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云镜听到这话也着实吃了一惊,他抢过映甄手上的紫宝石放在手心焰上,火光照耀着宝石,将透明的宝石内部一览无遗,她看到的那团黑影确实有着人的形态,四肢,身材,甚至连五官都可以看清楚,这是个女的。
“不过,这是谁啊?她是被关在里面吗?”映甄缓过神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云镜,接着又像想到什么似的,脸色苍白:“不会……所有的宝石都有……”
云镜与映甄对视一秒,映甄咽了咽口水,两人皆是一脸严肃,感觉不太好,他随手拿起映甄怀里的一块,放在手心焰上看。
“有吗?”映甄问的心惊胆战的。
“有。”
云镜接着拿一块放在手心焰上照。
“还有……?”
“还有。”
云镜继续拿了一块重复这个动作。
“还有……?”
“嗯……”
云镜又拿了一块宝石。
映甄已经不敢问了,这次,没等她问,云镜已经点了点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映甄尖叫着一把扔了那些宝石,她刚刚居然捧着走了一路!想想就头皮发麻。
云镜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宝石,又看了看在他旁边边撒泼边尖叫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时,他注意到地上一块绿色的宝石,他捡起来用掌心焰照亮。
映甄注意到他在看一块宝石,双手抱着自己,颤抖着开口:“你别告诉我……这,这块没有啊。”
“也有。”映甄听完这句话都要绝望了,这满壁的宝石都不知道是什么可怕的东西,数量还多的惊人,毫不夸张的说,他们正被这些宝石包围着,云镜似乎从那块宝石看出了些许端倪:“不过……”
“不过什么?”映甄说实话挺怕从他嘴里说出什么更可怕的东西,正想叫他别说了,他已经开口了。
“这块石头里的人,我们认识。”
“是吗?”映甄一把抢过那块绿色宝石放在掌心焰上端详了起来,嗯……略微驼背的身躯,稍稍有些跛的脚,嘴角有一颗很大的痣:“这不就是……”
“那个摊主。”
“既然他在这个石头里面,那我们基本上可以确定——这里面的应该都是鬼,而且他们貌似并不是被关在这里面,是被成像在里面。”
云镜点头:“不过为何这村子里的鬼会呈现在这个里面呢?”
“目前还不清楚,要想知道为什么,恐怕我们得到最里面一探究竟了。”
两人并肩前行,这次两人皆是小心翼翼,映甄也不敢再动墙壁上的宝石了,由于她有点害怕,所以自己自觉的拉起了云镜的袖子:“云镜,你说是不是每块矿石里都有一只鬼呢?”
云镜注意到她的动作,想让她放手,但最后又没让她放,拉紧点就没那么容易跟丢了,对于映甄问的问题,他略微思索一下,最后点了点头。
他们就这样一直走着,溪流越来越小,从刚进来那么宽,到现在孩童也能跨过去了,这洞壁也越来越窄,就像一个地窖的通道,再往前走些怕是要被打头了。终于,不远处传来说话声和火光,映甄见有人感到无比的亲切,终于不用跟这个面瘫单独相处了。想也没想就跑过去。云镜思索一番,拉着映甄没有立刻上前去,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云镜压低了声音,开口道:“有问题,看情况。”
映甄点了点头,刚才自己是有些莽撞,都不知道里面是何人就上前,现在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还是守株待兔比较妥当。
篝火声噼啪响着,映甄他们能看到的洞壁上有篝火照射的人影子,就影子来看,有许多人被一起绑了起来。
没过多久,里头的人都住了嘴,只剩一个人在说话,刚才的声音太过嘈杂,也不好听出里面的人在说什么,现在倒是听的清楚。
开口的是一幅青年男子的嗓音,深沉而又粗豪:“这云镜也该找过来了吧,我等的了,你们这帮老骨头可等不了啊。”
有一年迈的声音响起,语气愤怒:“你少得意,你困得住我们,困不住他!风轻迟早会找过来。”
附近一年龄相差无几的声音应和着:“就是,使阴招又如何,你就是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见得能伤了我这弟子。”
映甄有些摸不着头脑,对于突然出现的人名,她请教起了她身旁的人:“喂,云镜,风轻是谁啊?”
云镜躲在一块突出的岩石后面,那岩石绕着岩洞一周,如同一个门框,他的眼睛直视前方,精神高度集中,生怕错过了某些重要的信息,对于映甄提出的问题他尚未多加思考就回答了:“我——姓云,名镜,字风轻。”说完他才想起凌云门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自己的信息不能随意透露给外人,虽不知为何,但还是要谨遵。本来告诉一个不相关的人自己的名已是极限,如今居然还告知了他人自己的字,当真是疏忽大意。
“哦。”映甄点了点头,其实自己光听他们讲也猜出来了,从云镜口里说出来不过是保险,云镜听的这么认真,她不免打趣一番:“对了,我们这样算不算偷听人家墙根啊?”
云镜本就为字的事情而郁闷着,回去必定是要受罚了。此刻更是不愿说话,直接忽视了她,继续听起墙根,呸,消息。
那青年男子冷笑一声,紧接着脚步声响起,似在走动着:“臭老头,死到临头还嘴硬。”顿了顿,又似心情不错,连声音也愉悦了起来:“罢了,跟我犟有什么用,他云镜要是再找不到这地方,你们就一同成为我鬼都的一员吧。”
“怕什么,风轻他胆识过人,就这么个地方,就是掘地三尺他也会找到。”
“不不不,你貌似搞错了些什么,我反倒是怕他不来呢,那机关我设的如此明显,我也不怕他找不到。说实话,本来我就对你们这些老头没什么兴趣,我要找的人一直是他,你们……不过是个幌子。”
那些长者声音开始激动起来:“你……什么意思!”
“他于我有仇,血海深仇,不得不报!”
映甄听到这句,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云风轻啊,他说你跟他有仇嗳,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从小长大的挚友,他说第一句话云镜便识出了,但此刻不想透露太多私人情绪,一本正经:“篝火燃之,行而无影,是为鬼;长者年迈,尊之敬之,唯我门前辈是也,总而推论,是我要找的那些前辈们和卢麾……”
“去救吗?有阴谋哎。”
“那又如何,他要见我,我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