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穿越了?还穿进了书里?”
阴暗的环境里,一觉醒来的贺宝宝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到,她只觉得脑袋一阵发晕。
【是的,请宿主接受事实。】
脑子里的机械声认真地回答她的问题。
这下贺宝宝晕得更严重了。
她一直追的《绝世魔尊》烂尾了,不仅全员be,而且还潦草到许多坑都没有填,更厉害的是作为书中的主宰者天道,居然最后任由世界毁灭了。
这让贺宝宝接受不了。
贺宝宝的主角澹台是书中的反派魔尊,自幼命途多舛,身世悲惨,是她最喜欢最心疼的一个角色。
她不忍心看到他最后是这样的结局,就对着电脑吐槽了一番,哪里想到迷迷糊糊睡着后,醒来就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我也没做什么,怎么就穿进书里了?”
【本系统检测到宿主对主角滔滔江水般绵绵不绝的爱意,准备给宿主一个拯救反派主角的机会。】
贺宝宝欲哭无泪。
她现在不喜欢澹台了还来得及吗?
【宿主只要完成拯救反派任务,就可以返回到你原来的世界。】
系统继续轻飘飘地开口。
贺宝宝只想将这个看不见摸不到的鬼系统揪出来暴揍一顿,他说得倒是简单。
她哪里知道怎么拯救反派魔尊。
【宿主可还记得穿书之前说过的话?】
贺宝宝的脑子里瞬间飘过一句她睡着前脱口而出的话:
“我的澹台大宝贝,如果我是作者,一定给你一个最好的结局。”
这下贺宝宝只觉头晕目眩,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
沉默许久,才麻木地接受现实。
不就是拯救反派嘛,凭她一个二十一世纪好青年,就不信搞不定他。
成功将崩了的心态挽了回来,贺宝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所处的位置,她刚迈开腿准备动一下,结果整个身子就如失重般跌进无尽的黑暗里。
“哎哟,我的屁股。”她下意识地伸手捂着屁股。
结果发现不仅没有手,连脚也没有。
“唉?”
“我的手呢,我的脚呢?”
贺宝宝躺在地上,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手脚全无,她到底穿成了什么东西。
【这个本系统也不知。】系统冷不丁来了句。
贺宝宝无声地翻了个白眼,向四周胡乱滚动着身子。
“啪——”
不知撞到什么东西,原本阴暗的环境一下子就亮堂起来。
而贺宝宝也正好滚到一面巨大的铜镜前,周围亮如白昼,让她成功在铜镜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啊啊啊——”
“本宝宝怎么能是一颗蛋呢!!”贺宝宝宛如五雷轰顶。
穿进书里她接受了。
拯救反派她也接受了。
唯独变成一颗蛋让她接受不了!
她好好的美女怎么能变成一颗蛋呢,不仅秃头还胖成一个球。
【此事与本系统无关,此蛋与宿主的魂体最为契合,本系统也是顺势而为。】
系统弱弱的解释,它已经明显感受到来自宿主的怒气值。
贺宝宝盯着镜中的自己,她实在不想承认镜中的是她自己。
麻木地开口:“那你可知我是什么物种。”
蛋身晶莹剔透,洁白如雪,隐隐有一道金纹在周身萦绕,好似圣物一般让人生不起亵渎之心。
系统迟疑了半晌才回答:【本系统也不知是何物,不过散发的气息隐约有些熟悉,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听着系统一问三不知的语气,贺宝宝也放弃了,反正穿都穿了,也回不去了。
她将眼睛移到周围,瞬间被刺目的一众宝贝闪瞎了眼,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肯定扑过去了。
“系统,好多宝贝啊!!”
“好想都带走。”
瞧着金光闪闪,五颜六色的,还能都放在一处,肯定都是宝贝。
【宿主,以你现在的情况,这些东西你也带不走。】
系统残忍地揭穿。
【而且此处有些诡异,还是早些出去为好。】
能在这里私藏如此多的仙器名宝,此人的身份定是某派中德高望重之人。
贺宝宝只得恋恋不舍的将眼睛移开,打量着该怎么出去。
她所处的位置封闭且阴暗,且覆有禁制,凭她多年看的经验,这里应该是某个大佬的私库。
就是不知道装她魂体的这枚小金蛋的身份,私库的主人可知。
贺宝宝在里头一阵捣鼓,却不知外头已经打翻了天。
碧落宗大殿内。
宝相庄严的宝座上端坐着一人,身姿修长,五官俊逸,眼尾一点红痣,平添了几分妖冶神秘,镶雷纹金边的衣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姿态极为慵懒自在。
此人正是魔尊澹台,修仙界人人欲欲除之而后快却又无可奈何的大魔头。
此时碧落宗的老祖宗寒宵子身受重伤,气喘吁吁,被一众弟子护在身后。
“魔尊来碧落宗到底所为何事?”
澹台掀起眼皮子略了寒宵子一眼,语气冰冷寒峭:“本座所为何事,你难道不知?”
寒宵子心里咯噔一声,他将那东西隐藏得极好,魔尊不可能会知道。
“速速将玉骨交给本座,不然本座荡平碧落宗。”
寒宵子的犹疑澹台尽收眼底。
他眼神如炬,指尖凝起一枚冰棱,打在了碧落宗一个长老的身上,一触及寒冰便蔓延全身,不过一息之间就成了冰人。
“魔尊,你!!”寒宵子大怒,瞠目结舌。
指尖再次凝聚一枚冰棱,这次对准的是碧落宗的掌门。
“本座属实没有耐心再跟你耗下去,你每犹豫一息,本座便动一人。”
“本座倒要看看,是你这老狗把东西交出来,还是铁了心要本座屠尽你全宗上下。”
“咳咳咳……”
被这么一刺激,寒宵子堵在的淤血霎时从喉咙喷出,知道此番逃脱不掉。
他擦擦嘴角,将手伸进了怀里,慢吞吞道:“既然魔尊如此相逼,老夫岂有不从之理。”
“老夫这就亲手奉上。”
澹台忽觉有些不对劲,这老狗怎么会听话安分,但已经来不及了,寒宵子干瘪的嘴巴里吐出一连串复杂且深奥的咒术。
“喝喝喝——”他狞笑,脸上血色全无,放在怀里的手掏出,指尖凝着一抹鲜血。
那是他的心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