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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魂师们放出了庞大的念动力,将巨兽首领的尸体举起,悬停于空间裂缝之上。
这个具有dna监测机制的高智能传送门被打开了。
而且是处于一直开启的状态。
巴洛蒙带着第一批先锋部队杀了进去,虫族精神网络实时传递着战场的信息。
“登陆行动一切顺利,并无遇到抵抗,第二批领主实施突降,正在穿越第二道门户,进入敌方要塞区,飞龙投放,守卫者投放,雷兽投放……”
“坑道虫投放,蠕虫通道搭建完成,两个世界建立稳定联系,第三波攻击部队投放。”
“已与敌人发生遭遇战,已发现敌人高等生命体,已捕获敌人高等生命体。”
“时空门建立完毕,风暴塔建立完毕,地刺防御圈建立完毕,电浆炮阵地建立完毕。”
“三足毁灭机甲就位,随时可以展开镭射炮击。”
“反击开始,特殊目标标记完毕,禁止冲击地点已经由精神链接标定,尽量活捉敌方高等生命体,除此之外,虫群,毁灭你们所看到的一切。”
我推了推眼镜:“出发。”
于海底待机的钢铁机器发出了一连串的轰鸣,强劲的引擎推动着庞大的海底要塞向空间裂缝行进,擎天王被虫群团团围住,保驾护航,一头扎进了金色的缝隙之中,眼前的景色骤然一变,深蓝的世界散发着奇异的光彩,四周都是地球难以见到的景致,淡蓝色的光带缭绕在奇妙的物体之上,闪烁着莹莹的光芒。
顺着一个被十二头百足机甲强行裂开的洞口,我们通过了第二道门户。
世界的色调从蓝色变成了金色,海水被排斥在外,这是一个陆上的世界,擎天王从天而降,在空中迅速变形成了空袭模式,从一座狰狞的山峦旁呼啸而过。
虫族已经占领了整个天空,风暴骑士与飞龙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峰峦之间,电浆炮和回旋蠕虫连连喷射,围杀着在空中左突右冲的飞行巨兽,迅猛龙与猎杀者将锋利的爪子扣在山体,在几乎垂直的山壁上快速移动,在一座高耸的山峰上,一块被强行推平的高台铺出了厚厚的紫色菌毯,虫族的**建筑于此繁衍建设,最终孵化成威力强大的炮台阵地,电浆炮与镭射炮闪耀着蓝紫色的光辉,或饱和轰炸,或精确点射,轰杀着视野中的一切目标,环顾这个金色的世界,代表着虫族扩张的紫色菌毯正不断铺张开来,昭示着毁灭与杀戮的权力。
“迄今为止已经抓到了五十七只,三氏族各自提走了十只供研究之用,另外给城里也送了十只,剩下的由尊王处置。”脚下踩着厚厚的菌毯,我行走在这个初具规模的虫族火力基地间,看着大片的**组织呼吸膨胀,将一道道镭射喷射出去,迪亚波罗跟在身边,“它们是双足直立行走的生物,身高大约在三米五左右,长得很像是海洋昆虫,嗯……味道很糟糕。”
我看了它一眼,他咧开了大嘴,狰狞的獠牙上还挂着一块蓝色的碎肉。
脑虫们都有各自的怪癖,迪亚波罗的话,只要是活着的生物,不管是什么它都想尝一尝,虫群三氏族的战斗单位,无论是战争序列的常规量产个体还是特种作战用的特殊单位,它全都吃了一个遍,哪天某位脑虫研究出了一种新的作战单位,前去观礼的脑虫中必然有迪亚波罗的身影,其他脑虫都是去看热闹和挑刺找茬,而它则是去撕一条后大腿尝鲜。
“这些高等生命体本身的战斗力不值一提,但是它们掌握着极为高深的生物学和超空间学知识,现在仍然无法搞清楚它们的社会形态与文明情况,一切要经过记忆提取后才能给出结论。”迪亚波罗仍然跟在我身后汇报工作,一转眼看到五六只扑杀鹫将一只伤痕累累的巨兽凌空撕成碎片,不由高声叫道,“撕成七份!屁股留给我!”
喊出之后,它才后知后觉地讪讪一笑——虽然长成它那模样,任何笑容都可以归于狞笑一类就是了,脑虫看着我嘿嘿道:“没办法,好这一口,好这一口……”
我摆了摆手,望向远方耀目的金色:“这里有可能只是一个半位面,连接着我们所在的世界,还有另一个平行的空间,迪亚波罗,你说在那边,会有一个相同的通道吗?”
“也许吧,那边的世界也有一个像尊王一样的女人,在她的手下也会有一个与我们极其相似的虫群吗?”迪亚波罗眯起了眼睛,“尊王,她不如你,因为我们已经打了进来,甚至已经在正肆无忌惮地收割战利品,她却至今还不见踪影——”
“似乎谁都没有说过,御千代也率领着一个虫群……”我推了推眼镜,似乎抓住了事情的真相,“或者说,以她的个性,似乎不会……”
“前方高能反应!”巴洛蒙的狂吼声瞬间响彻精神网络,“戒备!”
刹那间,虫群的尖啸声响彻天空,所有的虫群放弃了苟延残喘的敌人,以最快的速度整合成编制,向我所在的高台方向汇聚,我遥遥望着远方刺目的金色,到来的会是谁呢?
神秘浩瀚的蓝色与金色,交织着轮回,如新月般划动。
一艘巨大的金色的战舰从空间的漩涡中缓缓驶出。
犹如艺术品一般,蓝色的水晶与金色的花纹诠释着力与美的完美结合,这艘神秘而美丽的战舰蕴含着让脑虫们如临大敌的力量,在它周围,一架架战机作为护航的部队不断从空间漩涡中驶出,片刻之间,金色的海洋如潮水般涌动,占据了远方的天空。
两个截然不同的种群遥相对峙。
这边是狰狞的毁灭者,虫群的嘶吼声起伏不断,宛如即将喷发的火山。
那边是静谧的沉思者,金色的海潮声沉稳有力,就像深邃无限的星空。
金色旗舰的舰首站着一个人影,喧嚣的风吹动着她黑色的长发,金色的战甲包裹着她凛然的身姿,她的目光跨越了极长的距离,清晰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站在山巅漠然回望,背后是一望无际的虫群。
我们都搞错了一件事情。
她不是我,我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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