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完了?!这大概就是品墨和廉两人的心里活动了。他们辛辛苦苦拼死拼活打了半天的吞石兽短短几个眨眼的功夫就被达奚甘鸾的药放倒了。
在朽渊这种地方,三人不敢放松,迅速投入扫尾的工作中。
达奚甘鸾负责采集周围的药材。她采集回来的时候,发现廉正准备处理自己左臂上的伤口。
“我来帮你!”达奚甘鸾连忙上前帮忙。
廉避过她伸出的手,冷冷道:“不用。”
达奚甘鸾咬咬牙,收回手,看着他用牙咬开瓶塞,把药往伤口上倒。
风吹过淡淡的药粉香,是止血散。达奚甘鸾忍不住说:“我的药比较好,用我的吧。”
可惜,廉理都不理她。
达奚甘鸾以为他不信自己的话,忙从药囊里取出药瓶,打开瓶塞。
药粉虽然不分等级,但从药香等情况就能分辩出优劣。
达奚甘鸾手里的药粉一打开就能闻到微苦的清香,明显比廉自己的要好。
但廉只是瞟了一眼,就侧过半个身体。
达奚甘鸾鼓鼓腮帮子,最终还是没忍住。
于是,廉蓦地就发现自己除眼睛外动不了。
达奚甘鸾却毫不意外,熟练地取出剪子,把他伤口附近的衣服剪掉。
廉凶狠地瞪着她,好似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达奚甘鸾也不理会他,把准备好的烈酒直接沿着他的伤口倒了一遍。
廉的眼皮跳了跳。虽然他人不能动,但疼痛还是实打实的。
达奚甘鸾才不管他的感受,手里的药粉毫不客气地撒到伤口上。
烈酒的刺激还没过去,又添新刺激。那感觉就像在伤口上又划了一道,不可言喻。
手上忙碌的同时,达奚甘鸾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他:“都说了我的药好,你躲什么?怕我给你下毒,还是嫌弃我的药?”
达奚甘鸾动作快。随着最后一个音落下,绷带结也已经打好,她还顺手一巴掌拍在廉刚扎好的伤口上,疼得廉太阳穴突突直跳。
达奚甘鸾满意地拍拍手,才有功夫抬起眼皮子看看廉那张脸。
此时,廉的脸色已经黑得吓人,好似随时都有杀人的冲动。
达奚甘鸾挺直了小身板,瞪着杏核眼,理直气壮地说:“你可以怀疑我的人,但不能怀疑我的药!”
说完,她低下头一边麻利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一边碎碎念:“我也是好心嘛,那么凶做什么?!谁叫你这么防着我,要不我也不用这样啊!我们现在是同伴,我又不会害你!”
“你很快就能动了。”达奚甘鸾故作镇定地飞快丢下一句,带着自己的东西匆匆去帮品墨。
廉凛冽的目光追着她一路到品墨身边才收回来。
感受到身后的目光没有了,达奚甘鸾重重地松了口气。
品墨瞟了一眼廉的方向,眼底划过意味不明的光。
和达奚甘鸾说的一样,廉果然很快就能动弹。恰好,队伍也该继续赶路。
廉简单活动了一下手臂。不得不说,达奚甘鸾的药确实好用。他的伤口不但疼减轻了许多,而且开始有结痂的趋势。
廉冰冷地睨了达奚甘鸾一眼,从她身边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