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的人出手,单方面的碾压过来,侍卫和北辽的人,只是呐喊助威,让土匪惊恐了一阵子。
秦素素倒是没想到,土匪死了那么多的人,大楚的官兵侍卫,居然身而退,不知道逃走的山大王和军师,作何感想。
「大姐姐,我们的父亲在边关打仗,也能时时处处身而退么?」
秦枫晚一时愣住了。
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每一场战争,都是靠着战士的血肉之躯在完成,即便是久经沙场的将军,也不能保证,每一次大战,都能身而退。
她曾经见过楚铭宇的身体,这位被人称作战神的男子,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陈年旧伤,可说是,伤痕累累,旧伤之上,还有新伤。
楚铭宇武功高强,心思敏捷,尚且身上布满了伤口,何况是那些普通士兵,可能就是白白送死的,只不过是延缓一下敌方进攻的速度,转眼就命丧战场。
「我们马上就能见到父亲,这个问题,还是请父亲自己回答好了。」秦枫晚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并不了解秦建成,更不知道父亲过的是不是开心,有没有受过伤。..
不觉间,眼角充满了泪水。
秦素素倒是没想到,她的一句话,能让秦枫晚心情激动,想必是想到远在边关的父亲。
秦素素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和秦建成没有一点的血缘关系,却总觉得,秦建成才是她的父亲。
「大姐姐,我说错话了!」秦素素挽着秦枫晚的手臂,悄声说道。
「不,是我们对父亲的了解太少,根本不知道父亲在那苦寒之地,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秦枫晚伸手撸了一把秦素素的头顶,也不知道这具身子里的灵魂是谁。
正在愣神,旁边的灌木中,突然跳出一个人,手上挥舞着大砍刀,朝着秦枫晚而来。
秦枫晚连忙拉了秦素素闪身躲过,看了过去。
来人手上一柄大砍刀,一身大红衣袍,往脸上看,黑幽幽的一张脸,就像是从煤堆里拉出来似的。
「你可是这山上烧炭的老翁?」秦素素开口问道。
?
她不过是黑了点,就是烧炭的老翁?
「胡说八道!」来人开口,大声喊道,「老娘是个女人,和烧炭的老翁没关系!你们占了我的山寨,杀了我的人,还敢在这里胡乱叫嚣,快拿命来!!!」
女人挥动砍刀,冲了过来。
楚铭宇早就发觉灌木丛中有人,手上已经准备了石子,见秦枫晚没有危险,才没有出手。女人再次举起砍刀,楚铭宇手上的石子刚要出手,朱玉环已经迎了上去。
朱玉环自幼练习刀法,她还没见过刀法比她还精妙的人。
她一见女人手上的砍刀,亮闪闪泛着幽光,就知道是一柄宝刀,若是能得到它,一路之上,保护枫晚的安,就不用墨二跟在身边。
她用了一招空手夺白刃,对方手上的砍刀就到了她的手上。
秦枫晚抬腿踹了过去,女人跪在地上。
「就这点出息?既然已经逃出生天,就该隐姓埋名,过自己的日子,跑出来挡住本官的去路,你说,本官该怎么处置你?」秦枫晚扬眉,冷清的说道。
「快说!你是不是山寨的大王?还是说,你是山寨的军师?」秦素素跟着踹了一脚。
「老娘站不更名,坐不改姓!樊四娘才是老娘的名字!什么狗屁军师!他能有老娘长得好看?」樊四娘跪坐在地上,一张嘴,喷出的气味,能熏倒一头大象。
秦素素皱皱眉头,笑道,「原来是樊四娘,不是军师,就是大王了?」
「放屁!老娘看上去像是耶律郎那个
混蛋?!」樊四娘仰着脸,怒视秦素素。
她最看不上秦素素这样盈盈弱弱的小女子,还不是靠着一张脸,取悦男人才能活下去。
「你不是军师,也不是大王,山寨怎么就成了你的?」秦素素觉得这女人挺有意思,跟着问了一句。
「你懂个屁!这个山寨原本就是我家的,是耶律郎来了,夺了我大王爹爹的位子,强行娶了我家姐姐做压寨夫人,他以为做了大王,山寨就能变成他的?妄想!」
大家终于听明白了,敢情这个山寨还是祖传的。
「你手上的宝刀,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赶快还给我!」樊四娘说着话,猛然间弹跳而起,扑向朱玉环。
秦枫晚一脚踹出去,樊四娘趔趄一下,失了准头,和朱玉环擦身而过。
朱玉环正在观看宝刀,爱不释手,此时,手起刀落,樊四娘顿时魂飞天外,追随樊三娘去了。
楚铭宇马上传令下去,命侍卫搜查山上的角落,务必把土匪部肃清,还这一带老百姓的平安。
等到一切结束,天色已晚,大家只好在山脚下搭起了帐篷,点起篝火。
秦枫晚到了北辽车辇的旁边,见到淑雅公主。
「晚儿深入虎穴,辛苦了!」淑雅公主眼角眉梢掩盖不住的笑意。
「耶律锦」昏迷不醒,人事不知,她若是和颜悦色,喜笑颜开,便是不守妇道。
淑雅公主倒不是在乎这些世俗的言论,只是不想传出去让人诟病的闲话,让北辽王室的人拿来说事。
「一点都不辛苦,只不过,第一次进土匪窝,感觉新奇而已。」秦枫晚笑着回答。
土匪危害这一带百姓多年,就像是人身上的毒瘤,早该割去了,只不过,康良帝只顾着维护自己的皇位,根本不会考虑这些。
「听说山寨中的压寨夫人性格泼辣,是个强硬的女汉子?」淑雅公主对有能力的女子,一向欣赏,身边网络了不少文武双的女子。
躺在淑雅公主身侧的耶律郎,虽然身子不能动,口不能言,却能听到声音。
此时,他正竖着耳朵,听淑雅公主和秦枫晚说话。
「的确是个强悍的女子,可惜被人砍去头颅,山大王也失踪了!」秦枫晚就事论事,公平的评价樊三娘。
耶律郎听说樊三娘被人杀死,顿时就急了,可惜他现在一动不能动,快要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