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樗和张平已经不是第一次交手了,再度相遇,张平甚至连那黑白无常一般的黑色身影都没有再现。
他从始至终身穿白衣,手持一根哭丧棒,实力明显比过往弱了许多。
反观李樗,不但解决了左臂魔化所带来的隐患,还驾驭了黑山君虎臂。
这两件都是大魔拼图层次的异宝,拥有着不弱的诡谲能力,可以作为对付一切强敌的底气。
但更重要的还是它们的存在带来了极大的余裕,这使得他对萧清怡右臂的运用也更加灵活自如了。
他这时候祭出的就是萧清怡右臂,自己的右手持着唐横刀,一前一后格挡哭丧棒,趁隙攻击。
而且,李樗也不仅仅只是自己一个人在战斗。
他身边还有好些帮手,每一个都有战斗的经验,不是那种刚刚得到异宝,连自己拥有什么能力都不清楚的新丁菜鸟。
知晓自己异宝的能力也是判断异人实力的一个重要标志,因为不是谁都能够像李樗这样幸运,开启法眼就能看出异宝特性的。
他们只能模糊的感应出个大概,并在不断的摸索之中得出结论。
如果在这当中出现了什么差错,误把宝剑当成烧火棍用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能够正确运用自己的异宝,就已经拥有高手潜力了。
官方的异人自然不会跟野路子的民间高手那样放任自流,各种异宝能力未必见得有多么强大,但是稳定性和可靠性都将有所保障,配合小队作战,更是互为增益,倍显强大。
张平虽然拥有那种频繁运用诡谲之力的本领,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依旧很快落入下风。
短短几十招的功夫,李樗就抓住一个机会把唐横刀刺入张平的身躯,诡谲之力涌动间,如同削瓜一般把他大半个身躯都切开。
其他人立刻抓住机会,一道道黑影纠缠,牢牢束缚住他的手脚。
又有镣铐飞蛇般窜了过来,啪嗒一声,自己锁上。
张平愣了一下,又被李樗一刀砍在手臂上,手中哭丧棒不自觉的掉落在地。
随后,这根哭丧棒就化为幻影凭空消失,显然是已经被驾驭了的异宝,因着力量不支被收回了体内。
其他人一拥而上,把他牢牢的捆了起来。
“太好了,又活捉一个,这次作战大获成功啊!”
远处,因着场地有限而选择在旁压阵的众人心中暗喜。
另外一边,打更人看见同伴们相继被擒,身影急退,来到了靠近墙面的一角。
现在镇魔司人占据了绝对的上峰,剩余的压力已经全部来到他这边。
再不动用压箱底的手段,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虽然随意运用诡谲的异术有可能被人看穿底细,下次再遇遭到针对,但是到了这地步,也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异人(毛宽)』
『异宝(灯笼火)』
(聚力中)
李樗吃了一惊,连忙退后,避其锋芒。
下一刻,众人就见一股绿色火光冲天而起,腾腾燃烧的大火灼穿了虚空,仿佛虚实幻化,照映出海市蜃楼般的场景。
“那是……”
李樗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就连其他人也瞠目结舌,感觉不可思议。
因为现场所在之地凭空出现了一个如同火场废墟般的所在,内里亭台楼阁俱现,赫然让人油然的联想起之前所见的青楼楚馆布局。
大火逼退了武宣,令他一时难以靠近,等到全身布满诡谲之力,想要追上去时,又不免陷入犹豫。
那大火之中的青楼楚馆显然不是寻常之物,极有可能是百花楼诡域!
就在这耽搁的功夫,打更人跳进其中,转眼就不见了踪迹。
大火并没有熄灭,而是化作数十盏人头一般大小的绿色火球飘向四面八方。
『衍生物(灯笼火)』
「这一衍生物是因诡谲之力分裂所变化,获得充足养分之后,能够转化成为新的灯笼火」
「『异宝(灯笼火)』有可能在任何一个『衍生物(灯笼火)』之中重燃」
李樗看到这一幕,瞬间猜测到了一些东西,忙道“快扑灭它!”
他担心打更人会借助那些飘走的灯笼火移动!
对方似乎已经驾驭了灯笼火,而灯笼火又变相的拥有某种和诡域相关的能力,将有可能利用这一点,在本体和衍生物之间移形换位!
其他人也惊呼起来“快扑灭它!”
因为那些衍生的异火已经落到了不远处的民房上,好几个屋子立刻如同纸扎的物件一般熊熊燃烧起来。
紧随其后,更远处的一些地方,如有热光聚焦,许多地方凭空起火。
『衍生物(灯笼火)』
『衍生物(灯笼火)』
『衍生物(灯笼火)』
『衍生物(灯笼火)』
……
猎猎作响之中,火势蔓延,火场之中出现了许多人头大小的绿色火球,然后又是更多的火球。
这些东西似乎能够因着火焰的燃烧而繁衍,如同火中精灵,不断四处飞舞。
它们给繁华的都市带来了毁灭的种子,一时之间,惊呼与惨叫四起。
越来越多的房屋被点着,直教人以为是火神动怒,降下天火惩罚世人。
打更人的身影重新在远处的一个屋顶悄然浮现,隔着街道居高临下看向众人。
弩手们立刻把弩箭射了过去,但打更人身影一晃,立刻就从那里往下跳去,消失不见。
“该死!”
武宣大怒。
这打更人是从他手底下逃脱的。
要是换作平常,胜败乃是兵家常事,那倒也就罢了,偏偏勋贵一派的李樗等人大获全胜,近乎完美的完成了擒拿魔教妖人的任务,就显得把他们比下去了。
当下点了一支旗队,骑马紧追了过去。
薛安凑过来问道“小侯爷,我们要不要也追过去?”
“算了,我们赶紧救火,不然的话这边的居民损失不可估量!”
李樗摇摇头,都懒得再费这功夫。
果然,武宣绕到那边的小巷,就发现打更人早已利用邪王灰返回真空家乡,消失不见。
他扼腕叹息,但是一时之间也无可奈何,只能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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