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域反问:“难道我睡了?”
“……”
她忍不住抽了他一下,“这种事有什么好比较的吗……”
他今年21岁,这个年纪的青年,精力好似永远也发泄不完。
连玦真的庆幸大三他学业重了,否则她还真的应付不来。
男人真是……邪恶的生物。
就算外表看起来再正人君子,也改变不了动物的本质。
连玦打完哈欠,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你做饭了没?”
“嗯。”
梁域回头看她,“等会吃完饭去床上,给你上点药。”
“上什么药……”因为缺觉,连玦脑子不太灵活,还有点懵。
梁域静静看她两秒,“你说呢?”
他转过身,走到阳台晾衣服。
“……”
当、她、没、问。
阳台光线太烈,她下意识挡了下光。
视线落在那些白色衬衫和短袖上。
“你把我攒的白衣服洗了?”
连玦走过去仔细看了看,没有染色,难道他这次学精了,单用的一次洗衣机?
梁域淡淡道:“我手洗的。”昨晚的事,他怎么都要做点补偿,他有这个自知之明。
连玦:“……”
突然觉得自己男朋友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算了,不说了,如果直接指出来,太伤感情,也伤他一百八智商的自尊。
她为这个家,真是牺牲了太多……
吃完饭,上好药。
当然,上药的过程就不细说了,总之对两个人来说都不是什么愉快的过程。
下午的阳光很烈,连玦久违地想晒太阳。
两个人坐在花房前的院子里那张大吊篮上,他拿了本《建筑学导论》在看,她躺他腿上发呆,玩他的手。
自从大学学了建筑之后,某人的手更糙了,虽然还是很修长很好看,但骨节上的硬茧也多了起来,摸她的时候也就更痛。
但也不是全无好处。
连玦现在就觉得学建筑的男生太帅了。
她家的花房,就是梁域给她设计,亲自买材料买工具给她打造的。
家里有些家具不是很合她的心意,买也买不到合适的,到最后也是她画个设计图,他亲自打的。
酷炫死了。
连玦崇拜地不要不要的。
反正这种手工的精细活她是搞不来。
连玦翻身起来,坐在他旁边,摘了旁边的一株狗尾巴草,打算做一个手环玩。
捣鼓了半天,手环没做成,抬头变天了。
凉风微微,拂过吊篮,天色暗淡地仿佛豆大的雨珠随时能够落下来,仿佛某种预兆。
连玦微微偏头。
他依偎在她肩膀上,睡着了。
密密的睫毛低垂着,睡容安静。
那本书垂在他的膝盖上,半边悬空。连玦伸手把它拿上来,放在一边。
那么清俊的一张脸,睡觉的时候也那么好看。
连玦沿着他的眼睛一路摸下去,最后在他的唇上停住。
她亲过太多次的一张唇。
……
再见了,梁域。
这一世,我守护你守护的很好。
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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