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哥哥,我哥哥现在在哪儿?危不危险?”
“朔哥哥,我哥哥样貌没变吧?他胖了还是瘦了?”
“朔哥哥,我哥哥有女朋友了吗?”
“朔哥哥,我哥哥还记得晓婵吗?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
一路上,傅晓婵戴着大口罩,小鸟依人般,抱着赵朔的胳膊,喋喋不休地追问着。
赵朔苦笑不已,只好不断地敷衍着,他怕如果一旦说出真相,这个年轻的女孩接受不了。他怎能这么残忍!
“嗷,我的人生、我的幸福,我要绝望了!冷艳星际之花竟然和送外卖的在一起,看样子还很亲密!我要死了!”路过的男生干嚎。
青州大学星际之花——傅女神,美貌如花,冰冷如雪,竟然和外卖员谈恋爱?
有好事者偷拍发头条,有图有真相,校园顿时沸腾起来,不断有学生赶过来围观,议论纷纷。
还没到教务处,就看到一个又矮又胖的中年男人站在办公楼前,满面堆笑、点头哈腰、唯唯诺诺。
一个西装男威风凛凛地站在他的前面,趾高气扬地挥舞着双手,嘴里嘀嘀咕咕说着。
精致到极致的小奶狗站在一旁,不言不语,还是那么的高冷。
“真霉气,又碰到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赵朔皱皱眉头,他对这种刻意修饰的奶油小生最是讨厌。
原来这个小奶狗也是来报名的。
东麓星虽然贵为帝国九大卫星之一,但是除过人口众多、矿产资源丰富,在武力和科技制造方面,十分薄弱。每年各大家族、财阀甚至议员都会将自己有能力的子女送到帝国学习,开拓眼界,扩展人脉。
裴俊勇,东麓星裴氏集团董事长第三个儿子,也是他最喜爱的儿子。前面两个哥哥是典型的花花公子,吃喝玩乐无所不能,阴谋诡计无不精通,但就是没有星际财团领袖的大局观、大气魄。
可是小奶狗来到青州,样样不自在,事事不顺心,看谁都不顺眼,觉得没有东麓星的繁华和享乐。虽然顺从了父亲的安排,但是骨子里依旧不情不愿。
“青州人真老土!”小奶狗看到穿着星际制服的油腻主任,更觉得厌烦了,冷冷地抛下一句话,转身回到豪华机车里面等候,丢下司机办理入学手续。
冯主任看到自己放下身段,还是没有讨到好处,不得不陪着笑脸,心里憋着火气无处释放。刚好看到赵朔和傅晓婵来到行政大楼,立即腰杆一直,面色一冷,呵斥道:
“嗨,外卖小子,你来这里干嘛?这什么地方,是你来的吗?快点滚!”看到穿着外卖服装的赵朔,立即感觉找到尊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那是冯主任,势利小人,同学们都很讨厌他。你要在他那儿报道。”傅晓婵悄悄地介绍。
刚才的情形赵朔也看到了,对于他的人品,简直不敢恭维。好歹也是帝国著名的高等学府,竟然有这样品行低劣的教师,而且是大学门面的行政处,一想到这,赵朔顿时对这所学校的管理者——老李校长没了好感。
于是没有理会他的训斥,跨步上前,冷冷地说:“我要报名,难道不可以!”
“哈哈哈……”油腻主任愣了愣,一听赵朔报名,突然觉得听到今年最好笑的笑话,顿时放肆地大笑。
胖司机也认出了赵朔,顿时低沉了脸,对着油腻主任一阵耳语。油腻主任瞅了瞅赵朔,拍了拍胸脯,一副这儿有我的样子。
“这位外卖同学,拿出你的录取通知书,我看你凭什么报道!”油腻主任抱着双臂,一副看笑话的神态,倨傲地说道。他不相信,一个低贱的外卖员有录取通知书。
“死胖子,咱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呀。”赵朔似笑非笑地望着胖司机,慢悠悠地上前了两步。
“哥不是胖,是魁梧,难道你没有看到我一身的腱子肉嘛?”胖司机吓了一跳,欲哭无泪,急忙躲到油腻主任后面,心里默默悲哀。他曾是帝国警卫,对付十几个普通人不在话下,但面对赵朔,感觉还不如一只弱鸡。
油腻主任一看,眼神更加阴沉,作为青州大学的行政主任,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见星际财阀家司机如老鼠见到猫一样,知道赵朔不好惹,弄不好自己会惹上一身骚,尤其是自己是有身份的人,和一个外卖小子杠上,降低了自己的身价。
“同学,请拿出你的录取通知书,否则请离开这里。”语言中变得稍微客气客观了许多。在星际财阀面前,他可以微不足道,但是面对普通学生,绝对掌握生杀大权。
赵朔没有理会胖司机,在众人的注视下,从帆布包里掏出那张破纸条。
“噗呲——”毫无疑问,油腻主任被赵朔的这番骚操作给逗笑了。
“凭借一张破纸条就想进青州大学,这笑话不要不要的。”油腻主任忍住笑,心里道。他还以为赵朔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能把星际财阀家的司机吓退,没想到是个装逼的二货。
“没有录取通知书是无法报道的,请你谅解。”油腻主任强忍着笑,假装正经地说道,将破纸条扔给赵朔。
“有点意思,看来青州也有趣事。”小奶哥远远地看着这一切,顿时有了兴趣。他凭着预感,觉得赵朔并非鲁莽狂妄之徒。刚才的冲突,再加上旁边的绝色美女,均透漏着不同寻常之处。毕竟,在这个世界,有些人,有些事情,并非世俗凡人能够理解的。
他一招手,胖司机屁颠屁颠地走到车旁,俯下身子,小奶哥低声吩咐了几句,胖司机连连弯腰,点头答应,站在车旁,静观事态的变化。。
赵朔一看油腻主任不认纸条,知道和这种低级别的人无法正常交流,多说无益,直接要闯办公楼找校长李老头。
油腻主任见赵朔要硬闯,连忙召唤了一群保安阻拦。眼看一场冲突就要爆发,傅晓婵连连跺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