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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反了!”顾三爷惊骇万分,如今的场景彻底超出了他的预料,而他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来自同样愤怒的顾剑门的清算。
顾剑门走到了顾三爷的身边,长剑举起,落下。
转瞬之间,出剑奇快,堂中之人有一大半甚至都没有看清他的出剑。
而顾三爷此时,却想起了那个雨夜,那一晚他亲手将剑刺进了顾洛离的胸口,只为了得到梦寐以求的权利,然而此刻的他,又何曾有半分权利在身呢?
然后,顾三爷的脑袋就摔落在了地上,带着死前那不甘的眼神。
“只能做池鱼的人,却妄图做那惊龙。”顾剑门提着带血的剑,看向了那一直不动如山的晏别天。
他的那句话,不仅仅是说给顾三爷听,更是说给这个真正的幕后黑手听的。
“百里小公子,多谢了!”
傲气的凌云公子向百里东君表达了谢意,不管怎样,百里东君搅和了这场婚礼,也让两家顺势撕破脸,而且还将兄长的遗体带回,于情于理顾剑门都会说上一声谢谢。
“凌云公子客气了。”
百里东君拱手回礼,随后顾剑门便剑指晏别天。
“内奸已除,该轮到外敌了!”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批同样身着丧服的人马赶到了这里。
这是顾剑门早已埋伏好的人手,可想而知,今日就算没有百里东君钟离询几人的插手,顾剑门依旧会在今日和晏别天撕破脸。
看着顾剑门这早有预谋的架势,晏别天也是冷笑,只见一旁的侍从恭敬地将一把大刀递到了晏别天的手中。
晏别天握住了长刀:“也罢,比起一点点地把你们耗干净,直接杀了倒是更痛快一些。”
既然已经撕破脸,那么晏别天也不打算再演这一出“联姻”的戏码,又向在场的人高声说道:
“诸位!今日之事,乃晏顾两家之争,与诸位无关,若不想卷入此事,速速离去,不然,休怪我刀下无情。”
晏别天的话表面上似乎是在为在场势力考虑,实则是在暗中警告这些人,谁要是插手,就是晏家的敌人,晏家会一块收拾。
晏别天的警告也让在场的众势力陷入了权衡之中。
平心而论,他们未必就愿意支持顾家,毕竟一直以来西南道龙头都是顾晏两家轮流坐,顾家胜败都与他们无关。
可看晏别天今日这嚣张的态度,晏家若胜了并吞并顾家,他们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帮顾家,赢了还好,输了铁定会被晏家秋后算账。
帮晏家,自己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思考片刻,他们还是如以往的老样子,选择了中立,反正不管谁胜了,日子还得照样过,还是老老实实先撤吧。
“有多爽快。”顾剑门一个纵身跃出,赶到门边,将那正准备见势逃跑的顾五爷一剑斩杀,又纵身跃回,将他的人头丢在了地上,“有这般爽快吗?”
“钟离大哥,这顾家的顾三爷和顾五爷的武功未免也太差劲了,那顾五爷被你轻松击败,两个人还都被顾剑门杀了,这实力也太差劲了。”
“东君你想没想过,不是因为他们太弱,而是因为我们太强了呢?不是我自夸,我若是连一个小小的顾五爷都收拾不了,只怕我这南侠早就死在南诀了。
同理,顾剑门若是连那二人都打不过,北离八公子的位置,还是趁早让人吧!”
钟离询小小的自夸了一下,便叮嘱道:“接下来小心点,两家火并真杀红眼了可不会管你是什么身份。”
“惠西君,我们还是暂且退下吧。”惠西君的侍从上前将惠西君护卫着离开院落。
而在其离开之时,惠西君十分“巧合”与邀月擦肩而过,而就在那一瞬间,邀月轻生说道:“叔叔先行一步,我随后就来。”
其他门派的人都惴惴不安,这场西南道龙头的争斗,难免不会殃及到他们,于是纷纷离开了这处是非之地。
只有白无瑕依然兴致盎然:“太有趣了太有趣了。”
“我晏家儿郎,杀光顾家,以后西南道便只以我们晏家为尊了!”晏别天怒喝道。
所有晏家来人都拔出了手中的兵器,这场宴席中,他们也早就做好了拔刀的准备。
“杀!”随着晏别天一声怒吼,在所有晏家人朝着顾剑门一方杀去。
而顾家人此刻也是满腔怒火,也纷纷拔出武器与晏家开始了厮杀。
原本还是喜气洋洋的婚礼转眼间就变成了杀气腾腾战场。
百里东君问司空长风:“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司空长风惑道:“你不好奇吗,究竟谁能够赢下这一阵。”
钟离询看着纷乱的战场,到处都是喷出的鲜血与倒下的人,说道:“单看纸面上的实力,晏家胜过顾家,如果顾家没有外援或者后手的话,那么今日只会有灭门这一个结局。”
“是么?我倒是认为赢的会是顾剑门。”百里东君倒是认为顾家会赢。
“哦?这是为什么?我倒是钟离大哥说的没错,论实力晏家可是更胜一筹。”司空长风笑了笑,问道。
百里东君眉毛一挑:“我会看气。”
“肖历,把小姐带进屋内。”晏别天吩咐道。
晏家大小姐站在敌对的顾家那一边,这会对晏家的士气有所打击。
肖历听令,来到晏琉璃面前说道:“小姐,得罪了。”说罢,便拉着晏琉璃走进屋内。
晏家众人一跃而出,顾家众人也都提剑而上,顾府经历了顾洛离之死后,已经大伤元气,跟随顾洛离一同外出的多位家中高手也都没有回来,晏家虽是远道而来,但无论人数还是实力上都在顾家之上,这一场战,对于顾家,是死战!
而此时,顾晏两家的当家人也看到了彼此,两方的头目不约而同地出手对战。
晏别天的大刀与顾剑门的月雪剑对上,刀剑碰撞,真气内力开始输送,一时间两人僵持在一起。
“你叔叔都走了,你还不走吗?”百里东君问道。
“怎么?刚认识就要赶我走。”
邀月摇着扇子,笑道,百里东君连忙解释:“没没没,我还得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呢!”
“叔叔让我护你周,你不走我怎么走。”邀月说出了个咋听上去好像没什么问题,实则漏洞百出的理由。
惠西君虽然与镇西侯府打过交道,但他凭什么要保护百里东君?
惠西君能有今日的地位权势,靠的可不是镇西侯府,而是那天启城的太安帝。
而那坐在皇位上的帝王,对镇西侯府的态度可不是什么好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