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不好,阴沉沉的,外面的风呼呼地刮,气温越发的低了些。
张安还在沐休中,哪都不想去,就躲在屋里猫着。
贾元春回来的时候,刚好见着张安斜躺在客厅沙发上,彩云坐在一旁给他不时往口中塞点瓜果什么的,而彩霞嘛,跟瘫成一坨泥似的粘在张安身上,小脸红彤彤的,闭目低喘。
呼,一天,一天的功夫,都忍不住了么?
好歹跟之前一样,装个正经人不好吗?
好吧。
她做初一,也别怨别人做十五。
张安有此改变,说起来,都是她起的头,也怨不得别人。
“老爷,奴婢回来了。”
张安头也不抬地说道:“嗯,知道了。”
他才懒得问贾元春为何这么早回来,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问了有何用?
难不成还要关心贾元春的思想动态?
哈哈,笑死人了呢。
别说什么渣男不渣男的,张安这是入乡随俗。
就贾元春那心眼多的,要是他不提前给她上点措施,鬼知道哪天大将军府会不会变得跟荣国府一样,贾元春又会不会成为另一个王夫人呢?
所以,这也不要怪他心狠了。
在没有确定贾元春彻底归心前,他是绝对不会心软的。
现在又不比当初在地球那会儿,找个女朋友都得宠着哄着,生怕人家一个不高兴,甩脸子走人。
呵呵,现在让贾元春给脸色看看?
没了张屠夫,还会吃带毛猪不成?
瞧,张安可不缺女伴呢,凭啥还要当舔狗呢?
贾元春忍住内心的不适,突然跪倒在张安这个无情人跟前。
天知道,她半个时辰前还是荣国府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享受着众人的呵护和吹捧,现在却跪在他人面前请求宽恕,这是何等残酷的现实啊!
得亏是贾元春心脏大,能想得开,要不然换个人指不定就接受不了现实,自我了断呢。
贾元春这一跪不要紧,却把彩云给吓得连手上的樱桃都掉了下来,彩霞更是身子都僵了。
张安轻笑一下,手上动作不停,还催促道:“彩云,果子不要了,给我换瓜子吧。”
彩云:“好的,三爷。”
哼,犯错了吧?
让你敢抢在本姑娘的前面,知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啊,活该啊你!
我才不帮你求情呢。
爱跪跪你的去呗。
彩霞则闭上眼睛,啥也不管,啥也不理。
反正都没脸皮了,还管那么多作甚。
当初就因为贾元春,她差点被赶出去呢,这会儿心里痛快极了。
反正大哥别说二哥话,都是三爷的屋里人,没谁比谁更高贵,爱咋咋地吧!
就这么地,张安等人各自忙活自己的事,贾元春也跪着不吭声,像是在看谁先受不了似的。
又过了段时间,屋里的平静被人打破了。
“老爷,中午,呃,中午您想吃些什么,奴婢好让人看着安排?”
平儿看了眼跪地的贾元春,也没敢多说什么,直接问道。
张安想了想,说道:“你去三号院问问老夫人,中午要不要吃火锅?”
“这大冷天的,吃火锅热乎些。”
“要是老夫人同意的话,那中午就在三号院那边一起用饭吧。”
“要不然就单独吃吧,我也懒得跑,随便来个两菜一汤就好。”
平儿瞥了眼贾元春低声说道:“是,老爷,奴婢这就过去问问。”
平儿一走,张安像是才发现地上跪着个人似的。
“呀,元春,你这是干嘛啊?”
“怎么了这是?”
“犯了啥错误啊,这就给我跪着了?”
“来,有啥事说来给我听听。”
贾元春顿时松了口气,知道张安这是有意为之,敲打她呢。
犯错?
本姑娘犯啥错了?
呃,对,是犯错了,你说啥就是啥吧。
“回老爷的话,奴婢感激老爷能让奴婢能回家与家人团聚。”
“故而,奴婢擅作主张,从荣国府带了一份礼物回来,准备献给老爷。”
“只是奴婢没有事先请示,所以求老爷原谅奴婢的冒昧之举。”
送礼?
