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是怕了雷鸣鸟!”朱月眨了眨眼,看向雷鸣鸟的眼神似乎都带着崇拜的小星星。
“啾……”雷鸣轻鸣一声,有些害羞的晃了晃脑袋。
“哼!”朱阙抱着短胳膊,扭头轻轻的哼了一声。
秦又发现这两兄妹别的地方都不像,就这时不时来一声“哼”,都能将这个字的意思发挥到精髓。
“你们……”
“又又宗主,我们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们……我们就是灵根好一些,悟性好一些,嗯,哥哥是火灵根,我是水灵根,因为我们一出生就是炼气期三层,所以才这么快就修习到炼气八层的。”
秦又刚刚起了一个头,就被朱月急急打断了。
“出生时就自带修为?”秦又还真的没有听说过这种事,天赋异禀到这种程度了?
朱月捂住小嘴,她好像说漏嘴了。
“笨妹妹!”朱阙就知道,他妹妹总有一天会说漏嘴的。
只是没想到在缘何寺待了三年,不管多少人来打探,她都能紧紧捂住嘴,就算顶不住缘何寺那些和尚的温言示好,也最多只是捂着小嘴跑远一些,以后也尽量躲着那些人走。
他本以为妹妹在又一宗起码再能坚持三年。
没想到这半年还没到,她就说秃噜嘴了。
“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朱月急得小脸通红,问秦又,“又又宗主,我刚才说什么你没听到是不是?”
秦又:……我得装聋了?
“什么?月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刚才那音波攻击太厉害了,我耳朵一直轰隆隆响着。”
“哥哥,又又宗主没听到。”朱月拍拍小胸脯,庆幸道。
朱阙嘟哝一声,“笨妹妹。”
然后看向秦又,“又又宗主,我们去看朱衡和储姐姐吧。”
只有转移话题,是现下最好的办法了。
秦又看着朱阙佯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差点忍不住笑出来,不过她忍住了,也装着一副平常模样,点点头,“好”。
朱衡看到这边结束斗法,早就想拉着储柔往这边跑了,只是被储柔拉住了,她担心若是秦又他们准备去追人,或者那方敏去而复返,她们二人这么一跑出去,可能会给秦又三人带来麻烦。
直到秦又带着朱阙朱月走过来,储柔才确定是真的结束了,才拉着朱衡走了出来。
朱衡一看到秦又,立刻拉着她道:“又又宗主,刚才那个女的经过我们这里了,她想抓储姐姐,我在她头上拍了一张石墩符,然后她就又缩回去了。”
和方敏斗法的秦又三人,看到方敏是通过一面把镜法器逃走的,当时她还惊讶方敏逃走的时候,竟然连一道遁光都没有,还想着莫非自己没有炼制出真正的瞬移符,方敏却已经有了可以瞬移的法器。
还在心里小小的羡慕,主要是嫉妒了一下。
却没发现原来那是一件可以遁地的法器,若不是朱衡机敏,那方敏又不知在忌惮什么,着急逃走,后果将会是什么,秦又不敢想象。
实在是大意了。
“衡衡做的很好!”秦又立刻夸赞。
“又又宗主,下次斗法我也要参加,我已经学会了很多法术,祖父还给我买了一柄灵剑,我肯定能帮忙,不会拖后腿的。”
朱衡趁机提出要求。
秦又答应了她,再次肯定了她救了储柔的行为。
只是秦又有些想不通,方敏为何要抢储柔。
她的目的明明是朱阙和朱月。
难道她针对朱阙朱月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她真正想带走的是储柔。
秦又觉得不像,储柔没有修为,毫无自保能力,方敏的真正目的若是储柔,就不应该在此拦截他们,而应该找到一个更好的机会才是。
况且储柔身上有什么值得方敏觊觎的,秦又想到了她的焱火灵根,对于这一点,秦又想了几个月,也没找到办法将这事合理的说出来,方敏难道见一面就知道了?
除非她有识宝兽!
上一回在鸿道宗外的坊市中,储柔是被鸿道宗的结丹真人带走的,后来流传出来的消息是识宝兽察觉到了储柔的灵根,然后它的主人告诉了鸿道宗的镜火真人,镜火真人便以收储柔做弟子为由带走了她。
后来宋圻费尽力气找到储柔的时候,她已然耗尽元气,油尽灯枯。
至于那认出储柔灵根的识宝兽长什么样,它的主人是谁,就连当初一心为储柔报仇的宋圻都没打听到,后来伤心欲绝的宋圻使用禁术,以透支修为的方式和镜火真人同归于尽了。
所以难道……方敏便是识宝兽的主人?
那只灵兽多音……是识宝兽?
秦又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太过天马行空了,甚至牵强附会。
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那坏女修为什么要抓储姐姐?”朱阙蹙着小眉头问道。
“哼,她肯定是想抓储姐姐威胁我们,太奸诈了,储姐姐是凡人,她一个筑基修士去抓一个凡人威胁炼气修士,她不是说她是雲凤宗的吗?我要把这事传出去,让大家看看雲凤宗修士有多坏!”
朱月愤愤道,她简直气坏了,也吓坏了,因为自己的原因不但连累又又宗主受了伤,还将储姐姐置于险境,要是储姐姐真出了事,她是不敢再见宋圻哥了。
不敢见宋圻哥,就不能回又一宗了,那她就会孤零零的一个人在朗月山脉流浪,她可太可怜了!
朱月越想越伤心,似乎看到自己穿着一身破衣裳,赤着脚,在大雪纷飞的夜里,瑟缩着肩膀躲着寒风,踉踉跄跄的往前走着,看到坊市中卖的那些热腾腾的灵食,她肚子饿的咕咕叫,却没有灵石去买……
想着想着,大颗大颗的泪珠便顺着面颊滚了下来,将秦又储柔和朱阙都吓了一跳,连忙问她怎么回事,是不是受了伤。
朱月抽抽噎噎的将自己脑补的画面和他们说了,秦又顿时哭笑不得,朱阙却是敲了他的脑袋一下,“你忘了我,我是你哥哥,你不敢回宗门,要在外流浪,我肯定要陪着你的。”
“对喔,我把哥哥给忘了!”忽然察觉到无论何时自己都不是一个人,朱月破涕为笑。
秦又安慰她,“今日之事也不能全怪你,月月心地善良没错,只是以后在想着担忧别人的时候,先要保护好自己和同伴,先自保再做力所能及的善事,我是宗主,今日之事也是我同意的,看来我这个宗主也是要反省反省的。”
秦又觉得自己这番话说的一点也不可爱,太过老气横秋了,不过没办法啊,谁让她是宗主,她得稳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