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趁我救人之际突施袭击,令我大为光火。立刻回身便是一刀,挡开他的洛阳铲,跳到一边。大眼睛根本就不给我喘息的机会,一招接着一招的步步紧逼。
我见那些人脸树瘤渐渐从树干里探出来,就要咬到人了,心中焦急,怒道:“喂!牛大眼,你要找的人是我,放开我朋友,咱俩各凭本事,生死自负,如何?”
那大眼睛冷笑一声,说道:“做梦吧你!我要让你记住,他们今天的死,都是你害的!”
这家伙竟然拿我朋友的性命来威胁我,当时我就怒了。眼见司徒和王秋生有法器护身,那些人脸树瘤倒也有所顾忌,不敢靠前。只苦了谢琪,什么都没有,眼见五六个树瘤张牙舞爪的向他探去,欲要将他生生吃了。谢琪吓得惨叫连连,什么招都没有了,就等死了。
时间紧急,我必须速战速决,解决了大眼睛的纠缠,才能救出他们。当下沉气发声,运起大金刚伏魔手,和他硬拼了几记。我这招数以刚猛为主,虽然招式霸道,但却极耗内力。和大眼睛硬碰硬的拼了几记,顿时觉得气力不济。
但是大眼睛却也深感惊奇,被我这几招给唬住了。趁他一愣神的功夫,我立刻向后跳去,大喝一声:“快结不动明王印,念六字真言,不要停下来!”
经我一提醒,三人立刻会意,纷纷嘴里大声念起六字真言来。与此同时,我立刻运用师父交给我的法门,激活了天眼诅咒刀上那些奇异的符咒。突然,只见那几个符咒散发出暗红色光芒,并且快速的旋转起来。很快,便以魔刀为中心,卷起一股剧烈的旋风。其范围之大,几乎笼罩了整个槐树林。
霎时间,只听四周阴风阵阵,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无数游离在外的孤魂野鬼俱都被吸进魔刀里。这柄魔刀便如一个小型的黑洞,吸进一切阴灵。
我随手一挥,便将魔刀钉在槐树上,瞬间便将那些人脸树瘤给镇住,慢慢向魔刀之内吸去。身处暴风的中间,我自己也不好受,只觉得灵魂震荡,似乎也要被吸进去一般。根本别提司徒谢琪等三人,更是痛苦万分,六字真言也念的断断续续。
我急忙不断的结起各种手印来应对,将普贤延命菩萨手印打在三人身上,然后分别结时轮金刚手印!狮面空行母手印!三昧金刚印!内缚招请印!请金刚神印!摩利支天菩萨手印!大威德金刚印!大日如来五智印!
这些手印威力巨大,在我们四个周围结成一个佛法结界,暂时保护众人不受那阴风的涤荡。我向外看去,却见大眼睛也是满眼惊惧之色,手里紧紧的抓着那面黑色三角令旗不断挥舞,才不至于灵魂被这阴风给卷进去。
这阵阴风持续了大约两分多钟,我见到最后一个白衣女鬼,也就是引我们前来的那位女鬼也被卷进魔刀里,那阴风突然停顿,四下里全都是枯枝败叶,一片狼藉。而那阵恶风来的快,去的也快,突然间便消失了。
这魔刀十分凶厉,好在与我早已心神相连,佛力倒也能够压制得住这股凶煞之气,所以并没有惹出多大祸事。我就怕它吸收的阴灵太多,一时间失去控制,到时候,恐怕我师父亲临,也难以降服魔刀。此时见魔刀停了下来,我心中不禁长舒一口气。
我急忙拔下魔刀,手腕一挥,便将三人从树上解救下来。三人个个腿脚发软,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我对三人说道:“你们三个赶紧下山,千万别回来。我解决了这牛大眼,就立马回去。快跑快跑——”
谁知司徒却指了指我身后,说道:“算了吧,那家伙已经跑了!”
“啥?”
我急忙回头,赫然发现身后哪里还有人!刚才大眼睛站立的地方,此时早已空空如也。我急忙追过去,,气场扩散开来,却怎么也无法捕捉到他的气息。
这家伙,跑的倒是挺快的。
这时,司徒似乎发现了什么,叫了一声道:“咦?路哥你来看,这里好像有字!”
我闻言立刻走过去,发现地上果真有一行字,估计是那大眼睛临走时留下的。只见地上写着:“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此仇来日再报!”
看了地上的字,我忍不住冷哼一声,一脚将地上的字迹踢掉,心中暗道,不过一邪教余孽罢了,怕你不成!
当下我想四周看了一眼,但见被天眼诅咒刀一阵洗涤,这槐树林里那股阴森之气顿时消散殆尽。想来这里的大部分阴灵都被魔刀给吞噬了,倒也算是大功一件。估计这里会渐渐恢复生机,再也不会有什么怪事发生了。
我见三人并没有受伤,便带头向山下走去。众人飞快的下了山,翻回校园里,一直摸进寝室中,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谢琪仍然颤抖着钻进被窝里,一叠声的说道:“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我要退出灵学社!这活绝对不适合我,太他妈的吓人了!”
司徒却说道:“哎你别说,我觉得还挺刺激的,比起那些制作粗糙的鬼屋来说,真实的多了。”
王秋生骂道:“我靠,你也是个变态!哎路哥,那个人到底是谁啊,看起来好厉害!你也好厉害,武侠电影也不过如此了。”
这种事情怎么能够跟他们解释的清楚呢,于是只好说道:“你们没见他是从坟丘里爬出来的嘛,这家伙是个盗墓贼。看见这坟丘裂开了,便进去摸金。正好被我撞到,坏了他的好事,所以才找我拼命的。”
司徒点点头,不无担忧的说道:“看那人留下的留言,似乎还想要找你的麻烦!”
我也是愁眉不展,这家伙还真是个不小的麻烦,这些邪教成员瑕疵必报,看来以后会有更多的麻烦。若是他一个人,我倒也不怕他。怕只怕他再召集一些高手来阴我。到时候他们在暗,我在明,怎么中招的我都不知道。
谢琪和我都是灵学社的成员,知道我有些本事,但却没见过,今天也算是开眼了。司徒曾经在多年前见过我师父,知道我定然也有些过人之处。只有王秋生问个不停,差点就拜我为师了。我心中烦躁,便说道:“太晚了,打了一晚上,累死了。大家睡觉吧,有啥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