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雨不禁有些佩服面前这个女人的不要脸程度,榨干她利用完她还说是为了她好,长了一张良善的脸,可这心思却是丑恶不堪,令人作呕。
许烟雨甩开女人的手,一脸的冷漠,“说吧,你来有什么事。”
女人似乎看到了希望,立马露出讨好的笑容,“烟雨啊,你也知道,家里贫寒,你弟弟又要赴考,这着实是再拿不出钱了啊,你看.....”
许烟雨冷淡的看着面前乞尾讨好的女人,内心一阵恶心。
她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来找她,先前也打算将原主以前积攒的银钱给她,也算是给原主作最后的了断。
她知道原主心里到底还是放不下她的爹娘的,所以只要她那所谓的娘有说过一句关心她的话,存有过哪怕一丝的愧疚,即便是假的是装出来的,她也会毫不犹豫把原主的财物给她。
可是她没有,她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不是询问她过的是否安好,有没有挨过打受过骂,她只是用她那贪婪的眼神打量着她,看是否还能有利益可取。
她的眼里从始至终看到的就只有她能否还可以被搜刮榨干的价值,看看是否还能从她这个附赠品女儿身上捞上一把。
她对她从来就没有一丝的关爱、内疚。
她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赚钱的物件,一件可有可无的工具,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理直气壮地令她作呕。
“这位大婶,你怕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吧?”许烟雨仿佛是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连忙退开几步用手帕捂了捂嘴,一脸的嫌恶。
妇人连忙上前,一脸的恳切:“烟雨啊,我知道是爹娘对不住你,可爹娘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是吗?我日夜辛苦劳作的赚钱给你们,拼命替别人浆洗衣物,在大冬日里成天的泡在冰水里一双手冻的发烂就为了给弟弟挣学钱的时候,你有没有哪怕一丝心疼过你的女儿。”
“你有没有想过,她成日里不眠不休的赚钱只是为了不被你们抛弃,可你们呢?还是将她像一个物件一样卖了出去!”
“你知不知道你那可怜的女儿被抛弃后是有多么的绝望和无助!”许烟雨冷冷的盯着面前的女人,一字一句锋利地就像是把刀子直戳人心窝。
“你的女儿在被你们卖进王府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死了,现在的许烟雨与你们没有丝毫的干系。”
“你们是死是活也着实不用来同我说,因为在我看来这就是个笑话,我也不会可怜你们,更不会给你们一分钱!”
“王爷.....需属下将她们遣走吗?”萧何一脸的冷漠,对旁边清雅的男子行了个礼。
朝旭风朝不远处的方向扫了一眼,挥了挥手,“不必了!”
“王爷,四王爷说今日请王爷去一趟尚行寺,还特地嘱咐不要让任何人知晓,如今后门的出路已被那两人堵死了,王爷该如何前往?”
“翻墙。”话音刚落,那清雅男子已然消失在了空中。
“属下领命!”只一瞬间,刚刚还在对话的两人已经气息全无,离开了王府。
“烟雨啊,做人可不能这么没有良心,你如今都在王府混的风生水起了,听说还荣升了女官,想必手头也有些银钱,我们好歹是一家人,你怎能如此狠心。”
许烟雨看着面前一边啜泣一边哭诉的女人,有些心累,她真是太蠢了,竟跟她费这么多口舌。
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拿她当作过她的女儿,即便她再怎么谴责他们的绝情,她都不会生出哪怕一丝的愧疚,他们眼里心里看到的只有她身上的利益。
不想再浪费时间与她纠缠下去,许烟雨第一次露出骇人的气势。
“我给你们家当牛做马十多年,最后也被你们卖了出去,就当还了你的生育之恩,可现在你来跟我说良心?你的脸呢?”
“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别说是今日,即便以后我许烟雨飞黄腾达坐拥万贯家财,我也不会施舍给你们一个子!”许烟雨不想再跟她多说一个字,转身就走。
妇人见势不妙,连忙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大声哭嚎,“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生了个不孝女!眼睁睁看着弟弟爹娘饿死街头,自己却吃香的喝辣的,老天不长眼啊,让我生了个狠心的下贱胚子!”
许烟雨停住脚步,面如冰霜,她冷笑了一声,“喊,接着喊!再喊大声一点!把王府的侍卫都引过来,看看死的是你还是我!”
许烟雨转个身,冷冷的扫了一眼立马吓的噤声的妇人,那眼神冰冷的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说完,许烟雨立马转过身走进了王府,不愿再多看那女人一眼,因为哪怕是一眼,也让她觉得无比的恶心。
许烟雨回到房中,身上的戾气还未散去。顾音看着一脸阴沉的许烟雨,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许烟雨看着一脸写着懂她的顾音,心下有些感动,她其实是从来不会为不值得的人生气的,毕竟得不偿失,也毫无意义。
她只是替原主不值,她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可她那些所谓的家人对她的关爱却还不及陌生人来的多,多么可笑。
有些父母是儿女的庇护所,有些父母对于儿女来说却是吸血鬼,嘴脸丑恶的令人作呕。
这究竟是他们的错?还是这个世道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