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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夫人:「???」
「我们都是一把老骨头了,谈什么晚年快乐,让他们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汪老夫人振振有词,「以后千宁在内相夫教子,在外处理工作都能拿的上手,至于周北竞就能做什么做什么,我们两个就负责督促他们,年轻人没规矩,犯懒,万一哪会儿不想工作了那么一摊子事儿呢,可不行。」
「哎呦……」周老夫人的感叹顺着气音发出,难以置信的跟汪老夫人对视了几秒,缓了缓情绪又说,「不是这么个事儿,他们两个都心中有数,不会不务正业的,咱们老了,不要在一旁帮倒忙,我们有自己的生活和节奏,他们才能放心,不总挂念着我们。」
汪老夫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质疑道,「是这样的吗?」
周老夫人手轻轻拍了下桌子,「当然是这样了,咱们先吃东西,晚上去看表演。」
她必须得阻止这时不时就想插手路千宁和周北竞生活的老太太!
这么想着,周老夫人拉着跑跑,喊上汪老夫人一块儿去餐厅。
午餐十分丰盛,路千宁一上午没躺下休息,这会儿又乏又饿,吃饭期间汪老夫人好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都被周老夫人给阻止了。
她突然就看不懂了,究竟这两个老太太谁胜谁负,又都揣着什么样的目的?
吃饱喝足,不待汪老夫人说什么,周老夫人就带着她去外面看跳舞的了。
路千宁被张欣兰赶着上楼去休息,到了二楼卧室的窗边一看,那两个老太太还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
忽然,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拉上窗帘,室内光线骤然暗下来。
她肩上一沉,被周北竞揽到床上躺下,懒散的靠在他怀里。
「你放心,我外婆心里的小九九虽然多,但是没什么坏心思。」她知道,周北竞看的出汪老夫人不对。
周北竞闭目养神,手搭在她纤细的腰间,应声,「我知道,奶奶也不会有什么坏心思,我看她们两个离着成为好朋友不远了。」
「嗤——」路千宁禁不住笑了,转身把周北竞的手落在自己小腹上,哼了声,「跑跑是个小磨人精,这个孩子是来让我享福的。」
「嗯?」周北竞眼皮睁开一条缝,「怎么?」
路千宁的手被他拢住,一同覆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当初怀跑跑孕吐的进了医院,这次非但没有孕吐,吃的多喝得多,也能睡的香,我都胖了。」
男人狭长的眸微微睁开一条缝,她四肢仍旧纤细,但身材曲线愈发玲珑。
听说过怀孕上围暴增的,但连臀围都有变化的少之又少。
她便是属于那一种,只不过自己没有感觉到。
可周北竞感觉到了,整天只能看不能摸,饱受煎熬。
「满三个月了没有?」他问。
路千宁算了算日子,「好像昨天算是三个月整。」
「整吗?」周北竞嗓音一下子变得低了很多。
并未察觉到异样的路千宁又仔细的算了算时间,然后点头,「整。」
「好。」
路千宁:「???」
不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他的手已经不安分,顺着她纤细的腰肢一路上移。
「你干什么?」隔着衣服,她把他不老实的手摁住。
偏赶着位置不太对,她耳根瞬间就红了,「我现在怀孕期间呢!」
周北竞墨瞳无辜又清澈见底,「上次去孕检的时候,我问过医生的,满了三个月就可以。」
路千宁:「……」
怀孕之后她几乎不工作,周北竞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
有几次
的产检都是她自己去的,但上次周北竞确实去了。
熬了一个通宵把工作处理完,陪着她去的,难道就为了这一个问题?
当时,他好像确实跟医生在办公室单独聊了几句来着。
她脑仁一阵抽搐,「你就不能忍忍?再有六个月就好了。」
「忍不了。」周北竞的回答简单粗暴。
而且,哪里是六个月?再有六个月到产期,生完孩子还得做一个月的月子。
关键是,他问过医生了,实际上坐月子最好是满三个月才行。
那就等于盼完了六个月还有一个月,过了一个月还有两个月。
路千宁似乎明白了什么,头抵在他额头低低的笑着,身体轻颤。
想起来网上流传的一段话,怀孕之后各种孕反难受,就想着忍过孕期就好了,结果孕期之后还有坐月子。
坐完月子,还有各种状况,就跟周北竞现在的心情一样一样的。
「你还笑?」周北竞眉峰一蹙,格外认真,「谁家春节不给吃肉?」
「噗——」路千宁更没忍住,直接笑的窝在他怀里起不来。
笑声戛然而止,她的唇瓣被周北竞的薄唇堵住,霎时间连呼吸都夺了去。
白天窗外喧嚣,依稀能听见热闹的声音,跑跑还在楼下,路千宁的心里慌极了。
好在,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举动。
路千宁迅速把他推开,爬起来抓了床头的手机接起。
「嗯?除夕夜不在家里守岁吗……那好,我们晚上吃了饭就过去。」
是赵小甜打来的电话,晚上在会所定了包厢,还有一些关系不错的聚到一起碰个面。
十点钟就散场,各自回家守岁。
她问都没问周北竞,直接就答应了,家里这地方太‘危险,尤其卧室,她的床上。
「我困了。」她抓着手机没上床,站在床侧眼巴巴的看着他,「孩子也困了,今晚还得守夜,我——」
「上床睡觉。」周北竞嗓音压不下的暗欲,转了个身背对着她。
她这才上床,盖上薄被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午睡醒来之后,几个人一块儿包了些饺子,六点多钟就吃饱喝足。
张欣兰带着跑跑跟两个老太太继续去看跳舞的,路千宁和周北竞出了家门直奔会所,跟赵小甜他们汇合。
严寒的季节,龙泉宁穿的羽绒服,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
在温城回来之后,她就格外怕冷,如今怀孕更为严重。
不过是在车上下来到会所里面的距离,她的手已经冰凉。
进入包厢时,她的手正插在周北竞的口袋里,被他握着取暖。
门开了,周北竞却迟迟没进去,拧着眉头目光凝重的盯着里面的众人看了几秒钟,「换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