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吗？”李飞秋问道。
“要不然嘞，马上过年了，过完年就该处理政务了，到时候哪还有时间来找这些人？”沈小小说道。
“我是什么时候离开都无所谓，反正巡视又不是我的活，只是你要是这个时候离开的话，你猜小花会放过你不？”李飞秋问道。
“我觉得不会。”沈小小谨慎地说道。
“那不就完了，所以你安心跟着小花巡视前线吧，到时候我们抽点时间再去齐州好了。”李飞秋说道。
“不行，不能等，这样，我给你个地址，你先去找叶凉水好了。”沈小小说道。
“我突然想起来个事情，叶凉水……如果按照你的说法，她这个时候好像才十几岁吧？”李飞秋问道。
“唔，如果从她诞生灵智开始算的话，确实。”沈小小埋头写字条，听到他问话，头也不抬地说道。
“诞生灵智？”李飞秋捕捉到了重要信息。
“我没跟你说过吗？她是石头成精幻化成人形的，”沈小小说道。
“你什么时候说过？”李飞秋说道，“麻烦这些重要信息请第一时间跟我说，谢谢。”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当时的九平能打的晶魂者就我一个人了啊，这不就说明这个叶凉水虽然是晶魂者，但是她不是人吗？”沈小小说道。
“你刚才是这么说的吗？”李飞秋很怀疑。
“这个不重要，因为她是从山间泉水中诞生的，所以她很喜欢靠近水源河流之类的地方，所以你到了地方以后，多去山涧河流处走走，能碰上她的。”沈小小摆了摆手，示意他靠过去，“因为她活的时间比较长，所以长得也比较老一点……大概就跟乘风姐姐差不多大，所以你别傻乎乎地跑去找那些小女孩，明白了没？”
“还有别的要求吗？”李飞秋问道。
“没有了，等巡视完，我会去齐州招揽其他人，到时候我们再碰头。”沈小小说着把字条塞给他，“加油，我相信你的，这单办完，到我这一朝，你还是议事殿副殿首。”
“那我可谢谢你了。”李飞秋将字条收起，出了营帐，去找丁红花去了。
……
“你要走？”丁红花有些意外。
“因为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要去齐州一趟，”李飞秋说道。
“这么着急？”丁红花更好奇了，“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啥事不能过完年再说？”
“那我要是不去，小小就得去了，我觉得你大概是不会让她去的吧？”李飞秋问道。
“又是她？我跟你说，你别太惯着她了，齐州那个事情，第一个签字的也是你是吧？”丁红花说道，“那个时候你就知道她是重生之人了？
“不知道啊，我也是在千寒突然转变态度之后才猜出来的。”李飞秋说道，“我当时是觉得她的心智挺成熟的，可以试着处理一些政务什么的了，所以才签的字。”
“现在她说啥你就听啥了？”丁红花问道，“她让你去齐州干嘛？”
“通俗一点说，让我去……去采花。”
“去干嘛？”丁红花瞪大眼睛。
“采花，嗯，就是采花。”李飞秋说道。
“那，那行，挺好，你，你加油。”丁红花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注意安全啊。”
……
“飞秋啊，你说我跟你混了一年半了，怎么感觉越混越差呢？现在连过个年都要在外转悠。”杨子俞有些不满。
“这时候，确实不应该这样，很容易出意外。”沈虚也说道。
“奇怪了，我还以为你会回九平和你弟弟一起过年呢。”李飞秋本来是想只带着杨子俞到齐州的，没想到沈虚也跟着过来了。
“我看过他，过得还行，在辅政殿当了个管档案的小官，和同僚相处的都挺好，据说还会再调回齐州去弥补一部分官员的空缺。”沈虚说道，“至于你的话，现在想要你命的人太多了，还是我跟着要好一点。”
“飞秋，她瞧不起我啊，她侮辱我，践踏我，欺凌我啊！”杨子俞哭天喊地。
“没，没那么严重吧？”李飞秋觉得她实在是过于敏感了。
“这，这都被你听出来了？”沈虚也吃了一惊，“真没想到啊。”
“不会吧，你还真是这么想的啊。”李飞秋也无语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沈虚点点头，“但是核心只有一个，就是她可能保不住你。”
“话说，上次到底有多少人来找我麻烦啊？我感觉上次你们杀的人有点多啊。”李飞秋问道。
“也不是一夜之间杀的啦，来了好几拨人呢。我给你数一数啊……”杨子俞说着打开异域，就要开始清点起她收藏的那些人头了。
“别别别，你别拿那些玩意了，太晦气了。”李飞秋连连摆手。
“就是，血腥味太重了，我建议拿石灰腌一下，或者把肉给剔掉，只留个头骨出来也就行了。”沈虚插话。
“不是，这有什么好收藏的？赶紧扔了吧，就这么带着，你也不怕晚上做噩梦是吗？”李飞秋脸皱成一团。
“这些人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死了还想让我害怕？”杨子俞神色轻松，“淡定啦，你就是没杀过人，所以才这么害怕，你想一下，你策划的齐州战役，死了多少人，这些人虽然不是你亲手杀的，但是你至少得负一半责任吧？”
“不不不，哪有这么重？而且我也是排斥你杀人这种事情，只是觉得，你这么收集人头，实在是太反人类了。”李飞秋连连摇头。
“不过我们现在倒是轻松了不少，因为这次就我们三个人，还是步行，应该不会有人盯上我们。”杨子俞说道，“不过为了安全，我还是建议你晚上在异域睡。”
“我打死也不会和人头睡到一起。”李飞秋坚决拒绝这个提议。
“没事的，人头放在了另一个地方，我现在能开多个异域，虽然地方还是那么点，住着也不舒服，但是胜在安全不是。”杨子俞说道。
“最好是这样。”李飞秋抖了抖地图，把那张齐州地图展开，“我看一下，我们现在要去齐州西南的一个小县城中，距离济县不过百里，名字叫冠山县。因附近有座形状像冠冕的山，所以这个县城也因此得名。虽然这座县城小，但是它还很穷……”
“喂，你是不是用错词了？我怎么听着怪怪的，这个时候不应该用不但……而且……这种词连接吗？”杨子俞说道。
“你居然还用了疑问句？”沈虚敲了敲她的脑袋。
“就是，就是表达一下，这个冠山县，确实很穷。”李飞秋点点头，“这个县城在济县的西北方向，整体上来看，位于齐州的西南区域，位置上比较靠近紫云，但是即便是这样，齐州当时也没有把这里当做屯兵点，可见这里的位置之偏僻，地形之复杂了。”
“不过也正因如此，这个地方很少受外界影响，我之前看过卷宗记录，这个地方一直到最后完全占领齐州以后，我们才知道这个地方的。”杨子俞说道。
“因为实在是太不显眼了，难怪小小要专门给我标出来。”李飞秋看了看地图上用朱砂墨圈出来的冠山县说道。。
“我之前去过这个地方，当地民风淳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是个很好的地方。”沈虚突然插嘴。
“也是，我估计当时叶凉水刚化成人形以后，肯定是这里的百姓接济着才活下来的吧。”李飞秋将地图折叠好收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