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在医院做了笔录。
得亏云飞不是这关游戏的人,而是被召唤进来的。
所以他属于黑户,游戏里的警察npc,找不到他人在哪里。
至于家暴问题。
男人一口咬定,是庄媛媛勾引男人他才的,然后还联合奸夫把他打成了重伤。
像这种情况,一律归咎为家庭纠纷。
男人一再保证会控制脾气,不会再打人后,这事也就过去了。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伤人后畏罪潜逃的云飞身上。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处理完伤口的庄媛媛和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时,他又露出了那种阴狠犹如恶鬼般的表情。
“真能耐啊,居然敢带奸夫来打我,你给我等着。”
庄媛媛也想骂人,什么鬼游戏,还要扮演被家暴的角色。
孩子吓坏了。
她有些担心,会不会给孩子留下阴影。
如果影响到莓莓的心理健康,那可太冤了。
虽然她跟元深是个意外,但是作为一位父亲来说,他是合格的。
莓莓现在都可粘她爸了,她的爸爸,可不是这种家暴的玩意。
“你杵在那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去买饭?”
“艹他娘的,又特么花了老子这么多医药费。”
“你给你老家打电话,让他们再给你寄点钱来,不然你们娘俩就不用吃饭了。”
男人骂骂咧咧的,即便身上各种都肿着,还有结痂的血迹,依旧是一幅老子最牛的拽样。
见今天的婆娘居然不跪下来求他,他的表情有些不满。
那双绿豆眼,恶狠狠地看着庄媛媛和庄莓莓。
庄媛媛没理会他,趁他行动不便,抱着莓莓离开了医院。
至于地址,她刚刚已经知道了。
刚走出医院呢,她的手就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是戴着帽子的云飞。
她有些惊慌,连忙查看四周还有没有警察。
一家三口走到了一处偏僻点的小巷子。
云飞问她,“怎么不吃丹药?身上得多痛啊。”
“不敢吃,要是伤都好了,这些npc们会不会觉得我不对劲?”
庄媛媛是知道云飞的特殊的,毕竟得了那么多奇怪的符。
也知道他会些玄门法术,就跟里的一样酷。
所以他给她一些救命的丹药,她也没觉得奇怪。
纸鹤能飞天,纸人会动,还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没事,我打听到这个游戏,也有一些治疗的道具,比如创可贴,贴上伤口就消失了。
咱们的丹药,吃了也不过是痊愈,比它们低调得多。”
都这样说了,庄媛媛当然不会再委屈自己,连忙从储物符里掏出丹药来吃。
这些符咒,只要知道用咒的咒语,普通人也可以使用。
所以很多符,她们都是可以用的。
云飞此刻正抱着庄莓莓安慰呢。
“今天是不是吓到莓莓了?”
“嗯……”小姑娘又开始了抽噎,小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不怕不怕了,坏人已经被爸爸打倒了对不对?”
“这都是假的,爸妈是不是跟莓莓说过,咱们现在在参加不同的游戏。
这次的游戏,是要去别人家,扮演那个家的小姐姐,莓莓能做到的对不对?”
两岁零七个月的莓莓眨巴着泪眼看着他。
那懵懵的样,当然是听不懂啦。
没办法,两人只好多哄哄她,尽量把刚才的阴影降到最低。
之后云飞跟在她们的身后,暗中保护着她们回到了开始那栋破旧的楼房。
…………
403。
庄媛媛抱着莓莓,站到了这扇破旧铁门前,随后用兜里的钥匙拧开。
屋内的东西除了破旧还很破烂。
不过收拾的很整洁。
家里应该日子挺不好的,电视机的屏幕都有了裂痕,橱柜里的碗都有了裂痕。
还有窗户晾着的衣服,破洞的,缝缝补补的。
一房一厅的房子,唯一的房间很狭窄,摆放的床,也是由木板和板凳组成的。
地板上还有纸皮铺的床,因为上面放了一个旧的大枕头和一个小的枕头。
看来,她们扮演的母女俩是睡这里的。
庄媛媛感觉这破游戏,她是一会都待不住了。
养母家是穷,但是从来没亏待过她,长这么大,她还没有惨到过没地睡觉的地步。
到了厨房,更是凄凉。
米桶里都没有一碗米,也没有冰箱等东西,倒是角落里有两个花盆,上面种着韭菜和小白菜。
卧槽,不会吧?不会吧?
原来那对母女,该不会靠吃水煮菜叶子活下来的吧?
还不一定每天都能吃上呢……
那男人,一看就不像是会给家用的样子。
游戏第一天就出了这么多事,母女俩也累了,就一起吃了点储物符的东西,然后拆了纸皮铺在客厅里睡了起来。
半夜时,她却突然听到了钥匙扭动门把的声音。
这个家最有可能用钥匙开门的,只有一个人。
她立马警惕地起身,手里捏这好几张符纸。
响起什么,赶紧把婴儿车拿了出来,然后把熟睡的庄莓莓抱起来放进去。
果然,她才刚把孩子安顿好,就感觉到了身后攻来的风,连忙顺势蹲下。
男人,也就是陈兴,他正拎着一根铁管,恶狠狠地站在她身后呢。
最诡异的还是,白天那么重的伤,他居然完全好了!
庄媛媛紧张极了,连忙一下子用了几张金刚符。
她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妹子,可打不过这种有特殊技能的壮汉。
见一击不成,陈兴怒了。
他咆哮道:“今天楼下的人都在说,你跟0那男人说话了是不是?”
???
她今天不是跟他在医院吗?
难道是她们顶替那对母女今天发生的事?
果然,下一刻她的嘴就不受控制地开始说话了。
“我没有,他就是夸了一句小丫可爱而已,我没搭理他。”
这里是语气应该是惶恐中带点祈求的,但是庄媛媛没有配合,说出来的话干巴巴的。
“可爱?死丫头片子可爱个屁,我说呢,她长得一点都不像我,合着就不是我的种啊。”
“说,那死丫头是不是0那臭男人的种?”
“不是,我没有,丫丫是你的女儿。”
“贱人,还敢骗我,我现在就把你打死,再去把那龟孙子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