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以前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且不是一次。
现在吗?换了她,也该换个方式了。
“本小姐现在执掌中馈,岂能是你们这几个寒酸女子能比的?不服气吗?不服气我们便比一比,最后谁若是怂了,当场认错!敢比吗?”秦枫晚扬起脸,傲气冲天,仿佛眼前安慧茹几个,是乞丐一般。
她个头本来就高,睥睨之下,一个世家女马上就火了,“慧茹!答应和她比!我就不信了,我们几个加起来,还比不过一个草包废物!”
她倒是忘了,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秦枫晚都被柳帝师认可了,已经成为柳帝师的亲传弟子,而她在杏林书院多年,直到现在,都未能让柳帝师看在眼里。
她话音刚落,就被秦枫晚一个轻蔑的眼眸扫视,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站在安慧茹身后。
秦枫晚唇角勾着一丝笑意,“我这个草包废物,有幸成为柳帝师的亲传弟子,等学成的那天,本小姐在京城可以横着走,倒是某些人,眼巴巴的看着本小姐跟在柳帝师的身后,成为大楚的栋梁之材,她却没有成为柳帝师亲传弟子的资格。”
安慧茹知道秦枫晚这是故意用的激将法,想要她们说柳帝师的亲传弟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样说,不只是要引发在场所有人的怒火,还有辱柳帝师的声誉,柳帝师是她的外祖,她怎么能这样说,中了秦枫晚的全套?
“秦枫晚,我们是来购买服饰的,不是来看你显摆的,你若是有银子,最好买最贵的服饰,别被我们几个看不起,说你寒酸!”安慧茹眉毛高挑,进一步激秦枫晚。
秦枫晚笑道,“一会本小姐拿到最尊贵的服饰,你们几个别眼馋。”
“伙计,把上面的那件浅紫色宫裙拿下来!”不等安慧茹说话,秦枫晚转头招呼伙计。
“是,客官稍后,小的这就帮客官取下来。”
服饰三六九等,挂在最上面的,都是极其贵重,平常人买不起的。
宫裙放在柜台上,秦枫晚伸手,冰蚕丝料子,做工精细,堪比皇宫中皇后娘娘的服饰。
“多少银子?”
“回客官,八百两!”
‘啪’!!!
秦枫晚刚刚问了价钱,安慧茹的一张银票就拍在了柜台上。
“伙计!这件服饰包起来,本小姐要了,银子不用找了!”安慧茹仰着脸,微笑着睨着秦枫晚。
想要吗?想要加银子,本小姐就让给你!
原主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到了最后,原主能花一万两,拿走一件服饰。
伙计为难的看着秦枫晚,若是秦枫晚执意要买,只能对不起了,还请客官加银子。
秦枫晚惋惜的看了一眼,松开手,招呼另外一个伙计。
“伙计,把上面挂着的这件宫裙拿下来!”那是一件浅粉色宫裙,适合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家,像秦枫晚和安慧茹这样的年纪,穿在身上幼稚肤浅,只要正常人,谁也不会买。
伙计应了一声,走了过来。
若是平常,伙计会好心的提醒顾客,您不适合这样的颜色,且粉色宫裙高度不够,眼前的几位小姐,穿在身上都不合适。
这个时候,眼见着几位小姐正在置气,他说什么都不好使,说不定还会被骂。
他装作不知道,把宫裙放在柜台上,“这位小姐,这件宫裙也是八百两!”
秦枫晚刚要上手,旁边的一个世家女伸手拿了过去,“这件宫裙本小姐要了,伙计!帮着本小姐包起来!”
拍出两张五百两的银票,眼睛眨都不眨,“比用找了,剩下的银子本小姐赏给你!”仿佛她家开着金矿。
“是!多谢小姐!”伙计喜滋滋的收起宫裙,连看秦枫晚一眼都不曾。
秦枫晚看着伙计麻利的包宫裙,脸上平静的就像是一潭秋水。
活计忙完,秦枫晚便指着挂在墙上的一件冰蓝色服饰,“伙计,这一件多少银子?本小姐要了!”
她没让伙计往下面拿,直接说要了,只是没有往外面拿银子。
伙计急忙上前,取下服饰,“小姐,这件服饰是我们华裳阁最具代表性的服饰,也是我们的镇店之宝,一千二百两银子。”
伙计喜滋滋的介绍,若是眼前的这一位也能给几百两的赏银,他家儿子去杏林书院读书的费用就不用愁了。
“伙计,这件服饰本小姐要了,给本小姐包起来!”另外一位世家女拿出了银子,拍在桌子上。
秦枫晚看了一眼,一千两,还差二百两。
安慧茹眼疾手快,手上一张银票递了过来,秦枫晚扫了一眼,正好二百两。
这才哪跟哪?这就没银子了?
想要挤兑她,也得有挤兑的本钱。
楚铭宇坐在碧月轩的雅间,听墨一说秦大小姐去了对面的华裳阁,正在和安慧茹几个较劲购买服饰,一张原本舒展的脸庞,瞬间阴沉的能拧出水滴。
不是说要回去制定治疗方案么?他信了她,她却跑去华裳阁,和人比银子购买服饰。
他就不该相信她。
“去华裳阁,把所有的女子服饰全部送到秦国公府上,同时,传本王的命令,让秦枫晚那个草包丑女人,赶紧滚回去!”
本王等着她治疗,她却跑去不干正事,她是觉得本王的腿还不如几件服饰重要吗?
华裳阁里,秦枫晚正在指着第八件服饰,让伙计给取下来。
这是一件苹果绿的服饰,上面绣着翩翩飞舞的蝴蝶,栩栩如生。
秦枫晚刚要伸手,阁楼上下来一红装女子,张扬的笑道,“几位小姐,对不住了,红妆在这里给各位赔个不是。我们主子有令,华裳阁所有的服饰暂时不卖,命我们打包送到秦国公府上去,还请各位谅解。若是各位有需要,过了今天,红妆在大门外执礼相迎。”
红妆走下楼梯,绕着秦枫晚转了三圈。
还是那位秦大小姐,怎么看上去就不一样了呢?
是因为脸上少了一块黑斑,多了一枚牵牛花,还是别的,她一时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