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雨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即便她永远都回不去了,她也不想稀里糊涂地草草过完此生。
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她原本的世界,现实永远都是残酷的,你没有出路的时候就只能自己拼命去努力寻找。
或许在这个过程中会走的很慢,也或许会走不了多远,但她真的不想认命。
许烟雨开始继续去方夫人那听学,虽说如今她已有了小部分的成效,但跟她所想的还有一定的距离,她必须更加的不懈坚持下去。
许烟雨今日一大早就去了将军府,正巧碰上方夫人要出门。
“夫人,你这是要去哪呀?”许烟雨看着一脸急匆匆要出府的方夫人,一脸的疑惑。
“烟雨啊,今日我便不能教授了,我听说楣楣在军中与人起了冲突,现如今正打得不可开交,我这担心楣楣她这万一出了个好歹,我可怎么活。”
方夫人眼中噙着泪花,因太过着急担心而显得极其慌乱,甚至连平时最注重的仪态形象顾不得了。
许烟雨有些敬佩面前这个女子,她真的是一个好母亲。
即便日夜为女儿的安危担忧思虑,怕她这唯一的女儿也如同她父亲一般魂故沙场离她而去,她也从未想要阻止过她的脚步。
即便所有的苦泪都由她一人来承受,她都没有想过将她束在身边,试问世上有几个母亲能如她一般?
“方夫人,让我去吧,夫人现在这样实在不宜出门,夫人要先好好照顾自己,这样将军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啊。”
“也好,也好,烟雨,你就替我去看看楣楣,若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告知于我。”方夫人拉住许烟雨的手,一脸的急切。
许烟雨拿上方夫人交予她的令牌,询问了具体的地址,便立刻离开了。
军营是不准有女子出入的,除了梁清楣这个先例,可先例的前提也是因为梁家世代为将,所以才有了这个特许。
原本也是有些人不服的,瞧不上她一介女子,认为她只是靠着家中的声名才有了这个资格入军营,所以私下里很是不服气,经常是明里暗里时不时的冷嘲热讽。
梁清楣倒是也不气恼,即不辨也不争,转身就雷厉风行地指挥军队打了好几场漂亮的战役。
那排兵布阵的万变手法和军前威猛刚断丝毫无惧的气势着实狠狠得打了他们的脸,让先去质疑、嘲讽过她的人都不自觉地羞愧难当,自愧不如。
从此后,她梁清楣在军中再无人敢疑,只道她不愧为梁家儿女,巾帼不让须眉,梁家所出果然无枭雄。
许烟雨拿着方夫人给的梁家将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的赶到时,梁清楣已然结束了争斗。
旁边有一身穿着华服的女子正蹲着小心翼翼给她包扎手上的伤口。
许烟雨急忙上前,“梁清楣,你这是搞得哪一处啊?方夫人在家都担心死你了。”
“烟雨,你怎么来了?”梁清楣一脸的惊讶。
许烟雨没好气的掐了掐面前女子的腰,“手都受伤了,你这架打得是有多猛啊?还不说说怎么回事?”
“你是谁啊?这么无理,敢和楣姐姐这样说话。”一阵细柔却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
许烟雨偏了偏头,这才看到旁边身着华服化着精致妆容,极其艳丽动人的女子。
“漾儿,她是烟雨,上次你们见过的。”梁清楣连忙转身对身旁的女子解释道。
楚漾抬了抬眼,用她魅人的眼睛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许烟雨。
她对她其实完全没有注意过,上次在宴席上也只是匆匆扫过一眼,并未放在心上,她一向与这种不是同等身份的是相处不来的。
她不轻视她们,但也接受不了与她们这种身份低微的人做朋友,她一出生便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她从小受过的教导是她们这种下层女子永远也无法体会的。
“楣姐姐,你怎的会同这样无视礼节,行为粗鲁的女子当朋友,漾儿知姐姐是正直,为人不拘小节的铮铮英雄。”
“但若有人存了不明之心利用姐姐,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做些以下犯上的龌龊事。在背地里耍心机耍手段,想借姐姐高升也不可而知。”
许烟雨瞧了瞧面前一脸义正言辞的女子,不由得觉得好笑,她们这些大小姐果然生来高贵,这么有被害妄想症。
就问她即使攀上了,她们又能给她什么?是许她一生荣华富贵还是有权有势?她想要的她们给的起吗?
“漾儿,我心里清楚的很,烟雨她不是这种人,你何时变得怎样介意身份高低了?”梁清楣皱了皱眉。
“楣姐姐,漾儿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若姐姐觉着漾儿是无理取闹,那漾儿便不碍姐姐的眼了,今日多谢姐姐相救,漾儿这就走,不打扰姐姐了。”
楚漾瞥了一眼许烟雨,负气离开了,梁清楣也没有阻拦,随她就这样气恼的走了。
梁清楣转过身一脸歉意的对许烟雨说道,“烟雨,漾儿她刚刚的话确是过分了,但她也是为了我好才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你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