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倪氏虽然心疼他,消了他请安的麻烦,但张安占了张倪氏儿子的身体,也不好就这么开始疏离嘛。
诺大的府邸,不说张倪氏了,就连他都不习惯,所以有事没事过去陪着说说话,唠唠家常也是好的。
“嗯,吩咐厨房,准备一份晚餐,我去老夫人那边吃。”
“对了,有啥应景的餐后消食的玩意儿,给老夫人送一份过去。”
彩霞:“是,老爷,奴婢这就下去安排。”
张安晃了晃脖子,瞥了眼怯怯不敢吭声的香菱,走过去准备洗把脸。
香菱果然跟书中一样,是个呆子。
见张安走过去,她将头埋得很低,似乎在说“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一样,典型的鸵鸟心态。
擦拭过脸,张安也没跟香菱交流个啥,直接吩咐她打着灯笼往后宅去。
现如今大将军府主人少,后宅基本上就张倪氏带着些丫鬟婆子住在那边,而且空着的院子都还不老少。
至于张安,虽然也算是在后宅,但又不全是,只能算是靠中院的地方居住。
这么说,不是指大将军府就前中后三院,只是一个简单的划分而已。
因为张安的住处,本身就是一个大院子,什么东厢房、西厢房都有。
书房、卧室、会客厅、沐浴间、库房,甚至小厨房也有,哪怕是作为一个独立之家也完全没问题。
所以说,之前的说法,不能完全按照什么几进几出的格局来划分大将军府的布置。
香菱虽然天然呆,但也是个有工作经验的丫头。
对于如何做丫鬟,人家心里也有数。
这不,这丫头提着盏灯笼,走在左前方,将灯笼往右手边举着,给张安让出充足的光线,免得摸黑走路,因瞧不清楚而磕着碰着。
造孽啊!
张安心说:要是换了在现代,让这样一个十来岁的女娃出来打工,老板怕不是会被告个倾家荡产不可。
童工啊,真是令人发指!
得,回头少给安排点活计,让她们好好玩耍,就当养个闲人吧。
到了张倪氏所在的二号院,见到张安这么晚还过来,张倪氏明着说教,但心里却暖洋洋的。
甭管怎么打算的,但一个人突然换了个环境,到了陌生之处居住,哪怕明知道是新家,可只要眼前没有足够熟悉的人,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
在张安用饭期间,张倪氏没话找话题聊。
“三儿,明儿个那宝姑娘来了,你真的舍得让她陪在娘身边?”
咋,不陪在您老身边,我难道还能弄回去暖床?
我也不至于这么那啥吧?
张安笑道:“娘,别说儿还没及冠,就是成年了,也不至于那么着急成亲生子吧?”
“更何况,人家还是个小姑娘,都还没及笄,您又何必着急呢?”
张倪氏叹了口气道:“哎,说起来,娘这两天就跟做梦似的。”
“虽然吃穿用度不缺,可娘这心里头吧,总是不踏实。”
“我儿在外为这个家,为朝廷效力忙碌,偏偏为娘又帮不上什么忙,真是难为你了。”
不就是劳苦一辈子,突然闲下来不得劲嘛,了解!
张安见状,想了想说道:“娘,儿子明白。”
“这样吧,您不是觉得地方太空,不够热闹么。”
“没关系,回头儿就给您找几个小丫头过来,打打闹闹的,活跃气氛还是不错的。”
“对了,明儿个薛家那丫头来了,不就有人陪您说话嘛,再不济,儿子再纳一房妾室,早日给您生个孙子辈的娃娃抱着玩。”
张倪氏笑着拍了下张安,没好气地说道:“又胡说八道了,让人听了去不得笑话才怪。”
“哎,不过,纳妾之事还是不要再提,人薛家那边刚把姑娘送来,你转头又要纳妾,这让那姑娘如何自处?”
“这样吧,你那几个丫鬟,想收谁进房都依你,但不准纳为妾室。”
“除非有哪个怀了我张家的血脉,才能够抬升为姨娘。”
嚯,您还真敢说呢!
这不是给那些丫鬟们添油加火吗?
这般下去,张安都无法想象,他会遭受多么大的诱惑。
嗯,回头得让平儿私底下好好跟那些丫鬟说教下,别动不动就那啥。
多年的老光棍,拿这个来考验,谁受得了啊。
“娘,儿是这么想的。”
“以后我那边,但凡是没有及笄的丫鬟都送到您这边来调教。”
“等调教好了,年龄也够了,再说其他。”
“我嘛,一个人也不是不能过,顶多就是让平儿辛苦点罢了。”
没办法,他可不想一着不慎,结果真犯了啥男人会犯的错误。
张倪氏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默默点了点头。
心说,这也行,要不然薛家那姑娘来了,见三儿身边还有那名多漂亮姑娘,回头还指不定怎么着急呢。
至于孙子的事,嗯,有几个丫鬟都还没长大呢,真怀上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反正三儿身边又不是没有年长点的,就不信没人能怀上。
用过晚餐,又休息了会儿,张安见时间不早,便告辞离去。
回到一号院,平儿也回来了。
“老爷,奴婢跟您汇报一下府里人员安排情况。”
张安摆摆手道:“这些你不用跟我说,改明儿你跟老夫人说去。”
“对了,刚才我跟我娘说了,从明儿起,我身边所有未及笄的丫鬟都送到老夫人那边去伺候着。”
“你也别给我再新添什么丫鬟,我用不着谁来伺候。”
“另外,府里这些个丫鬟婆子和奴仆,都给我管教好了,千万别学荣国府那边的臭毛病。”
“告诉他们,别忘了,咱们府上可是有曾经是绣衣卫出身的护院,要是被我知晓哪个吃里扒外,又或者搞什么鬼名堂,哼,也别想着发卖出去的美事。”
“到时候一人犯错,全家都给我送去东北给披甲人为奴。”
平儿冷不丁见张安说狠话,一时被吓懵了。
给披甲人为奴?
