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主“啊……”的一声惨叫手腕软垂下来。
霜儿定下心来,照着他脸上“啪!”的就是一巴掌。
那柳少主出身高贵,自幼就受到多方呵护,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更兼天才之名,自视甚高;很少把别人放在眼里。那里吃过这种亏?顿时恼羞成怒,顾不上手腕疼痛,右指一招“幻影任逍遥”幻化成满天指影,齐齐点向霜儿。
霜儿平日里跟着沐晓天不断研究骨骼筋脉,对于实战的武技根本没有学过,面对满天指影,有点眼花缭乱,不知怎么应对。
“啪……”一个笔托又重重的击中右手腕。
沐晓天有些气恼他的狠毒,出手带上了暗劲,震裂了柳少主腕骨。
柳少主疼痛难忍,惨叫连连。恶毒的看向沐晓天。
打斗声打破了二楼的寂静,一些学童纷纷探出头来。远一些的直接就围了过来;人越聚越多。
柳少主自视甚高,目空一切。平日里对于一般的同学都是眼高于顶、不屑一顾的。除了几个各有所求的小弟围在旁边,投其所好、阿谀奉承外,和别的同学关系并不融洽,霸占二楼室的行为更是为人所不耻!只是一些世家子弟为家族考虑,不愿得罪混元丹宫;毕竟那是修炼资源的刚需,所以一般都敬而远之。
柳少主看到这么多人过来围观,脸更是拉不下来了,脸色铁青的怒喝:“哪来的两个狗杂种……”
“啪!啪!”两声,霜儿见他骂得恶毒,伸手又是两巴掌,把原本还算帅气的脸打得肿胀起来;引来傍边窃窃私笑。
柳少主哪里受过这等委屈?打又打不过,骂又不敢再出口,再听到旁边同学们带着嘲讽的嬉笑声,更是刺耳。不由怒急攻心,一口老血夹着几颗牙齿喷了出来,顿时摇摇欲坠,几个小弟连忙过来扶住。
这里的打斗声很快引来了维持秩序的护卫,一个持事带着两个护卫,分开围观的学童,走了进来,一看满脸肿胀得像猪头,嘴角流血柳少主,满是惊愕,谁吃了豹子胆了,连这个主都敢打,不想活是小事,家族能不能承受混元丹宫的怒火,甚至灭族都有可能……除了几个背景深厚的主……他不由暗暗后悔过来趟这趟浑水,装聋作哑不好吗?这里的主哪个不是背景深厚?哪个又是自己能惹的?他望了望对面的两个少年。
“嗯?”虽然穿着学宫学服,却没有学童的徽记,只要不是学宫学童就好办,搞不好弄好这件事获得混元丹宫的青睐,日后飞黄腾达离自己就不远了……当下对着两个少年大声呵斥:“你们是什么人?这个地方只有学宫学童可以上来;你们违法学宫规定,请不要反抗,配合我们执法。”说着向旁边的两个护卫打了个眼色,指着两个少年喝道:“把他们带到护卫室协助调查!”至于到了护卫室里发生什么……呵呵……
沐晓天不想把事情闹大,示意了一下霜儿,霜儿气鼓鼓的掏出一个木牌,木牌简简单单,毫无修饰,只是被盘得包浆铮亮,上面刻着一个“二”字。学宫没来得及帮他们俩办理信物牌,夫子直接把自己的牌子给了沐晓天,二先生则把自己的木牌给了霜儿。
这个木牌颇有些来历,当年夫子常坐在铸剑山一颗大树下冥思悟道,大树常年受夫子灵气滋养,渐渐有了些灵思,夫子悟道渡劫时,神雷劈向夫子时,大树伸出一根树枝为夫子遮挡,被神雷劈断;夫子感其忠义,称其为树先生。断下来的树枝被制成十三块木牌,自己留了一块,其他分给了十二个弟子做信物牌;稷下学宫每年都要在夫子悟道日去树先生那里举行盛大祭祀活动。
那个持事身份低下,自然没见过夫子和先生的信物牌。不过,他倒是见过学宫老师们的玉牌,雕刻得及其精美,这块普通的木牌能代表什么?拔根鸡毛当令箭吗?笑话!
持事冷笑一声:“拿块烂木牌就能躲过去?你当学宫是菜市场啊?先拿到护卫室去问问,看看是谁指使你们来这里捣乱的。”。
柳少主这时已经恢复过来,见沐晓天不出声,以为他服软了,胆气又壮了起来。满嘴漏风的喊道:“张持事,这两人来历不明,还无故打伤我和几个同学,我们要求他们给我们下跪道歉,我们要求对他们的暴行进行惩罚,我们要求追究他们背后的家族……”几个小弟也跟着鼓嘈起来。
沐晓天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