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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就开始了交头接耳。
看我的表情竟然传递出了深深的同情。
「爸,你听到了吗,她威胁我,吓死我了,我好害怕啊美女。」
孙大伟表情夸张的捂了捂心口,「哎,不如你先喊两声呗,我备不住能起立啊。」
卖呆儿的摊贩们再次发出揶揄的笑音,「大伟啊,这大美女你要是能拿下,这辈子你绝对没白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带着色彩的哄笑声阵阵传出。
孙老头儿伸手便想揽过我的肩膀,「闺女,你来,大爷跟你推心置腹的好好聊几句……」
我侧身躲开他油乎乎的手臂,拿出两千块钱放到身侧的案板边沿,「学完这钱就是你们的。」
孙老头儿挑眉,孙大伟噗的一笑,「美女,你有钱没地方花啦,我没有吃软饭的习惯,你……」
我又拿出两千,摞在上面,看着孙大伟,「能学吗?」
围观群众莫名安静下来,好事者还观察着厚度小声道,「真是个不差钱的主儿嘿,得有四五千。」
「大伟,这买卖不算亏了。」
「是啊,不就是学几声狗叫么。」
看热闹的摊贩再次拱火,「美女,我给你学个狗叫怎么样?你把钱给我吧!」
「滚!」
孙老头儿脾气很大的朝旁边吼了声,转而看向我,「怎么着,你想砸场子?滚,听到没,从哪来你回哪去,这是哪个坟圈子爆炸了,出来你这么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东西。」
哎,这话说对了!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公有人管。
今天这事儿我碰上了,我就不能坐视不理,正好满足消耗需求!
「大爷,您见谁来砸场子是拿钱砸的?」
我面上仍是微笑,「怎么,钱不够?」
说着,我又拿出两千,继续放到案板上,「这些呢。」
耳边捕捉到众人的唏嘘声,我对着孙老头的浑浊的双眼,又又拿出两千。
一万块摞在案板上,我顺带解开了自己的手表,故意指了指表盘上的皇冠标志。
「看好了,这是劳利士的女士腕表,价值六位数,学完狗叫,是你们的……」
我将手表放到一万块钱上,双手还朝这爷俩送了送,眼神真诚。
孙老头儿没搭腔,看我的神情满是揣测,孙大伟倒是直勾的盯着我那块手表看。
这胖子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伸手就要拿钱和手表,我瞄着他的动作,手指先一步勾着钱和手表移开,「这位孙大哥,你还没学狗叫呢,这钱要是先拿了,您就属于抢,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你还要当面抢我钱吗?别怪我没提醒您,抢劫量刑很重的。」
「美女啊,你说你为了胖傻值不值得……嗨,不就是学几声狗叫么!」
孙大伟无所谓的样儿,「成,滋当我给老少爷们演个节目了,大家也给我做个见证,这位美女可说了,我学完口技,钱和手表立马给我,都作证啊,嗯哼!过年吃什么啊,旺旺旺,要有多旺有多旺,今年旺明年还旺,是旺!」
哎呦我去~!
他一边旺一边还朝我凑近,那挤眉弄眼的,隔夜饭都差点让我吐出来了!
「学完了,谢谢你了美女,这钱……」
他笑呵呵的就伸出手,我还是先一步把钱朝旁边勾了勾,孙大伟跟着不满,「哎呦喂,美女,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咱说话可得一个唾沫一个钉!」
「不好意思,你学的不像,太敷衍。」
我朝他后面的过道指了指,「你要从那边蹦过来,一边蹦,一边学狗叫
,这些才能给你。」
孙大伟眼睛一瞪,「美女,我够给你面子了,狗叫都学了,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谁叫你学的不像呢。」
我滚刀肉一般的看他,「再者说,逗傻子不是人之常情吗,我就逗你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擦你……」
他对着我刚要挥起手,一把菜刀已然抵到了他脖颈旁,抽气声四起,安静非常。
孙大伟僵着身子,眼珠子朝下使劲儿,盯着刀刃,「玩阴的是吧,我还真不信你敢砍我。」
我握着油乎乎的刀柄,刀刃抵在他的脖颈处。
听他如此说,我再次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笑的自己肩头轻颤,他居然敢质疑一个神经病?
姐妹活到今天,有什么是我做不出来的!
孙大伟毛了,「爸,快报|警,这小娘们儿搞不好是个女疯子……嗷!!」
嗵~!
没待他说完,我一记正蹬命中他的子孙根。
也是他不幸,总下雨么,我长裙里面穿的是马丁靴。
别问这是什么搭配,混搭,莫名其妙的洋气。
鞋头正好够硬,一脚下去,这两三百斤的胖子立马化身成捂裆派。
两腿还秀眯的夹上,玩儿起内八了!
肥脸痛到扭曲抽搐,喔喔的撅着厚嘴唇,嗷嗷叫唤!
群众惊呼,步伐很一致的后退,唯恐被我误伤。
我顾不得尖叫到捂眼睛的星星,抬眼便看向对面的老孙头。
要不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群众后撤,人家亲爹可心疼的紧。
他呼唤着儿子的小名,伟啊伟啊,可能怕儿子真要萎了,对着我就破口而出了三字经!
我也没惯他病,姐妹这武术学的多杂啊,该用的时候就得亮亮罩子!
当然,也要谢谢他们,猪肉摊位,正好给我提供了兵器,省的抽发簪了!
见老孙头朝我冲来,我手腕用力,菜刀在我掌心直接嗖嗖打了个旋。
回手再次握住刀柄,刀刃登时比量上老孙头儿的鼻尖。
来。
不介意的话。
我可以给你做个屁鼻,两瓣儿。
孙老头儿玩了个紧急刹车,斗眼一样看着鼻梁处的刀刃,「你……你,快喊我侄子!报|警!!」
杂音四起,有群众的惊叫,有胖蛤蟆的夹腿哀嚎,还有三五个摊贩跃跃欲试的要冲上来。
但一看到我手里的实战冷兵器,又面面相窥的停下了脚步。
「闺女,是这样,有事儿咱好商量。」
孙老头儿一看没人靠得住,浑浊的双眼里流露出惊恐,「我老孙扪心自问,对胖傻真的很好,最多我也就是抱过她,没有……」
啪~!
抱歉。
听不下去。
刀身直接拍在了他干瘪的脸颊,当球拍用了!
孙老头儿侧脸甩出去的模样无端让我想起当年那个浑身瘤子的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