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人平时只会窝里横,哪里见过这等气势。
被男人气场唬的当场噤了声。
半响,还是冷老大的媳妇儿担心儿子心切,豁出去地开口,“好你个冷婉,不知从哪儿勾搭回来一个野男人,就跑到这里耀武扬威来了。
我不管你男人是谁,今天我儿子和侄子就是跟你碰面后,回家身子就出了问题,你要是不给治,人就一直躺在你屋门口别想清净!”
冷大娘说完,直接拉着老二家媳妇儿,妯娌两个一块,紧挨着兄弟两个人躺在地上。
“对,你不治好你两个表哥,我们冷家反正也跟绝后差不多了,干脆全家一起全都烂死在这儿不走了。”
冷老大也妇唱夫随地盘腿往地上一坐,一时间冷婉家门前都被挤满了。
从前还真没见过这种泼皮无赖样。
若真给他们治了,说不好他们更挑三拣四,有借口污蔑赖着她不放了。
冷婉挺着大肚子,站的腰困,受孕激素影响,脾气也暴躁的很。
抬脚就要踹上去,被身边的男人长臂捞回来,攥着她两个肩膀上下打量,一脸关切道:“不是让你去找县太爷的手下,取我京都家里捎来的银两和东西,怎么只剩下两只兔子和野鸡?那一大包裹银两不会又被你两个表兄弟抢走了吧?”
两人面对面,傅九澜冲自己挑了下眉眼。
这是点她呢!
冷婉当即发挥自己仅有的演技,挤眉弄眼生憋出两滴眼泪,抽抽搭搭道:“从小我有什么好东西两个表哥都抢惯了,我跟县太爷的小厮手里接了放银两的包裹和这几件野味,刚进村子就被两位表哥盯上,银两包裹全被他二人抢了去。都怪我从小被冷家欺负惯了不敢反抗,丢了夫君家里让县太爷代送来的银两,都是我的错,呜呜……”
冷婉说着便做势哭倒进男人怀里。
这家伙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胸膛结实有力,正好给她当靠背,缓解久站的腰背酸痛。
天黑就着月亮洒下来的银光,旁人就看到胖成一颗球一样的冷婉,黑的模糊的五官挤在一起,露着一嘴黄牙,装柔扮娇靠在格外俊俏的男人怀里。
旁观者个个被腻的浑身一哆嗦,怎一个丑字了得。
与她紧贴着的傅九澜却看得清楚,小姑娘靠上自己后,先头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眉梢眼角带着惬意,甚至在他怀里蹭了蹭,发出一声舒坦的喟叹。
他从不与旁人触碰,但碍于在场众人,极力忍耐才没有将人推开。
扭头冷着一张脸,双目犹如犀利冷箭,刺向地上的冷家表兄弟二人,“京都家里人每次给我捎银两,都会在银两包裹里放些防贼用的腐心毒药。你们二人快快将我的银两包裹还回来,我可以既往不咎给你二人解毒。”
冷家人总算听出这夫妻二人一唱一和,原是打得这个算盘!
想倒坑他们银子,没门!
冷家二表哥更是气急,坐地上搓脚,“你们二人说的什么鬼话,我们兄弟顶多想偷她的野鸡肉果腹,被她扬了毒粉,屁股上扎了飞针,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装银子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