呵呵,有意思。
还能这么说啊,不得了呢!
不过先斩后奏,这可不行哦。
他可不认为贾元春真的给他送什么礼物!
荣国府有什么是值得他心动的呢?
貌似,嗯,没有吧?
反正张安没见着贾元春身后有啥人嘛。
张安笑道:“哎呀呀,这话咋说的呢?”
“快快起来,哪有给人送礼,还得跪着求人收的道理嘛。”
“这让外面的人知晓了,还以为我多苛待下人似的。”
下人?
人家连清白的身子都给了你,转天的功夫你居然就忘得一干二净,还当人家是下人?
贾元春也顺着杆子往上爬,讪笑着站了起来,毕竟跪着谁的膝盖也不好受不是。
由于跪的时间有点长,这腿上的血液流通不畅,起身时还差点摔倒呢,幸好身边有茶几撑着,要不然就出丑了。
张安挥挥手说道:“去坐着说话吧,你这样我看着怪难受的。”
“奴婢谢过老爷的赏。”
“嗯,说吧,怎么回事啊?”
贾元春不敢耽搁,也没敢让彩霞等人退出去,直接从衣服内衬中掏出一张信封递了出去。
“老爷,这是奴婢祖母所写的信,里面有荣国府暗袋里的一些个不为人知的关系。”
“只要拿着它,就能够让任何一人有白手起家的资本,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能让三代人吃喝不愁,享用不尽。”
“虽然老爷可能不太看得上,但要是老爷交到宫里去,大小也是份功劳呢。”
呵呵,你这是欺负我听不懂你们的隐藏含义么?
还给我送的礼,有这么送礼的么?
都没问我收不收,就想着再送他人了!
张安根本不接贾元春手中的信封,反而嗤笑道:“哼,知道我看不上你还拿回来?”
“说得倒是好听,什么送礼不送礼的。”
“不就是想求我跟宫里打声招呼,看在我的面上,再加上这里面的东西,给荣国府换点好处么?”
“咋滴?用了老爷我的人情,还想我记着荣国府的好?”
“哼,你真当天底下就你们最聪明?”
“我就纳闷了,为什么荣国府的女眷脑回路特别清奇呢?”
咦,不对啊。
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虽然话是如此,但这中间,难道你就没有得到点好处?
毕竟,这是通过你的手才让宫里那位有了好处,那边难道不记您的好?
这难道不是心照不宣的事么,您怎么能直接说出来呢?
莫不是又在敲打自己?
贾元春有些慌张地说道:“不不,老爷,您别误会,奴婢真没有那个意思。”
“奴婢,奴婢只是觉得,无论是老爷您自己用,还是交给宫里,多少对老爷都有点好处呢。”
“这都是奴婢祖母的想法,奴婢根本没有别的意思,请老爷明鉴啊。”
好吧,眼见事情不对,贾元春顾不得那么多,先把责任推出去,黑锅扣在史老太君头上再说。
反正事情成与不成,先不管,得保住自己才能谈其他。
眼见着贾元春又跪了下去,张安觉得敲打的也差不多了,便说道:“行了,行了,我不管你家想干嘛,下次跟老爷我直接说,别耍小聪明。”
得,果然是在敲打自己。
贾元春急忙说道:“是是,奴婢知错了,还请老爷责罚。”
哎哎,你道歉归道歉,但能不能有点正行啊!
嘶,你特么那是想让我罚么?
我看你是想发ao吧!
贾元春嘴里说着一套,但面上表现出来的又是另一套。
那双眼睛,那张小脸蛋,怎么就能表现出那么多意思呢?
张安怀里本就有个只吃一半的彩霞,火气还正愁没地方撒呢,现在贾元春又来撩骚他,这,火上添油啊!
然而,人家都这表现了,他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么?
这是在挑衅于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呢!
不给点教训啥的,万一哪天造他的反怎么办?
嗯,必须得给予狠狠的教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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