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潶坔,我们文教厅出了大大小小十辆车。就我一个是正儿八经文教厅的司机。其余都是当兵的冒充的。”张司机得意地说。
“你咋知道的?”宋琦问。
“我咋能不知道?文教厅的司机,我谁不认识?”张司机说。
“我问你咋猜到他们是当兵的?”
“那还用猜?他们都有枪。”张司机说着,拇指食指比了个“八”字,“我看见了,真真切切。”
“有枪很正常啊。警察厅、检察厅、司法厅都有枪。你咋确定他们是当兵的?”
“你不懂。警察用的是单手上膛的*****。有效射程50米,容弹7发。刚才门口那些警察佩的警枪就是77式。那个警督用的是改进的77B2型,也属77式。”
“就算你蒙对了,是当兵的。但你咋知道是省军区的?还是大领导呢。”宋琦又问。
“我没别的爱好,抽烟、喝酒都不会,连茶都不爱喝。”张司机絮絮叨叨。
宋琦耐心的听着。
阳光下,黑色的轿车就停在前面。
“我就一个爱好,喜欢收集枪,主要是手枪。”张司机掏出钥匙,打开车门。然后坐到驾驶位,探手将副驾的门锁拉开,将门大开后对宋琦说,“哎呀,这太阳真毒,把车里晒得和蒸笼一样,太热,放放热气,咱再坐。”
“张师傅,接着说,让我也长长见识。”宋琦说。
“说到哪儿了?”
“77式。”
“噢,对。他们拿的可不是77式,更不是54、64。你猜他们用的是什么枪?”张师傅卖起了关子。
“我哪知道什么枪啊,见都没见过。”宋琦答。
“最新的84式微型手枪。”张司机有些激动,自豪地说,“84式只有咱们潶山省军区有,其他的,别说警察没有,就是首都军区也没有。”
“原来这样啊。”宋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见张师傅摆摆手,意思车内可以坐人了。便从车前绕过去,坐进副驾驶位,将手中的文件袋放到副驾台上。
“小同学,不常坐车吧?以后坐车记得从车后绕过来,别走车头。”张司机扭动钥匙,发动汽车。“还有这台子上放不住东西,车一开就掉了。”
“张师傅,我记住了。”宋琦不明所以,但明白做顺毛驴能得到想得到的。
宋琦把文件袋抱到胸前。
“你是不是想问我,我怎么知道来的是省军区的大领导?”张师傅熟练地松手刹、挂一档、松离合、加油。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宋琦一脸羡慕加好奇。
“很筒单。因为84式手枪在潶山省军区只配发给了警卫营。三百来人的警卫营一下子来了一百多号人,不是大领导来,还能有谁?”张司机沿着刚才走过来的路慢慢开着车,“大小十辆车,我大概算了一下,至少一百二十人。我给老乔说,老乔还不信呢!”
宋琦在回忆来招待所对老乔与张司机的对话,张司机当时没提别的。这说明张司机是去一中前跟老乔说的这些,完全正确的猜测。
“现在他老乔总得信了吧,潶坔的警督来了,连门都进不了。唉!刚才忘了跟他打赌了。”张师傅一脚油门,车行驶得快了起来。
“慢点儿,张师傅,到门口停一下,我进去有点儿事。”宋琦说。
“是上厕所吧?”张师傅笑呵呵地减速,“好多人一上车就想尿。”
“哦。”宋琦应了一声。
……
齐排长派出去找枪的人很快回来了,还拿回一把没有钢号的84式手枪。
这时警卫队长从电梯里走出,齐排长迎了上去。
“齐排长,快派人到楼后……”警卫队长看到齐排长手中的枪,改口说:“找回来了了?”
“孙排长,听姓宋那小子说的。”齐排长说。
“这小子,是有些本事。”孙排长回想着刚才督军带他们到905,指着昏迷的倭国杀手说:这都是宋琦的杰作。
“对了,他还说905那个杀手,两天内不要喂他水喝。”齐排长说。
“督军也这么说。我没敢问为什么。你没问问宋琦,为什么?”孙排长问。
“没有。”齐排长打心眼里看不上瘦不拉几的学生宋琦。
他这一点和牺牲的督上尉一样对宋琦一点冒不感。
要不是来潶坔见什么鬼宋琦,督上尉也不会死。
督上尉不死,潶山省军区入西州潜伏指导的人就是督上尉和他齐排长,还有那该死的宋琦三个人。
这些话是机密,齐排长只能心里说说,对孙排长也不能透露。
“给外面的人说,就说潶坔军分区在市招待所进行为期一天的军事演习,周周五百米戒严到下午三点。”孙排长接过枪,查看起来。
齐排长得令,到门外与潶坔警察局的警督交涉。虽然他和孙排长同级,但内卫和外卫还是有些区别的。
孙排长是内部机要警卫,齐排长外围支援警卫。
外卫无条件服从内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