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宋琦的猜测虽得到证实,但一想到督上尉,就有些自责难过。
“督上尉牺牲时,我也很生你气,但过后想想,也不怪你。”齐排长也有些伤感,“毕竟郑督军不是魏都督。”
“郑都督。”宋琦纠正齐排长的称呼。
“嗯。郑都督。”齐排长承认错误。
目前在金都,最大的势力是乾帮,帮主是冯敬唐冯帮主;军队官职军衔最大的是冯敬唐冯师长,冯帮主冯师长是郑都督的嫡系亲信,他称呼郑承都督,从来只用“都督”二个字,仿佛他心中全大夏的都督只有郑承一人。
如果有不开眼的人,在冯师长面前、背后提“都督”的前官职督军的话,冯师长会不会本着“能动手绝不动嘴”的精神,掏枪崩了这个人?
宋琦摇摇头。
……
宋琦和齐排长回到六零三五房时,上穿白衬衣,下穿过膝深色碎花裙的花香已站在六零二八房门口等候多时了。
“齐白哥,你们买绳子去了,干嘛用的?”花香见齐排长扛着一捆粗麻绳,好奇地问。
“暂时保密。”宋琦笑笑,插卡开门,看看表,快八点了,“花老师,进来坐会儿?”
“不了,你们忙吧,我去备备课。”花香一笑,“齐白哥,明早开始上课啊。”
“是。花老师。”宋琦调皮地敬了礼。
“呵呵。”花香笑着关上房门。
“宋琦,你打算把绳子拴哪儿?”齐排长把麻绳放到地毯上,看着天花板一块块矿棉板拼成的格栅吊顶问。
“一会儿问七姐。”宋琦从床上的纸盒中拿出无线电话及使用说明,看了一会儿,开了机。
“叮叮咚咚”响过后,手机上一寸长半寸宽的屏幕亮了起来。
翻看电话薄,空无一人。
宋琦拨下金玟的7981060。
“嘀嘀嘀”响过后,传来金玟的声音:“喂?哪位?”
“七姐,是我,齐白。”宋琦说。
“二当家,您好。您的电话号码是7981170。”金玟的声音。
“七姐,我记下了。谢谢。”宋琦说。
“二当家,您太客气了。”金玟的声音。
“七姐,我有个事,我想在房间的墙上或房顶,打两个承重钩子,可以吗?”宋琦问。
“可以,可以。二当家,我现在不在亿帅国际,(咳)我让维修工去六零三五找您,您给他说怎么弄就行了。”金玟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个男人轻微的咳嗽声。
“谢谢,七姐。明天见。”宋琦在想着那声咳嗽,感觉似曾相识。
“二当家,不用谢。”待宋琦挂了电话后,金玟才挂电话。
“宋琦,金总怎么说?”齐排长问。
宋琦没回答,他正被那声隐约听过的咳嗽困惑着。
齐排长见宋琦拿着电话在发愣,知道他在想事,便不再问,拿起一旁的无线电话使用说明书,坐到沙发上看了起来。
“当当。”有人敲门。
“进来吧。”齐排长对着开着门说。
“我是亿帅国际的维修工,是金总让我来的。”来人是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身蓝色粗布工作服,拎着一个鼓囊囊、沉甸甸的大皮革工具包。
“师傅,您好。贵姓?”宋琦问。
“免贵、免贵。姓李。”维修师傅说。
“李师傅,我想在房顶或者墙上打两个可以撑住一个人的那种钩子。”宋琦说。
“你练睡绳功吧?”李师傅笑呵呵地看着两张床中间地毯上的绳子问。
“是。”宋琦实答。
“金都练睡绳功的人可不少。”李师傅边说话边打开工具包,取出一个电钻,熟练地装上直径半寸有余的钻头,“我听说有人能在绳子上睡一、二个小时呢。”
“历害,我才刚开始练。”宋琦没说实话。
宋琦在绳子上睡了十年,现在让他在睡床上,都有种不解乏、不踏实的感觉了。十年的习惯,很难改变。
“睡绳要清心寡欲、心性澄澈才行。”李师傅边说边插上电钻插头,站到矮柜上,在靠近窗户一侧的墙上钻起眼来。
刺耳的“嗡嗡”声响了不一会儿便停了下来,墙上出现一个直径半寸、深近一拃的圆洞。
期间,宋琦给冯师长去了个电话,简单报了下平安。
“谢谢。”李师傅扶着齐排长的手,下了矮柜。拔了电钻插头,拎着电钻来到挨着浴室墙的床头柜前。
“这个距离可以吧?再靠边就遮住空调口了。”李师傅问宋琦。
“可以。”宋琦嘴上说着话,心头却是一紧。
那声咳嗽是遮哥的。那天为叫回冯师长,七姐在给四哥打电话中,宋琦听到四哥咳了一声。不过山后新姐和门前遮哥谈谈恋爱、搞搞对象应该也没什么吧?
“在绳子上睡觉,必须时刻运功来维持平衡。小伙子,如果能坚持练下来,你的内功修为自然会提高很多,意念也会比平常更加专注。”李师傅虽说着话,却一点儿不耽误干活。插上电源,宋琦扶着他站到床头柜上,很快墙上又出现一个一样的圆洞。
宋琦接过电钻。李师傅跳了下来。
李师傅收起电钻,从工具包里拿出一个锤子、一个板手和一个超大号带圆环的膨胀螺丝。
只见李师傅上到床头柜上,熟练地用锤子将膨胀拴钉进洞里,又用板手把膨胀栓的螺丝扭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