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没事吧?”
张安抬头一瞧,原来是薛宝钗。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只是有点郁闷而已。”
“你说我这好好的,也没招谁惹谁,怎么就有人给下绊子呢?”
这话问的,满神都谁心里不对您羡慕嫉妒恨啊,想让您栽跟头的不在少数呢。
薛宝钗安慰道:“老爷,这事不是您的错,您没必要自己折磨自己。”
“还是等倪管家把事情调查清楚,到时候有仇报仇就是了。”
嗯,这话中听。
张安深以为然地说道:“嗯,没错,我可不是个挨打不还手的人,这事儿没完。”
“对了,宝丫头,你来分析分析,王子腾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事到底是他自导自演,还是我们都中了他人的奸计?”
薛宝钗沉吟片刻后说道:“老爷,奴家刚才偷偷瞧了王大人的脸色,又听了你们的谈话。”
“以奴家看来,这事应该有个幕后黑手在操控。”
“以王大人如今的身份地位,他要是脑子没犯糊涂,就不会主动跟您闹矛盾,这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哩。”
“可惜,最关键的证人,那位管家却偏偏上吊自尽了,所以,现在死无对证,恐怕...”
恐怕都说不清了呗。
e这个闷亏就这么吃下去了?
不行啊!
张安想了想,说道:“不行,我得进宫一趟。”
“来人啊,给我备马。”
“是,老爷。”
一路急赶,张安来到皇宫,在得到通秉之后,终于又来到大明宫。
嗯,为啥来这里?
废话!
隆正帝虽然是皇帝,可姜还是老的辣,找太上皇更好使些,嗯,也更好甩锅些。
“安小子,今儿个才回来,怎么有心来朕这里了?”
“怎么,是不是又有什么好玩意儿要敬献啊?”
“来,快拿出来瞧瞧,朕正愁闲得无聊呢。”
好家伙,我又不是送财童子,凭什么有事没事就给你们两爷子送礼啊?
张安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说道:“太上皇,老爷子,小子受委屈了,这不来向您求助来了嘛。”
太上皇挑了挑眉,一脸惊奇地问道:“嚯,谁这么大胆,连咱们的天宝大将军都敢招惹啊?”
“来,朕倒是有些好奇了,你怎么受的委屈,说出来也让朕开心开心?”
凎!
还讲不讲理了?
我受委屈,你开心个什么劲啊!
张安眼睛一转,挺起胸膛,问道:“老爷子,您就直说吧,今儿个这事,是您,还是圣上出的手?”
“我这分析来分析去,分析到最后,能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怕不是除了您们就没别人了。”
“您说吧,小子我对您二位也不差吧,有啥好东西都往宫里送,怎么就不受您二位待见呢?”
“好吧,不受待见也罢了,但没必要拿一个老人的命来警示小子吧?”
“咱也不是听不进去道理的人,何必转弯抹角,费这么大番功夫呢?”
我凎!
好家伙。
瞧这没头没脑的一通话,怎么还怨上朕给你找茬了?
你小子居然把黑锅扔到皇家头上,也忒大胆了点吧?
太上皇气急败坏地骂道:“放屁!”
“你个混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赶紧给朕把话说明白了,什么就是朕,或者皇帝出的手,还把你给委屈的,咋,想栽赃嫁祸啊?”
张安一点都不带虚的,朝戴权指了指说道:“戴总管,来,该你表演了,把今儿个的事都好好说清楚。”
“记住了,要是你胆敢胡编乱造,我可不答应啊!”
哎呦喂,这,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跟杂家有什么关系?
戴权见太上皇也看了过来,只能委屈巴巴地将刚收到不久,还未向太上皇汇报的事给讲了出来。
“事情经过朕知晓了,但是,戴权,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
戴权都快哭了,这杂家怎么知道啊?
情报就这么点,都还没调查清楚呢。
“陛下,奴才,奴才一定让手底下的人好好查查,等调查清楚后再向您汇报。”
太上皇挥挥手骂道:“滚,快去查清楚了!”
“你个狗奴才,没听大将军怎么说吗?”
“人家是怀疑朕这个糟老头子是幕后黑手呢,嘿嘿,你说,朕能背这个黑锅吗?”
当然不能啦!
哪怕真是您做的,也不能承认啊!
嗯,必须得甩锅,啊呸,不是,是查清楚了。
戴权苦笑着回道:“喏,陛下,奴才这就下去亲自叮嘱,让儿郎们尽快查清楚回复。”
见太上皇没别的交待,戴权急忙往外溜。
太可怕了!
这尼玛,到底是谁在搞鬼?
狗肏的玩意儿,冷不丁给杂家来一棒子,这特娘的上哪说理去?
