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嘛!
谁会嫌多?
更何况她一个子儿都没有。
冥夕禾点点头,下意识的看了眼宁瑶。
看着冥夕禾那期待的小眼神,宁瑶默认下来。
宁瑶站在白清逸身边,看着他写下的(一),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一。”
宁瑶说出来的同时,冥夕禾兴高采烈的报出答案。
冥夕禾猜中了,白清逸笑得更开心了,执着毛笔,“再来。”
宁瑶:“他这次写的夕禾,你的名字,好了,有二十两了,别玩了,外面的人到了。”
冥夕禾点头:“你写我名字干嘛?猜中两个了,给我二十两银子,我不玩了。”
白清逸挑了挑眉,用略带宠溺的眼神点了下冥夕禾的鼻头,夸奖道:“小不点真聪明,呐,本王说话算话,这是奖励你的。”
白清逸掏出五十两银子递给冥夕禾。
冥夕禾高兴的收起来。
刚揣好银子,宫殿外响起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以及宫中总管的声音:“皇上,太后命老奴将那孩子带去羽宁宫。”
嘴里喊的是皇上,语气却没有半分尊敬。
仔细看,这太监还有胡子,嗓音不似太监的公鸭嗓,长得眉清目秀,像个白面小生。
明白的人都知道,这是太后养的面首。
奈何太后权势滔天,满朝文武,都在装瞎。
白清逸打开房门,顺带把冥夕禾一起抱了出去,递给假太监:“劳烦福公公亲自跑一趟了,人在这,你带走吧!”
冥夕禾:“????”
虽然知道他们身不由己,但……不再挣扎一下吗,她觉得还可以拯救一下的!
福公公是太后最宠爱的面首,平日里就居高自傲。
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可能纡尊降贵,去抱一个野孩子。
福公公手一挥,直接命人粗暴的架走冥夕禾。
白清逸在松手时刻,低声问了一句:“没问题吧!”
得到冥夕禾肯定的眼神,白清逸才稍微放下心。
但毕竟是个孩子,他还是很担心。
看着众人走远,白清逸突然脑子一热,对着空气说了句:“那啥,你要是听得到本王说话,就把烛台上的蜡烛灭了吧!”
宁瑶:“???”
这货怎么突然这么二?
他不是不相信吗?
想到刚刚的猜字,宁瑶好像明白了白清逸的用途。
难怪呢,她总觉得不对劲,原来是为了测试她的存在。
她好歹是个怨鬼,吹个蜡烛那不跟玩似的。
烛火应声熄灭,白清逸心里一咯噔,吓了一跳,
真特么有鬼啊!
“呵……那个谁……瑶姑娘是吧,要不你去看看奶团子?本王担心她有危险。”
宁瑶不屑的哼了哼,谁有危险也不会是宝宝,她是冥王亲闺女,生下来就是不死之身。
白清逸等了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喃喃自语道:“应该走了吧?”
随后腿一软,阔步朝白清扬房间去,交代几句,便离开了。
白清逸出了玉清宫,便乔装打扮,朝安宁宫去。
冥夕禾被福公公带到了皇太后的羽宁宫,再次见到这个老妖婆,她还是有点怕怕的。
四处看了看,发现瑶姐姐不在身边,冥夕禾更慌了。
福公公把冥夕禾丢在大殿,阴阳怪气的说:“在这等着吧!”
随后便带人离开了,全然不管冥夕禾会不会跑。
冥夕禾听见里面有声音,她想去看看的。
宁瑶突然出现,嘱咐她:“你呆在这儿别乱动,我进去看看。”
她如果安宁宫了,皇后不在宫中,应该是在这里。
“哦。”
冥夕禾老老实实的等着,宁瑶飘了进去。
老远就能听到争吵声。
“皇后啊皇后,你真是糊涂,哀家这么多年,耗费了多少鲜血,才保住皇帝的狗命,你居然下毒害他?”
“哎呀,姑母。”皇后拉着皇太后的胳膊撒娇,“您也知道人家的心思,白清扬那个怂货,哪里配得上我了。”
“我跟阿郎的鹭儿都这么大了,我不想让我孩子连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皇太后呵斥皇后:“你别这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偷人吗?”
皇后不以为然,“姑母,话别说那么难听,这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吗?白清扬碰都不曾碰过我,哪来的子女?”
“你看我这又快要生了,御医都说一定是个儿子,还留着那傻子皇帝干什么?”
皇太后沉默了,她的打算一直都是等皇后生个儿子,这天下就是她们魏家的了。
“你先回去吧,容哀家想想怎么处理。”
让白清扬就这么死了也未尝不可。
坏就坏在白清扬手里那半块兵符,怎么也不肯交出来。
看来得好好敲打敲打他了!
宁瑶听得一阵火大,这两个女人,看着雍容华贵,和蔼可亲。
没想到骨子里坏透了。
同时她也好奇,那狗皇帝不想那么懦弱的人,难不成有什么把柄被这姑侄俩抓住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
宁瑶先飘了出来,“宝宝,我跟那个女人去一趟,就是她下的毒,她肯定会有解药,这里你自己看着办,别闹出人命,不然黑白无常来了,我们都得被逮回去。”
“嗯嗯。”
冥夕禾郑重的点头,她不要回去。
叔叔答应明天给她好多好吃的,她还没吃呢!
还有那个白鹭公主,白日里那么欺负她,等这儿闹完了,她再去给白鹭下点猛药。
皇太后思虑良久,才迈着优雅的步伐,从内阁走出来。
冥夕禾乖巧的蹲在角落里,不哭也不闹,睁着大眼睛看着皇太后。
那一瞬间,皇太后竟然生出几分不忍心。
皇太后走近,抬起冥夕禾的下巴,“可惜了,多白净的娃啊,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不管是白清扬的女儿,还是白清逸的女儿,都留不得。
尤其是这个节骨眼。
她能在后宫从一个小小的答应熬到权倾天下的皇太后,一向奉行的原则就是斩草不留根,免得春风吹又生。
“阿福,送这小孩上路吧!回头把尸体送到玉清宫,也算是给白清扬一个提醒,哀家的人,不是他可以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