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上车的时候还有印象,前排的怪老头竟然穿着宇航服臃臃肿肿得。后排空间不大,溪溪伤心地抱着他,白龙变小趴在胸口。路上非常的颠簸,之后视线变得昏暗,在之后就彻底昏迷了,像是沉入了黑暗的大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默的意识逐渐复苏,终于从海底回到海面透出一口气。睁眼看到的肯定是溪溪那张担忧的脸,然后看到的竟然是一个灰色的病房,还有一个正在输液的吊瓶,导管就刺入到他的逃离体内。
“我没死,放心吧!”王默冲溪溪挤出一个笑脸,双手撑着坐起身,看看四周问,“这是那?老头呢?他有没有难为你?我的博望之剑呢?”
“老头把你扔在这,剑拿走研究去了,倒是没有难为我,就是觉得这个老头有病。”溪溪看到王默醒了过来,身体也凝实了,长出一口气。
“这瓶子里是魂力吗?也能输进体内?”王默看着眼前的吊瓶,打翻了他对十八位面的看法。
“不管是地球还是什么位面,都是物理世界中的一分子,都必须依靠科学连运行!”老头没到声音先到了,屋门被推开之后,竟然走进一个魂魄素人。高高的额头深陷的眼窝,一捋山羊胡翘着,双手背在身后。
“你不是猎人?”王默和溪溪异口同声,这大大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我是一名科学家,不是野蛮的武夫!”老头骄傲地看着两人,“你们叫我刘先生就好了,接下来咱们会有很长时间的合作。”
“刘先生,咱们合作什么?我的博望之剑呢?”王默对这个老头十分客气,对方毕竟救了他一次。
“帮我研究魂魄到底是什么,第十八位面到底怎么回事,以及涉及的一切东西!”刘先生说出一个宏大的课题,让王默觉得这辈子离不开着了。老头接着说,“拔掉那根没有用的管子吧,你的魅力已经满了,跟我来。”
王默拔掉身上的输液管,跟在刘先生身后,溪溪也不放心地跟着。经过一个短短的走廊之后,到了一个类似于录音棚的地方,里面隔着一扇玻璃。外面和里面都有一些看不懂的东西,像是巫术的水晶球一样。
“你们都站到里面去,接着听完给你们解释,会比较长!”刘先生看着不愿意活动的溪溪,直到两人站到里面为止。
“刷!”
听着大门上锁的声音,溪溪感觉像是蹲监狱,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王默。随着刘先生讲解的深入,她也不再责怪王默。
第十八位面与地球应该都在宇宙当中,但第十八位面不是一个星球,而是一个能量的集合体。向上应该还有第十七位面甚至第一位面。生长在其中的任何生物和个体,都应是能量的集合体。魂魄自然也不例外,是纯粹的能量体而已。
洋洋洒洒一大堆之后,终于回到了猎人本身。
魂魄为什么会有素人和猎人,这大概和怎么死亡的有关。自然死亡的魂魄能量就较小,非自然甚至战斗致死能量就较大。一阶的猎人被分成了下中下三个等级。下等拥有魂力一千,中等拥有魂力五千,上等拥有魂力两万。上等猎人就是得十八位面能量的定级,在向上只能去第十七位面。
“天啊,差距这么大,我还顺手杀了两个中等猎人呢!”王默津津有味地听着刘先生的讲解,感觉比大学老师讲的有意思多了,认真得像一个孩子。
“而你也是下等猎人,现在拥有两千魂力,下等上限是五千魂力,而且魂力爆发趋向于脑部。中等的上限是两万五,上等的上限则是十万。”刘先生指着王默说,两只眼睛好奇地只放光。接下来看着溪溪,“你虽然也是下等,但魂力已经到了下等顶峰一千了。”
“讲完了?放我们出去吧,这里面不太好受!”王默走到大门前,理所应当地想要出去。
“猎人通常以战斗的方式增加能量,但那种方式低效的很,我的方法可以快速增强你们的实力。”刘先生说话变得激动起来,两眼冒着精光看着王默两人。手上一顿操作之后,再次开口,“我通过不断打算你们的魂力然后重聚的办法,让你们的魅力不断增加,开始了!”
