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使我大吃一惊。我的警惕性一直都很强,而这个人进入我的房间,我竟然毫无察觉。
我急忙想要伸手去摸枕头底下的魔刀,可是忽然发现,自己浑身不能动弹!就像是被鬼压床了一般那种感觉,明明很清醒,却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
我心中大惊失色,急忙默念六字真言,想要尽快取得身体的支配权。就在这时,便见那人影突然一个箭步冲过来,手腕一抖,一把宝剑便横在我的脖子上。
这人影靠的近了,我才借着外面的月光看清楚,来人赫然便是童雨桃!我心中立刻哀叹一声,心道完了,没想到竟然落在她的手里了,不知道她会怎么对付我,要杀还是要剐?
只听童雨桃压低声音威胁道:“别挣扎了,我使了个定身咒,你有一段时间里动弹不了。你放心,我不是来杀你的,我只是来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童雨桃道:“我的护照呢?快还给我!”
我心中一松,想起来了,原来她的护照还在我的手里。我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背包,对她说道:“还在包里放着呢。”
童雨桃拎过包来,翻了几下,找出自己的护照,看了一眼,然后揣进兜里,似乎总算松了一口气似的。做完这一切,她瞥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最终,她却什么也没有说,拔腿向着窗户走去。
“等一下——”我急忙叫住她,“桃子,你为什么不杀我?”
童雨桃犹豫了片刻,叹息道:“有些事情我不能说,但是我要警告你一点,不是我不能杀你,而是不想。不过,我不杀你不代表别人不会杀你。路博,你的名字在大主教那里已经挂上号了,而且,排名十分靠前。你以后要小心了,将来会有更多的麻烦来找你!”
我心中更加奇怪,忍不住问道:“你既然是魔灵教的右护法,地位极高,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到底打什么算盘?”
童雨桃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路博,你别再问了,我不杀你,若是被别人知道,就已经犯了大忌了。魔灵教里面的很多事,不是你一个外人所能了解的。说实话,我并不是完全认同魔灵教的教义,但是,有些事情,却是迫不得已的。你保重,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在遇到了!”
她说完这些,身形一纵,从六七层高的楼上一跃而下。而就在此时,我只觉得浑身的束缚突然消失,可以行动了。我急忙从床上爬起来,一个箭步冲到窗前,向下张望。只见街道清冷,哪里有一个人影!
我一时间没有了睡意,始终琢磨着童雨桃对我说的话。她既然不认同教义,那又为什么要加入呢?又为什么不选择退出?或许我想的太简单了,有些地方,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左右睡不着了,于是索性不再睡了,坐在地毯上打坐。只要有想不明白的事情,我就会这么做。眼看着天色大亮,北落师门从外面钻了进来。我立刻将它捉住,在它脑壳上狠狠的弹了两个爆炒栗子!
“叫你这家伙半夜里跑出去耍,进来人了你不知道?幸好她手下留情,不然老子就死了!”
我决定还是尽早离开为妙,免得再遇到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和罗伊稍一商议,便立刻驱车赶往台中。打过招呼之后,便订了第二天的机票。一路无话,经过一路折腾,总算回到熟悉的校园里了。
众人见我们回来,纷纷埋怨,走了这么久,连个电话都不打,害人担心。当然,我和罗伊早就准备,提前购买了一堆礼物,分给众人,这才将他们的嘴给堵上。只是因为我缺课太多,已经在老师那里挂上号了,看来挂科是免不了的了。
于是乎,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每天里还是上课下课,灵学社里集会。大刚听说我回来了,又把我叫去,两人谈了半天,无非是台湾之行的一些琐事。我也毫无保留,细细的说与他听。
大刚听我说完,眉头紧皱,显得心烦意乱的。他说道:“严老大不在,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给我了。我这里还没个头绪,怎么又跳出来这么多麻烦事!就说这个白鬼,这家伙犯过不少事,手段十分狡猾,几乎留不下任何证据。我们甚至一度怀疑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人,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你的发小!这下好了,有你牵制他,倒也省了不少麻烦,还希望你不要只顾个人感情,也要为大局着想。”
我应和道:“这个自然,我也不想看到他沦落,自然要引导他走上正路。”
大刚又说道:“你说的这个右护法,很是奇怪。据我的情报分析,魔灵教的右护法一直是个老头子,为人十分低调,即便是在魔灵教里面,知道的也很少。难道他已经死了,这个童雨桃是他的传人吗?”
“或许吧,她的修为挺高的,但是,我看她却似乎有意的限制自己的修为,不愿使出自己的真实实力。而且,我觉得这个人暂时不需要太过担心,因为她曾经亲口跟我说过,她似乎对魔灵教的教义不太认同。或许她离开总坛,来到这里,是为了躲避什么吧。”
大刚摇摇头道:“你想的太简单了,最近,魔灵教总坛有很多高手都通过各种途径来到天朝,似乎想要在天朝大力发展势力,情势十分危急,不容小觑。这个童雨桃,或许只是其中之一。”
我心想,大刚是搞情报的,自然知道的多一些。只是我一直对那晚童雨桃对我说的话耿耿于怀,此时听大刚这么一说,不禁又担忧起来。
魔灵教高手纷纷潜入天朝,难道是奔着我来的吗?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太过拿自己当一回事了。我只不过是个小角色,很多事情只是侥幸而已,魔灵教想要对付我,不需要这么大张旗鼓吧。
于是不去想那些没用的,转而问道:“对了,严老大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