太上皇见张安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愤愤地说道:“怎么,以为朕跟你演呢?”
“哦,等会儿,皇帝知晓你进宫,肯定会找过来的,你等会儿可以问问他,万一是他搞的鬼呢。”
我丢!
我又不傻,干嘛要再说一次呢?
您老人家还客气点,那隆正帝就特么一毛脸狗,我才不去轻易招惹他呢。
“我不管,我是您亲封的天宝大将军,有人找我的茬欺负我,那就是在打您的脸。”
“嘿,您都不介意自己的脸面,我这个小人物还介意什么呀。”
“大不了我关上府门,在家躲清闲就是了。”
“正好过冬了,我也不想出门受冻呢。”
太上皇都被气笑了。
还来这招?
上次荣国府那事就已经用过了,感觉好使,所以在朕这里还接着用?
按照张安这样的说法,他这个太上皇封的勋贵可多了去,难不成每个他都得亲自出面护着?
想啥呢,哪有这样的美事?
不过吧,被张安这么胡搅蛮缠,还别说,心里感觉美滋滋的呢。
“圣上驾到!~”
“上皇,圣上...”
“行了,叫他进来吧!”
太上皇没好气地说道:“都当皇帝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哼。”
一听安小子进宫,没去找你,生怕有什么古怪,就这么迫不及待找过来,咋滴,朕真想废了你,还会等到现在?
蠢货一个!连这都看不透!
隆正帝跟没听见似的,朝太上皇说道:“父皇,儿臣给您请安了。”
“嗯,安。”
太上皇指着张安说道:“你来得正好,你的得意臣子来跟朕告状啦。”
“说他在外为朝廷奔波劳命,刚返家就被你给开了个玩笑,搞得人家委屈的很。”
“来吧,跟咱们的天宝大将军好好解释一下,你没事开什么玩笑啊?”
“人家跟朝中大臣合理交流感情,你没事插什么手啊?”
隆正帝懵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呢,我怎么没听懂?
莫名其妙背个锅,换谁能接受得了?
“等等,父皇,您刚才说什么,儿臣怎么越听越糊涂啊?”
太上皇开始学张安甩锅了。
“别问朕,问问你的好臣子吧!”
张安诧异地望着太上皇,心说您这学的也忒快了点吧?
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
“啧啧,圣上,夏守忠不行啊!”
身后的夏守忠嘴角抽搐,心说杂家也没得罪您啊,怎么上来就贬低人呢?
杂家怎么就不行了?
哦,除了那话儿不好使,杂家哪都行呢!
“都是宫里的太监总管,手底下也都不缺绣衣卫的探子。”
“瞧瞧人家戴权,好歹也能收到点消息,可到了圣上您这,啧啧,不说了,我都为您感到丢份呢。”
夏守忠快哭了,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再慢点他怕不是会被隆正帝气急败坏下给崩了才怪呢。
“大将军,杂家从没得罪过您吧?”
“您也没必要把杂家往死里坑啊!”
“上皇,圣上,奴才冤枉啊。”
隆正帝一脚就踢了过去,骂道:“狗奴才,哭个屁啊你,还不赶紧把事说清楚,朕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你非得让朕在外丢脸不成?”
得,这下子又被坑进去了。
张安想问什么,这还不是明摆着的么。
只是他也没想到张安居然敢直接把锅扣在皇家头上,这也忒大胆了点。
不对,这分明是找靠山来啦。
夏守忠急忙说道:“圣上,奴才刚得到消息,结果紧赶慢赶,这不才追上您么。”
不敢多解释,他迅速把手下人调查出来的消息给说了出来。
好在,夏守忠的人运气比戴权好,还算是多查出点眉目来。
“哦,你是说那个管家原本是接到王子腾的吩咐,让他等安小子回府后再送请帖的,可不知出了什么状况,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直接出了府,前往安小子府上送请帖?”
夏守忠疯狂点头说道;“没错,是这样的,圣上。”
“还有,那管家上吊前,的确是好像受了委屈一般,根本不承认在大将军府外干过的事,所以喝了点酒,留下封遗书,然后独自一人上吊自尽。”
嘿,这就奇怪了。
隆正帝也感觉到问题所在,当即问道:“你确定前往安小子府上送请帖的时候,只有那个管家一个人?”
夏守忠试探着回道:“呃,手底下的人是这么汇报的,要不奴才让他们再仔细查查?”
这特么就说不通了。
怪不得安小子会觉得这事可能是皇家出手呢,换了是他,怕不是也只能这么想呢。
隆正帝沉思之后,向太上皇说道:“父皇,您看这事儿?”
太上皇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眼张安,说道:“安小子,你以为呢,这事对你影响很大吗?”
嗯???
此言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