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么?”手冢红着脸用手比量了一下,他又想到了刚才的事,现在想起对于他自己还是有相当大的冲击力。
对方愣愣的瞅着手冢,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冲进铺满一地的羽毛中趴着寻找什么。喂喂,虽然她穿着手冢的衣服,可是并没有女性的内衣借给她,所以她除了外套里面完全没有任何东西。
手冢尴尬的转过脸,这也太天然呆了吧。当然最让手冢惊讶的不是少女的动作,而是少女拎着一把长刀再次坐回自己身前。
“这是什么,斩魄刀?”手冢的下巴都快要惊掉了,但少女则以沉默对抗他的惊讶。
“唉,算了吧,太多的问题解释不清了,”手冢扶着快要被惊掉的下巴走到床前,拨开一侧毛绒绒的羽毛拿起手机,打出一个电话。
“喂,村野同学吗,不好意思,麻烦你今天再给我请个假……,嗯,我这有点状况,没办法上学了,真不好意思。”手冢抓着脑袋吞吞吐吐。
电话那边的村野似乎说了什么,惹得手冢回过身望着低头发呆的少女,“不用不用,你不用来,不是什么大事……”
少女突然将刀半抽出刀鞘,惊得手冢差点把手机丢了,“啊,我没事,就是不小心绊了一下。嗯,谢谢,麻烦你了,再见。”手冢长舒一口气,这还是第一次给村野同学打电话呢,谁能想到竟然是因为这种理由。他放下电话望着半透明的手,不由得一阵苦笑。
“既然你不记得你的名字,那你还记得什么别的吗?”手冢唉声叹气,走到少女身前推着她手里的刀柄按回刀鞘里,随后也是坐进了一地的羽毛里,别说这样还挺舒服的。
少女抬着头望向手冢,眼中充满着迷茫,“犄角,眼泪……”
“什么跟什么啊,”手冢不解的揉着已经被抓成鸟窝状的头发,“那我该怎么称呼你?总不能喂喂的叫你吧。”
少女并未回答,只是望着手冢出神。
怎么还会有这种事啊,早知道就不这么多事了,手冢双手拄着脸,现在又不能把她赶出去。手冢借着指缝看着沉默不语的少女,“那不如我先暂时给你起个名字吧,等你记起你叫什么之前先这么称呼你怎么样。”
少女的眼眸里似乎流露出了别样的神采,手冢不禁看得有些呆了。
一个钟头后的浦原商店前,因为手冢的到来气氛突然变得凝重且剑拔弩张。
“喂喂,你小子每次来都会带点惊喜啊,”浦原店长和四枫院夜一如临大敌的牢牢盯着少女,而琉璃月更是夸张,挑着手里的斩魄刀指着手冢两人,至于握凌铁斋则是两只手分别揽住甚太和小雨,护着他们躲在很远的地方。
“喂,店长,你们不用这么夸张吧,仙羽她只是……”手冢话还没说完,就被夜一打断了,“你个白痴你知道她是什么东西吧。”
手冢正欲答话,不远处又传来了指责声,“喂,你个臭小子不是来真的吧,”甚太指着手冢,连语气也很是躁动。
手冢伸出手示意他们先听自己说,“我知道她是一只虚,”他的声音变得很小,连手冢都觉得这么说有些没底气。
“她不光是一只虚,还是一只破面。”浦原店长手撑着折扇挡住嘴,只露出两道犀利的目光注视着对方。
“破面?”手冢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几人,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少女,没搞懂浦原店长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也正常,尸魂界在昨天才给出的新情报,我本来打算你这次来就告诉你的,没想到你直接给我领来了。”浦原店长冷冷的说着,“知道为什么你身后的那只虚是人形的么,那是蓝染用崩玉强化过的虚。看看她额头上破碎的面具,眼睛下面的虚纹,还有她手里的那把刀,破面的力量全部集中在那把刀上。”
“你说崩玉?蓝染在尸魂界得到的那东西?”手冢记得尸魂界里的死神跟他提起蓝染就是为了得到崩玉而叛变的,“不是不是,我把我的灵子加持给了她,没到一晚上她就这样了。”手冢怕他们不信,还伸出手给他们看,虽然他们早就注意到了。
“你是说你把一只虚变成破面?”众人先是面面相觑,随后一脸难以相信的望着他,好像在看什么怪物一样。
“真的是这样的,”手冢又把昨天晚上遇到仙羽以及爆炸头死神车谷善之助的事情说了一遍,“我说的所有事情都是千真万确,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你是说,她当时的灵压相当稀薄?”浦原店长好像抓住了什么关键。
“没错。我敢发誓,仙羽她没有恶意的,她甚至连虚和死神都不知道是什么。”手冢摊着双手解释,“她想要杀我的话,昨天晚上有的是机会,也不会任我摆布带到你们这来送死。”
众人一阵沉默,皆在考虑手冢说出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好吧,我信你一次,手冢先生。就算破面小姐想要闹事的话,在浦原商店里也绝对不会任她胡作非为。”浦原店长示意琉璃月放下刀,领着众人进了内堂,坐在方桌前,“铁斋,上茶!”
见到众人坐定后,浦原店长收起了折扇一脸正色,“破面小姐,不管你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手冢先生带你过来的,也不会改变你是虚的事实。你最好别有其他的心思,你没那个机会。”
仙羽闷不做声,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乖乖的依附在手冢身边。
“店长你真的要相信我啊,”手冢听不得他还说这样的话,“仙羽她真的没有恶意的。”
“你叫仙羽是吧,”浦原店长见状只能换上一种语气,“你还记得什么事吗,任何事情都行,说出来听听。”
仙羽呆呆的望着面前被添满的茶杯,水面上热气环绕,倒映出自己朦朦胧胧的脸庞。她慢慢的伸出手,抚摸着额头上那块面具的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