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三天,展毓丹和她小姨夏琦为第一时间等到宋琦“出关”,姨甥俩大多时间都待在花香的六零二八房间里,除了吃饭就是在电视里看新闻。
期间,夏琦偶尔去趟纬三路和经七道路口的倭国瑞穗银行门前。
那里,各院校的学生们换着班,示威静坐还在持续。
倭国银行那边,除了向金都市政府施压,使市政派人新换上八扇玻璃外,没任何举动。再也没人出来发表演说了。
三人相互看看,没有说话。
“怎么?是倭国人没公布鹿取卫泰的死讯?还是这老小子命大,心长歪了?”宋琦没有避讳,直接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什么?二当家的,那天您杀了狗日的鹿取卫泰?”文雅的夏琦对鹿取真的恨之入骨,以至提到鹿取,不加上“狗日的”就不会说了。
宋琦笑笑,起身,拉开身后的窗帘。
窗外是金都的夜景,华灯高照,马路上川流的汽车,灯光闪烁。
宋琦转身看向展毓丹,她两耳上仍梳着两个细辫,辫子被黑色V形钢丝发卡翻别到头顶。
“齐白哥,怎么了?”展毓丹摸摸头顶,以为上面有什么东西。
“那天我使出狮吼功,其实是诈招。”宋琦来到展毓丹身旁,手在头上轻触了一下,说,“杀招是这个。”
宋琦展开手,手中多了个黑色的钢丝发卡。
“小鬓卡?”展毓丹一愣。她的两条辫子已垂了下来。
“原来你叫小鬓卡啊。”宋琦笑着对钢丝发卡说,“小鬓卡,不好意思,又要牺牲你了。
V形钢丝发卡在宋琦手里被展成一字形,接着又折成V形。宋琦动作不快,让大家都能看清,当发卡再次成一字形时,已断裂成差不多等长的两节。宋琦反手让其中一节落在地毯上,手里只留较长的一节,因为这一节是直直的,没有一点儿弯曲。
“其实,我的杀招出在虚招之前。”宋琦说着话,把手心向上摊开,以便大家都能看到。
半段发卡安静地躺宋琦的中指上,食指和无名指的指尖虚夹着它。
众人只见宋琦把屈在手心的拇指瞬间弹出,大拇指甲猛击在发卡的一端,如同撞针撞击底火,发卡如同出膛的子弹,直奔着玻璃窗户而去。
与此同时,宋琦发出“哈”的一声,当然这一声没有夹带狮子吼。
夏琦、展毓丹和花香连忙看向容窗户,玻璃安然无恙。
三人来到窗户前,遍寻窗台下、地毯上均不见那半枚发卡的影踪。
“小姨!”展毓丹手指触摸着窗户玻璃惊呼。
夏琦和花香在展毓丹把纤纤玉指拿开后,玻璃上赫然出现一个发卡横截面大小的长方形孔洞。
夏琦难掩内心的震惊,伸手指轻拂细小的孔。指尖传回的清晰触感比眼睛带来的朦胧视觉更加真实,更加令人震撼。
“属下山后西都新玫瑰金玟参见二当家。”金总进到房间,抱拳拜见宋琦。
“属下山后西都奇迹张夏琦,参见新玫瑰七姐。”夏琦见金玟进房,急忙上前抱拳礼礼。
“七姐,八姨,咱们商量个事,别二当家呀、您呀的叫好不好?叫我齐白就成。”宋琦对这种三十大几的人对十五岁的人的过份热情,实在有些受不了。
“好的,齐白。”夏琦见金玟没开口,于是拉了下金玟,笑着说,“姐,你说句话。”
看得出,夏琦和金玟俩人私下很亲密。
“好。”金玟犹豫地点点头。
“对了,我以后得改口叫你七姨。”宋琦笑着说,“七姨,进来坐。有什么事坐下说。”
“金总好。”花香。
“金姨好。”展毓丹。
“丹丹越长越漂亮了。”金玟笑拍着花香,对展毓丹说。
房间内两张沙发,三个乾帮高层让来让去,七、八姨坐了上去,宋琦带着展毓丹和花香坐在对面床上。
花香先为金总倒了杯茶,才挨着宋琦坐到床沿。
众人坐定,金玟先开口,艰难的叫了声“齐白”后说,“关于倭国瑞穗银行的事。”
“七姨说吧,不碍事。”宋琦笑笑,“毓丹和花香都是咱乾帮的家属,不是外人。”
“有消息说十五号那天,倭国驻西州副领事鹿取卫泰被你当场给吼的死了。但真实性还未确定。鹿取卫泰要么真死了,倭国是秘而不宣;要么鹿取卫泰没死,正在极力抢救。这拨来的六十二个倭人里,大夫和功夫高手居多。”金玟停顿一下,见大家没吭声,接着说,“当然,知道是你做的,只有帮主和门前辈分的三人,加上我。帮主让你先离开金都,到一、二处或金都府那边待一阵子,等学生示威结束或有结果了,再回来。政府和学生们达成的协议是示威活动到端午节必须结束。下月四号是端午节。”
“帮主还吩咐什么了?”宋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