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屠月在掌柜的面前晃动,朱玉环睨着掌柜的,她都带着兵器出现了,但凡掌柜的略一思忖,定会把她们拒之门外。
掌柜的看了一眼,赶紧让开门口,「两位贵客,赶快进来!」
秦枫晚和朱玉环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掌柜的探头到外面,看了看左右,没有一个人,这才撤回身,重新装上门板。
秦枫晚抱臂睨着掌柜的,这老家伙把她们俩让进来,然后装好门板,这是准备给她们两人下毒还是准备瓮中捉鳖,拿了他们好去县衙领赏?
难不成真的把她们当成是土匪了?
那她倒要看看,掌柜的有什么能耐,能把她毒到。
掌柜的回转身,脸上挂着丝丝激动,面向朱玉环,「这位姑娘,请恕老朽冒昧问一句,姑娘手上的可是神兵屠月?」
朱玉环倒是没想到,一个小小掌柜的,居然一眼就能认出屠月。
「是又如何?」难不成,屠月是掌柜的家中的宝物,被土匪抢了去,现在屠月在她的手上,掌柜的把她当成是土匪了?
「原来真是是屠月。」掌柜的嘴唇哆嗦,「姑娘不是跟在钦差大人的身边吗?如何到了这里?还是说,钦差大人也到了这里?」
朱玉环不知道掌柜的到底是何人,又是什么目的,当然不会直接把秦枫晚的身份说出去。
她厉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本小姐跟在钦差大人身边的?又是如何认识屠月的?老老实实说出来,本小姐或许能饶你一命!」
朱玉环手上的屠月放在掌柜的肩头,只要掌柜的敢有异动,她手上的屠月,就会砍掉掌柜的脑袋。
掌柜的一点都没有惊慌,而是露出了笑容。
「果然是钦差大人身边的朱小姐,朱尚书府上千金,老朽领教了!」
掌柜的面向秦枫晚,笑容更甚,「若是老朽没有猜错,这位就是少主人,秦国公府上大小姐了?」
少主?
秦枫晚眸子转动,冷嗤一声,「你是何人?」
秦枫晚没有否认,掌柜的知道他猜对了,手指推开朱玉环的屠月,双膝跪倒在秦枫晚面前,「属下拜见少主!属下是少主的母亲安排在这里的,主子在的时候,属下有幸见过少主一面,虽然少主当时只有几岁,就已经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天生的富贵相,属下一眼就看出,少主将来会是天下之主,便一心辅佐主子,盼着少主长大成人!……」
说了半天,秦枫晚总算明白了,这人跟在母亲身边,在她年幼的时候,曾经见过她。
即便是母亲的属下,母亲已经走了十几年,这人现在的身份,又在为谁办事,她心中没底,不会听人说了是母亲的人,就认做自己人。
「你倒是说说,你既然认出本官的身份,欲意何为?」秦枫晚不觉得掌柜的是想要跟在她身边,问道。
「少主明鉴,属下在这里守着这份产业,经营着我们大楚一半的生意,积攒了可供少主将来平定天下的财富,就等着少主有一天能来属下这里,把这些财富取走,用作正途!」
掌柜的说罢,转头命令身后的少年,「阿三,快去把我的那个宝贝盒子拿来!」
少年回过神,连忙应声,「啊?!……是!……」
秦枫晚这才明白,原来掌柜的真是母亲安排在这里的,难得这些年还坚守着,点头说道,「掌柜的辛苦了,起来说话!」
「属下谨遵少主命令!」
掌柜的站起来,连忙去柜台上取了茶壶,颤颤巍巍到了桌子旁边,倒了两杯茶,摆在桌子上,「少主快坐,属下这就命人给少主摆宴。」
秦枫晚也不客气,坐在桌旁,摆摆手说道,「掌柜的不
用摆宴了,简单的做些吃食,能填饱肚子就行。」
她们原本就是前来用膳的,遇到了母亲的属下,再好不过。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少年从楼上跑下来,手上一个浅绿色包裹,双手递在掌柜的手上,「阿爹,这是您要的宝贝。」
少年十二三岁的样子,两只大眼睛在秦枫晚和朱玉环的身上匆匆扫过,重新站在掌柜的身后。
「阿三,你去吩咐厨房,赶紧给少主做膳食,要荤素搭配,营养合理,还要快一些!」
「是!……」阿三转身,一步一回头,去了厨房。
掌柜的打开手上的布包,一层层掀开。
秦枫晚眸子眨了眨,想起王施琅当初拿出信物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层层的包裹。
掌柜的所说的宝物,不会也是一只大熊猫吧?
朱玉环对掌柜的宝物并不感兴趣,只是站在秦枫晚身后,抱着屠月,睨着掌柜的。
尽管掌柜的说的天花乱坠,在朱玉环看来,所有接近秦枫晚的,都是带着目的而来,她既然代替了墨二守在枫晚的身边,就不能让人伤害了枫晚。
在朱玉环的内心,枫晚现在是钦差大人,所有接近的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若枫晚还是先前那个嚣张跋扈,不学无术的的秦府大小姐,还有谁吧吧的赶过来攀交情?
掌柜的打开一层层的布包,最后是一个墨绿色的盒子,打开盒子,果然,一只金灿灿的大熊猫展现在眼前。
朱玉环的眸子,立马就亮了。
这种动物,她从来没见过,不会是当初大楚奇女子江子烟从天上带来的吧?这么说,掌柜的手上拿着的,应该是天上的神兽了。
秦枫晚也不说话,从空间召出大熊猫,伸手拿过掌柜的手上那一只,八只脚掌对在一起,只听咔嚓一声,两只大熊猫,合在一起。
「原来掌柜的也是母亲的属下,这些年坚守在这里,辛苦你了!」秦枫晚把掌柜的那一只大熊猫交到掌柜的手上,淡淡的说了一句。
「有少主这句话,我张青值了!」
张青收好大熊猫,擦去眼中早就温润着的泪水,「少主稍等,属下这就把这些年积攒的财富,都给少主拿过来!」
不等秦枫晚说话,张青已经快速离开,飞也似地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