣服,滕母就这样愣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看着滕颖那狰狞的后背,这......
不久后滕父也来了,滕颖躺在床上虚弱道“爸妈,请你们相信我,我没有变坏。”
腾母含着泪道:“妈知道,妈知道,我的女儿如何我最清楚。”
自己的女儿谁不心疼,看到滕颖这样,就是滕父也不自觉的鼻子一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翌日,晨光照射道滕颖的床前,滕颖缓缓睁开眼,后背依旧传来阵阵刺痛,而滕母则趴在自身边,“妈.....”
腾母听闻,马上起来,摸了一下滕颖的额头道:“终于不烧了,你吓死妈妈了。”
“妈,让您为我担心了。”
“你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此时滕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道:“爸、妈,我的后背......”
腾母则是一脸怜悯,她更多的心疼女儿。
腾父道:“小颖,爸都知道。但请你记住,困心衡虑,善恶只在一念之间,你走的越深,诱惑就越大,就越难分辨是非,唯有初心可以指引你明白么?”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