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是换成岑匿来的话,说不准一眼就能认出我来。”李飞秋哼了哼,没敢说出来。
“你不会是气到失忆了吧,不是他给你抱回来的吗?”沈虚满身血回来了。
“小蝶呢?你们给杀了?”苏玉京发现那个小丫鬟不见了,再看看沈虚身上的血,“你们把她杀了灭口?”
“都叫你在外面给猪放完血再带回来,你非得带回来放血。”李飞秋埋怨。
“现杀的新鲜,我也没想到那猪的血能直接喷出来不是。”沈虚很委屈。
“没事,怎么可能会杀呢?我们现在正缺干活的人手呢。就比如这件是猪血的衣服,换做以前就是我来洗,现在交给那个小丫鬟就好啦。”李飞秋说道。
“将军啊,你没事啊!”小蝶冲进房中,抱着苏玉京就哭。
“唔,现在暂时没事……不对,沈虚你怎么在这儿!”苏玉京问道。
“那,那我总得有个地方住吧?就这最近,就暂时住这儿咯。”沈虚说道,“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我这会儿又不想惹事,不会再给你一个太虚印的。”
“我,我什么时候害怕了?我只是对你出现在东陵感到吃惊,同时觉得你有可能会图谋不轨而已。”苏玉京申辩道。
“行行行,你厉害,先躺下吧,我去给你弄点补血的药。”李飞秋把她按了回去。
“才不用,我好得很。”苏玉京重新坐起身。
“你刚才都气晕过去了。”
“我没有,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那你刚刚走在路上都直接摔过去了。”
“我,我是绊了一跤,绊了一跤而已。”
“那你绊的还挺狠啊。”李飞秋笑了起来。
“我一点事都没有!”苏玉京就觉着李飞秋的笑容就是在嘲笑自己,于是奋力坐起身,翻身下床,脚下一软,啪叽一声跪在李飞秋面前。
“呃……”
“我没事!我……”
“虽然知道你想表达感谢,但是直接这样是不是有点过重了?”李飞秋小心翼翼地说道。
“快扶老娘起来!”苏玉京咬着牙说道。
“小鬼头真烦人。”李飞秋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
“我说,你打算咋办?”李飞秋问道。
“不知道,没地方去,说是让我到别的地方去养伤,但是我也没别的地方去,要不然我能来这个地方?”苏玉京耸耸肩。
“真惨。”沈虚一边吃饭还一边空出嘴来嘲讽她。
“你比我好不到哪去,你还来嘲讽我?”苏玉京怒气冲冲地说道。
“那我是让九平给打过的,和你有啥关系?说起来,我记得九平好像也有一个和你差不多的小姑娘,人家的晶魂技也挺强,但是她就没想着硬接我的太虚印。主要是人家能拉下脸来,你看看你,自尊心这么脆弱……”李飞秋发现,像沈虚,公乘风这种高级将领,好像都不怎么会和别人交流。
“你说啥呢?”苏玉京气哼哼地站起来,手中一座白玉做成的微缩城池闪着光芒。
“先吃饭,先吃饭,输了就输了,怎么又开始放技能了?”李飞秋摸了摸她的脑袋,头发软乎乎的,于是又顺手多摸了两把。
“嗷!”苏玉京恶狠狠地瞪着他。
“还有你,别吵,人都这样了,你还逗她干啥,去给她买瓜子……不是,别招惹她了。”李飞秋朝着沈虚说道。
“不经逗,早知道当时连晶魂技都不放了。”沈虚虽然没有再直接怼她,但是还是小声嘟囔。
“哦哦哦,别气别气,别跟她吵。”李飞秋一边安慰一边继续摸头。
……
就这样,苏玉京和小蝶就这么在这里住了下来,反正空房间多的是,也不差这俩人的位置了。
“你干啥呢?”大早上的时候,李飞秋正在院子里打太极,沈虚正好路过,于是开口问道。
“太极,修身养性用的,你要学吗?”李飞秋停了下来。
其实他对太极拳也知道的不多,靠大学体育选课选出来的。只是他的太极拳实在不咋地,以至于最后考试的时候,老师看完他宛如广播体操一番的太极之后彻底沉默了。
“老师,我打的咋样?”
“呃,这怎么说呢?要是不看过程的话,勉强能看吧。这样吧,我给你个及格,你出去打太极的时候别人问起来,你就说是隔壁长拳老师教你的,明白了没?”
“老师,你是不是觉得我打的不好?”
“同学,人贵有自知之明啊,但是我知道,你每一堂课都来,我都看在眼里,平时分给你满分,能及格,请放心,大二选课的时候记得跑快点啊,一定要抢到自己想上的课。”
当然,大二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成功选上别的课,再次来到了太极拳的课堂上。不过经过两年的练习,这太极拳倒是勉强能看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再次活动起来,他倒是还记得动作是啥。
“感觉跟我的晶魂技很合适的样子。”沈虚说着,太虚印缓缓流转,闪起微光,在她手中格外灵动。
“是吗,那你跟着我动作来吧。”李飞秋说道。
“你们在干嘛呢?这是啥仪式吗?”苏玉京看到俩人在院子里打太极,于是凑过去问道。
“修身养性用的,诶,你正合适,来吧,你这个气性这么大,就适合搞这种修身养性的东西。”李飞秋赶紧邀请。
“那,那我试试吧,就试一试啊。”苏玉京迟疑了一下,觉得自己确实应该改一下自己的状态了。
……
“行了,恢复的还行,就是这个手指以后干不了重活,以后要注意啊。”李飞秋一边拆夹板一边嘱咐这个断了指头的患者。
“那啥,大夫,我这个脑袋老是疼咋办?”
“疼的话按按手指。”李飞秋说道。
“按手指就能缓解头疼?”
“按手指的话,手指会剧痛,能压住头疼。”李飞秋说道,“你脑子嵌进去一块碎骨,影响不到生命,不要怕。”
“但是疼啊,能不能给取出来?”男子问道。
“取出来你就完了,我没那么大本事,而且这个条件,就算取出来了,也给缝好了,照样有可能感染挂掉,所以就这样吧。”李飞秋说道,恢复也用过,破掉的头骨恢复了,但是那块碎骨就这么留在那了,取不出来。
“那好吧,谢谢大夫了。”男子也没办法,收拾好东西往外走去。
“等等,你是啥时候回来的?”苏玉京急忙问道。
“我是齐州那边回来的,我们这边的一部分人去九平关那了,我们这边和九平又打起来了,我是第一批受伤回来的。”男子说道。
“得,我估计我们马上要换个府首了。”苏玉京现在心性倒是好起来了,但是问题是,过于好了,她现在真的是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
“你进步还挺大,这都不气了?”李飞秋挑了挑眉毛。
“和我有关系吗?”苏玉京一脸假笑。
“你这样我害怕噻。”李飞秋缩了缩脑袋。
“淡定,淡定,你说的,不急不气。”苏玉京面带微笑,“要摸头吗?”
“算了,先不摸了。”李飞秋搓了搓手,感觉她这个状态不太对,所以决定还是算了吧。
“好吧,不摸就不摸。”苏玉京耸耸肩,“中午吃啥?”
“小蝶不是在做吗?”
“呵,她会做点啥?她做的我不爱吃。”苏玉京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走进医馆内,“李大夫在吗?”
“在呢,兄弟啥事?”李飞秋问道。
“九平要打过来了,这里不太安定了,县令大人说,你们这些有钱人家最好收拾收拾,要是风声不对就赶紧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