“打散?”王默觉得不太对,想要破门而出。可突然室内一震,他和溪溪都摔倒在地。
简单来说王默和溪溪似乎在一个洗衣机之中,滚筒不停地在告诉转动。身体快速地被不断地拉扯,从一个完整的人变成了一张人皮,看起来相当的恐怖。然后洗衣机突然注入一大股魂力,把两人重新填充回来。就这样来回反复进行,打散和填充。
“五千……六千……”刘先生一直注意着魂力的增长,至于王默两人的谩骂根本就没有在意。直到十个小时后,两人的魂力不在增长。他才按下暂停键,让两人慢慢地恢复原状。
“对了!”刘先生突然托着下巴说出这么一句,让王默和溪溪瞬间呆住了,“这样把你们打散重聚,会不会让你们能量分子有所交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我中有你?”两人再次异口同声,表现出的行为也一样。都在浑身上下的摸,看看多出什么又少了什么。在确定没有改变原来的性别之后,都放下心来。
“怎么没有改变呢?”王默十分遗憾地自语,还摇摇头。这让溪溪看得有点不可思议,鄙夷地看着还在遗憾当中的王默。
“我说的意思不是性别的改变,应该是能量分子的互相传递……”刘先生尝试着解释,但看见两张根本不懂的脸,于是简明扼要地说,“就像是灵魂伴侣心意相通,因为你们的能量分子互相交换过,可能你们的魂力也会改变。”
“灵魂伴侣……”王默的色相暴露无遗,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溪溪是惊恐害羞愤怒都挤在脸上,复杂地看向王默。
“溪溪出来,给王默做一个测试!”刘先生把溪溪叫出来,再次启动可怕的滚筒洗衣机。一顿翻滚拉扯之后停下来,数据也全部得出,“你现在的魂力已经达到五千,一阶下等顶峰。”
“我有没有……”王默向外面的溪溪看去。
刘先生非常遗憾摇了摇头,“你的能力没有太多改变,现在没有任何异常。”
接下来是溪溪,她的变化还比较大。首先就是魄力大幅增加了,现在拥有魂力三千整,也是下等顶峰。中等的上限提高到一万五,上等提高到六万。他的天赋大幅拓展可能是由于王默,但并没有凭空造物的能力。
“你帮我们提高魂力,这可是逆天的改变,需要我们帮你做什么?”王默看着刘先生问,并表示了担忧,“伤天害理的可不行,互相伤害的也不成。”
“逆天?你们见识太少了。”刘先生笑呵呵地摇头,“你们认为的猎人标准那只是最低线,通常猎人都会超过那个,而且有天赋异禀的会直接到第十七位面,这就是差距。”
“你们只要接着帮我完成实验就好,不会太为难你们。这层有你们的卧室、练功房、资料阅览室,还有一个小花园。明天会有别的任务,好好休息。”刘先生伸完懒腰走出实验室,留下好奇而又尴尬的王默两人。
“我的博望之剑呢?”王默的喊声并没有得到回应,刘先生头也没回。
“别跟着我,别跟着……”溪溪指着王默非常窘迫地说,逃一样出了实验室。
“灵魂伴侣……”王默心满意足地走出实验室,背手在这层溜达。
站在一扇封闭的大门前,刘先生就从这里离开,应该是去向了另一个区域。王默好像遛弯的大爷,溜达到卧室区域,他和溪溪竟然住对门。灰色的墙体白色的屋门,门牌挂在门上方。
“她还在发怒,不能进去!”王默站在门口好像知道溪溪的状态,转身回到他的屋里。
“王默……讨厌!”溪溪忽然抬头,似乎看到王默就在门后。但听到门声响起又关上,她瞬间又委屈了。
王默没有再去其他的地方,这些天的漂泊让他有些疲倦。能在属于他的地方安稳待上一会,都会觉得非常舒服。
“简单,但足够了!”王默看着他的卧室,还是相当满意的。灰白亮色的墙体上闪耀着红色的星星,一张板床,一张书桌,一个柜子。虽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但足够组成一个标准的家了,也拥有了适当的安全感。
“魂魄其实什么也不用,甚至都不用睡觉,但需要内心平静。”王默躺在床上摆了一个舒服姿势,心里想着生前还有这几天的经历。想着想着竟然真的睡着了。
“嗡嗡……”突然一阵刺耳的警报把王默从美梦中唤醒,然后就是刘先生的声音,“来了意外访客,也是你们今天测试的内容,准备欢迎这些亲爱的吧。”
“早啊,溪溪!”出门正好碰见还在噘嘴的溪溪,对方爱答不理地走开地走开了。王默追着说,“灵魂伴侣是刘先生说的,事情也是他做的,我是无辜的。”
“别再提灵魂伴侣的事!”溪溪板着脸,但看得出来是害羞了。
“一群猎人到了,来找我的小可爱们。”刘先生在实验室门口等待两人,“上去把这帮猎人全歼掉,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