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的大夫和女医师将受伤的学子带回去照顾之后,现场虽然人还是很多,但,局面却因为九王爷的出现,迅速被控制了下来。
侍卫正在排查在场的所有人,据说拿过霹雳弹的,身上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气味。
火药的味道凤九儿还能闻得出来,除了刚才受伤的兄弟,其他人离得那么远,身上应该没沾染多少味道。
很快,就连凤九儿也加入了排查的队伍。
可是,一个个闻过去,除了几个隐隐有些味儿,包括她自己和慕牧还有小樱桃,其他学子身上,倒也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妥。
至于受伤的学子,因为受了伤,全都被抬回去救治,既然自己都被伤到,应该也不可能是潜藏的杀手才对。
那么刚才出手的,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原本应该是愉快的bbq,竟然弄成这般结果,实在让人唏嘘。
霍岩立即就来请罪了“王爷,是属下监督不力,请赐罪!”
后山发生这种事情,伤了这么多的兄弟,总得有人出来承担,否则,无法对学院和无辜的学子们交代。
不管怎么样,在凶手没有被抓到之前,必须有人为今晚的意外负起责任。
战倾城没说话,目光冷冷的,就这样一句话不说,却给了在场所有人无比强大的压力。
一个个在夜色中低垂脑袋,大气不敢透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九王爷才淡漠问道“今晚的宴会,是谁在负责?”
“是属下。”霍岩自然要一力承担。
凤九儿却一步上前,沉声道“王爷,今晚的宴会,是我提议的。”
战倾城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早之前他就看到她的手背受了伤,只是,为了抢救受伤的学子们,她完全不理会。
现在,依旧是没有理会,让这个伤口在她的手背上,彻底被忽略掉。
战倾城收回目光,竟转身离开“收押在明月苑,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离开。刚才有疑惑的人,暂扣演武大楼。”
他走了,霍岩走到凤九儿跟前,一脸为难“九儿,你……先回明月苑吧。”
王爷这个责备,看着像是将责任落在了凤九儿的身上,不过,只是收押,还是凤九儿平时生活居住的明月苑,倒也没什么。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责,终究是落了面子。
等战倾城和御惊风等人离开之后,霍岩才道“九儿,请。”
“是。”凤九儿颔首,跟在霍岩身后,往学院后门走去,倒也觉得是理所当然。
其他的学子们,虽然还是不能查出今晚下手的人到底是谁,但现在,既然都没有查到凶手,那就只能再委屈一下刚才身上沾染着点点霹雳弹气味的几人。
除了慕牧,还有小樱桃,以及几个学子。
慕牧看了眼凤九儿,便跟着侍卫走了。
凤九儿也走了,后山一场热闹的宴会,没想到最后变成这样。
乔木现在也住在明月苑,凤九儿走,她便只能跟着回去。
却没想到,她们明月苑的房舍里,竟然多了一抹身影。
“七公主?”凤九儿一愣,彻底傻眼了,“你怎么在这里?”
战洛日的注意力却被她手背上的伤口吸引了去,没说半句话,她从自己的箱子里取出一瓶药,丢给她。
凤九儿接了过来,忽然想起什么“红缨受了伤。”
“我知道,御医正在给她医治,伤得并不重,无妨。”
无妨?知不知道伤了脸,对于一个姑娘家来说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七公主竟然说无妨。
到底是她和红缨的感情实在是太一般,还是说,伤到脸这种事,对七公主来说确实不算一回事?
怎么这七公主,横看竖看都不像是个姑娘家,不管是气质还是举止,甚至在意的,竟都是那样的帅气,如同男儿一样!
乔木对她行了礼“参见七公主。”
战洛日回头看了她一眼,只是随意点了点头,并不热情“本公主今夜在此就寝,你且到隔壁房间去。”
乔木却看着凤九儿,凤九儿眉心轻蹙“七公主,你要睡在这里?”
“是霍岩让人安排的,不可?”战洛日挑眉,视线再次落在她的手背上“先处理伤口。”
凤九儿轻吐一口气,有点无奈,冲乔木点点头,才在床上坐了下去,取出一瓶什么药水,清理伤口。
乔木收拾了下自己的包袱,刚出门就看到霍岩,竟然是亲自给她安排住宿来了,果然就在隔壁。
凤九儿的伤口并不严重,只是擦破了点皮,不过,战洛日在这里,倒是让人有点不太自在。
虽然都是女子,但,战洛日实在是没有太多姑娘家的气质,又是长得这么高大,难免偶尔会给人一种错觉,怀疑是一个大男子穿错衣服来了。
更何况,自己和她并不熟悉,和一个不熟悉甚至算得上是大半个陌生的人住在一起,总感觉有几分尴尬。
为了避免继续相对无言的局面,她站起来道“我要去沐浴休息了,七公主,一起吗?”
后方有沐浴的地方,类似于现代的澡堂,都是大家公用的。
不过都隔着帘子,倒也不至于那么尴尬。
战洛日却脸色微变,眉心轻锁“不,我已沐浴更衣,你自己去。”
凤九儿耸了耸肩“那我自己去了。”
原本是打算跟她套一下近乎,好歹大家熟悉一点,相处起来才会没那么尴尬。
看她带过来的两只大箱子,怎么总有一种她会在这里长住……至少住一段时间的感觉?
凤九儿从来都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战洛日来都来了,除了努力相处好,还能怎么办?
只是,总觉得战洛日要住在这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从后门出去,她轻唤了声“乔木,洗澡去。”
乔木立即拿起衣裳,从隔壁的后门出来,和她一起去澡堂。
澡堂离房间并不远,但不是连在一起,战洛日脸色未变,只是在后门踌躇了下。
似乎想要出去看看,但,又似想到什么,脸色有几分怪异。
犹豫了片刻,终究只是倚在门边,看着安静的房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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