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羽姗姗来迟，为表歉意宣布给组买三天冷饮。
从助理Sed手里拿到属于自己的一份爆爆冰奶茶，黎舞浅尝一口，顿时两眼放光。
甜蜜、冰凉、顺滑、香醇……天底下居然有那么好喝的东西。
一看标签也不贵，她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华霖，建议他可以尝试一下这让身心愉悦的饮品。
几分钟后，华霖回复道：“奶茶糖分太高不健康，不过，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让爱德华在家里备一点。”
嘿，对普通人可能不健康，可是对她一定不会。
背过身，黎舞一口气喝完了手上这杯，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
“刚拿到就喝完了，你是不是很渴？”
丢纸杯的时候，冷不丁一个男声从旁边传出，黎舞警惕地回头，正看到此行的主要观察目标——轩辕羽。
他笑眯眯地晃了晃手中没开封的那一杯：“动作演员消耗很大的，这杯也请你喝好了。”
黎舞本能地拒绝，同时感到几道带着嫉妒的视线投射过来。
“别客气，就当我感谢你上午拉了我一把，后续的对手戏还请多多关照。”
把饮料硬塞到黎舞手里，他笑着走回去和冯晓菲对戏。
冯晓菲在轩辕羽转身后切换笑脸，对着自己的助理吩咐道：“还是羽哥细心，我怎么没想到呢，Lucy你把我的饮料也给她吧，我在戒糖暂时不能喝。”
轩辕羽制止道：“知道你注重这些，我让sed给你买的是0糖0卡的果茶，喝一杯没事。”
冯晓菲听完这句话，才真正放松下来，眼底的阴暗也随之消散。
没有公开官宣的情况下，这两人之间的气氛确实有些暧昧，冯晓菲的情绪明显随着轩辕羽的言行起伏不定，而男人则在这段关系中占有主动地位，收放自如，游刃有余。
虽然是同一张脸，但是性格却完不一样了。
曾经的袁天孤是那样锋芒毕露、盛气凌人，仿佛天地间就没什么能入他的眼，军事上亦无人能与他比肩。
在轩辕羽身上，黎舞只看到圆滑世故，精于人性，做事情滴水不漏，面面俱到。
暗中观察的时候，她时常觉得眼前这个人戴着一张厚重的假面，外表和内里严重割裂。
袁天孤背刺保华团，又封印她千载，想到这个名字她常在心底咬牙切齿，这张脸总是轻易勾起那些鲜血淋漓的回忆，可是每每轩辕羽一开口说话，仇恨的具像就被打破，她又回到现实中，堆积的负面情绪无处发泄，只能挤压在心里。
再找不到线索确认事实，她就快精神分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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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不行不行，再来一遍。”
“黎舞，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点困难……但是把你眼里的杀气稍微收敛一下，眼前这个人是你求而不得的人，而不是你的杀父仇人。”
角色之间的感情戏不多，可偏偏第一场戏就折腾一晚上。
再来亿遍后，众人精疲力尽，利导亲自下场比划，轩辕羽是没什么问题，可黎舞愣是木瓜疙瘩——不开窍。
“有恨和疯狂是不错，还得有爱，有不舍……你看我的眼神。”
利导一边掐着轩辕羽的脖子，一边抚摸他的脸，那画面很美让人无法直视，众人憋笑憋得不行。
黄雯突发奇想，张嘴问到：“你年纪不小了，总不会没谈过恋爱吧？”
空气一度凝结，黎舞看着旁人异样的眼光，理直气壮道：“没有。”
利导一拍额头：“天呐，你该不会是拉拉吧！？我真的不相信有哪个正常女人看到小羽这张脸还能无动于衷。”
黎舞：“……”
黎舞：说实话，我看到他就忍不住想拔刀，已经在拼命克制制造“片场意外”的冲动了。
反复确认黎舞取向正常后，利导要求两人今天晚上多接触接触，对对剧本吃吃宵夜，努力培养点感情用于明天的拍摄。
被强制凑做对，众人若有似无地给他们留了几米的空间，连冯晓菲都让利导拉走讨论后续宣发流程。
“不敢相信你真的至今都是单身。”轩辕羽把笔记本夹在腋下，走在黎舞左侧，“我认为学生时代没有经历一段纯粹爱情，整个人生都会有缺憾……你这样漂亮，众多追求者中就没有一个让你心动吗？”
“没有追求者。”
黎舞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认识的男性都不敢追我。”
这是另一个悲伤的故事。
“居然是这样？”
轩辕羽笑着猜测：“看来黎小姐从小就擅长拳脚功夫，所以让他们望而生畏，是不是？”
黎舞破罐破摔道：“没错，我一直都是大姐头。”
“哈哈，原来如此。”
轩辕羽被逗乐了，他笑得眼睛弯起来，像今夜的新月。
“我说你演反派那么逼真，看来是有相关经验呀。”
他故作受伤地说：“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讨厌我，才有那么大的情绪呢。”
这句看似玩笑的话微妙地触动了黎舞心里的防线。
是她没有掩饰好情绪吗？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你想得可真多。”
黎舞故意带了些嫌弃：“说不上讨厌，但也论不上喜欢，……虽然你确实是长得不错，可不是我中意的类型。”
她摊摊手：“没感觉就是没感觉……怎么，难道所有人都应该喜欢你这张脸？”
黎舞走下台阶，轩辕羽却慢了下来。
她咋一回头，看到他驻足在楼梯上，脸上是晦暗不明的复杂神色。
但是，很快地，轩辕羽似乎发自心底更愉快地笑出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你说得没错，看来是我太自恋了。”
走在前面几步的助理Sed也停下脚步，他沉默地来回看了看两人，咳嗽了一下。
轩辕羽看了几秒助理那苦瓜似的表情，才想起什么似的：“哎呀，sed你怎么不提醒我晚上还有其他安排，这下可没时间和大家吃宵夜了。”
拍了拍黎舞的肩膀，他越过她，向下走去。
“真遗憾不能和大姐头联络感情，希望大姐头努力调整状态，让我们明天合作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