那得多惨啊!
听说那边有近半年时间都是冬天,冷就不说了,还常遭受蛮夷越境抢杀,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这可不是荣国府在东北边的田庄为奴,只用下地干活之类的那么简单。
给披甲人为奴,那是随时都站在冲突第一线,生命安全根本没有保障。
而且干活多,吃得少,常人去了那边根本就活不过两年。(这里纯属瞎扯,不要太在意哈)
“是,老爷,奴婢一定会告诫他们守好规矩的。”
张安适时点点头,又躺了下去。
时间还早,要不,看会儿?
等等,这怎么可能?
原本还有一万多的金钱,这会儿怎么只有五千不到了呢?
哦,对了,之前睡不着觉又无聊,熬夜看,结果...
果然,系统不会让他这么清闲的。
一切兑换物资,就没几个便宜的。
普通生活用品到还好,差不多按照地球原价来。
但是住家娱乐方面的,那叫一个贵啊!
简单的借用手机看会儿,每刻钟就得500块,相当于一小时两千块。
看得起劲时,忘了时间,花费的金钱可不就不知不觉上万块了么。
emmm,算了,还是等钱多了再说吧。
只是,大晚上不看,拿什么打发时间呢?
下午那会儿还睡了一觉,这会儿不困不说,还无聊的很。
“那个,平儿,要不,咱们玩麻将?”
大晚上不睡觉,你不困人家还困呢。
然而张安明显是想玩,打发时间,平儿也不好说什么拒绝的话。
“麻将?这是什么?”
“呃,好像叫骨牌来着。”
平儿对此当然不敢有意见,可当张安拿出所谓的骨牌后,她搞不懂了。
“这,这不是奴婢常见的骨牌,这些怎么玩?”
咦,没玩过,那好啊!
张安笑道:“嘿嘿,这叫麻将,来,我跟你说,等等,那个谁,彩霞,晴雯,还有香菱,都过来学学。”
“回头学会了,改明儿没事的时候,去教老夫人玩玩牌打发打发时间也好。”
别人不说,晴雯这丫头兴致那叫一个高昂。
原本就眼巴巴地盯着这边看,这会儿听张安一招呼,飞快地跑了过来。
什么主子不主子的,她才不怕呢!
大不了被嫌弃呗,有啥不得了的。
倒是香菱这个呆子,扭扭捏捏的,又想玩又害怕的样子,搞得张安很有罪恶感。
反而是彩霞这丫头,嗯,很平淡,你说我就听,很是乖巧的样子。
等张安介绍完基本的名称和规则,张安帮看牌,让四个丫鬟坐着玩。
“碰啊,八筒,快,打东风。”
“哎呀,你没见都要听牌了么,你打七万出去,连jiao都没了。”
“啥?不识字?没关系,明儿个宝丫头来了,我跟她讲,让她每天没事就教你们几个识字练字,起码不能当睁眼瞎。”
“哈哈,糊了!”
“...”
张安连着看牌三场,眼见着晴雯那丫头时不时瞟他一眼,心里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得,人家嫌弃他大呼小叫,扰了她们玩牌的兴趣。
“得,你们自己玩吧,正好学会了之后,明儿个你们除了平儿外,都去老夫人身边伺候着,没事陪着玩玩牌消遣消遣也好。”
彩霞迟疑了下,说道:“老爷,奴婢今年十七了。”
???
有这么大么?
“平儿呢,你多大了?”
平儿脸上顿时浮现一抹红晕,低声道:“奴婢今年十八。”
emmm,敢情你们都听说了张倪氏的那个决定?
张安狠狠地瞪了眼晴雯:“看什么看,你个小丫头别告诉我你也及笄了啊!”
“哼,谁稀罕?”晴雯傲娇地说道。
凭什么年纪小就不能留下,太不公平了!
“晴雯,不许没规矩!”平儿立马训斥道。
见晴雯还想反驳,平儿那双大眼睛剐了她一眼,晴雯当即就不吭声了。
也怪,晴雯这丫头可是个毛性子,连大脸宝都敢撅的,这会儿怎么怕平儿了?
至于香菱,那丫头呆的嘛,根本没听懂大家在说什么,还在想怎么出牌呢。
香菱:你们不要说话了好不好,打牌呢,专心点玩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