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夫人安排了小米父亲住在这里,到底这是夫人的院子,留着一个大男人,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吴用眼皮翻了一下,他一个胸怀天下的谋士,要辅佐的是帝王,他一个管家,也配使唤他?
「谢谢管家好意,我们父女在此叨扰多日,原本等着夫人回来了再辞行,既然管家有了新的安排,我们父女就此告辞!」
「小米,我们走吧!」
阿竹马上从屋子里出来,笑意盈盈地看了富贵一眼。
富贵原本是要拦下吴用和阿竹,拿回买小米的银子,鬼使神差的,从袖袋中拿出在柳如是那里赚到的银子,双手交到吴用的手上。
「小米父女既然还有要紧的事要做,我们英王府也就不挽留了,你们一路走好!」富贵心中明白,银票可不能给这俩人,手上却是送出了银票,嘴上还这样说,急的他只想打自己的嘴巴。
心中知道,手上的银票是坑了柳如是而来,万万不能给了小米父女,双手却不听使唤,硬生生的看着吴用收起了银票,抱了抱拳,留下一句,「后会有期。」
眨眼间,小米父女双双离去。
富贵清醒过来,连忙吩咐身边的俩小厮,「你们可看到小米父女往何处去了?」
俩小厮相互看了一眼,「管家,我们仨在一起,我们俩怎么可能看到小米父女的去向?」
开玩笑!
平时我们被你使唤,呼来喝去也就算了,你自己把小米父女打发了出去,到来问我们俩,还不是怕夫人回来,询问小米父女的去向?
两人推得干干净净,看着富贵装傻。
富贵不是担心秦嫣然回来无法交代,而是心疼从柳如是身上赚来的银子。
「算了,你们没看到,我出去找找!」
富贵出了英王府,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
这些日子,俩主子都不在,他一个人说了算,这样的日子,要多清闲就有多清闲,希望这样的日子,永远下去。
正在行走,旁边的小巷子里突然走出一个人,一把拉住了他,「三哥?怎么是你?好久不见,我们哥俩去我的家里坐坐?」
那人拉着富贵,仿佛怕富贵跑了似的,「三哥,这些年兄弟不在你的身边,看起来你可是发达了,在哪里高就?如果方便的话,可要拉小弟一把。」
不等富贵说话,那人又说道,「小弟前些日子买了一批好酒,就等着三哥前来品尝,不知道居然如此的巧,这么快就把三哥盼来了!」
富贵觉得这人可能是脸盲,居然连自己的三哥都不认识。
如此甚好,有好酒,白吃白喝,有便宜不沾是傻瓜,谁让对方是脸盲,认错了人,又不是他的错。
于是,富贵将错就错,一声不吭地跟着那人往里走。
那人一边走,一边唠叨,「三哥还是像个闷葫芦,一天也不说一句话。」
原来这人的三哥一天都不说一句话,那可太好了,省得说话漏了陷。
富贵蒙着头,跟着男子进了小巷子尽头的一个人家。
「翠花!你快看看,谁来了?快来迎接三哥!」男人进门就喊,同时,回身关好门,上了门插。
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死鬼,你整天念叨着三哥,今天终于来了,还不请进来,?奴家正好煮好了菜,三哥可真是有口福!」
一个妖冶的女子,扭着腰肢站在屋门里面,笑盈盈地看着富贵。
一眼就能看出,富贵是大户人家府上的管事,穿着不凡,腰包里必定有不少的银子。
富贵第一眼看到女子,觉得此人不像是正常人家的女人,倒像是红楼那些地方出来
的。
又不是他的亲弟媳妇,管那么多干什么?
富贵走进来,女人就在富贵的肩头拍了一下子,「三哥来了?快坐下,奴家这就摆酒给三哥接风洗尘。」
富贵点头,坐在屋里面的桌前。
这才看到,屋子两旁带着两个暗间,女人去了左手的暗间,手上端了一盘瓜子出来,摆在桌子上。
看了一眼男人,嗲嗲的声音说道,「死鬼,还不进去端菜?」
男人应声进去,转眼端了两样小菜,一盘花生米拌黄瓜,一盘生姜拌栗子,摆在富贵的面前。
手上两双筷子,在腋下擦了一下,摆在桌子上的盘子上。
富贵一阵恶心,男子的行为,令富贵不齿,碍于来到了这里,既来之则安之,他倒要看看男子和女人能装到何等地步。
这个时候,富贵已经看出来,女人是暗娼,男人就是个拉皮条的。
他只要不上手,男人应该拿他没办法。
女人接着拿出一坛酒,打开了泥封,倒在了杯子里。
「死鬼,家里只有这一坛酒了,你还不快去重新买来?慢待了三哥,看你怎么和你的父母交代!」女人嗲嗲的命令男人。
男人连忙应声,「我这就去,你可要好好地招待三哥!」
「放心好了,我还能慢待了三哥不成?」
男子关上门出去,甚至都没有和富贵说几句话。
富贵睨了一眼,就这点伎俩,还想骗他?
酒不喝,菜不吃,看你们能奈我何?
女子转身来到了富贵的身后,双手扶在富贵的肩头,「三哥,一路劳顿,累了吧?让弟妹帮你捶肩可好?」
富贵并不说话,女人一双拳头有一下没一下地锤在富贵的肩头。
还别说,真是舒服,等到了柳如是那里,让柳如是也这样伺候他一回,那才叫爽。
毕竟柳如是是大家闺秀,和一个暗娼比起来,要端庄文雅高档多了。
富贵的心中渐渐地荡漾,身上感觉到燥热,甚至有了别的想法。
这可不妙。
富贵觉得自己眼界甚高,不然,这些年也不会讨不到老婆,面对一个暗娼,居然有了反应。
不好,被人下了药。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进来只是呼吸了这里的空气,莫不是点着迷香?
富贵四下里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这才明白,刚才女子帮他锤肩的时候,袖子里藏着药,全部被他吸了进去,而女人却是嘛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