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医馆开业已经过去了三天。
虽然因为孙凌的缘故,让得开业的时候发生的一切都被隐瞒下来,但有余寒松坐诊,还是吸引来不少病人就诊。
余寒松忙得脚不沾地,不得已只能让徒弟冰小舒接诊一些普通的病人。
冰小舒年纪虽小,但在医术一道颇有天赋,得余寒松的真传,普通的疾病难不住她。
可即便如此,依旧是忙得不可开交。
在接到余寒松的求救电话后,徐南也只能多往医馆跑跑,每天坐诊五六个小时。
这一天傍晚,刚给一个慢性支气管炎患者开出药方,徐南打算停止接诊,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快步走来,戴着棒球帽与口罩,捂得严严实实。
“医生,我看病。”男人粗声粗气的对徐南说道。
徐南瞥了他一眼,让其进屋,坐回就诊位。
男人在徐南对面坐下,将右手伸出放在就诊台,徐南两根手指按在对方脉搏上,问道:“什么病?”
“心病。”
男人苦笑一声,将口罩下拉,露出一张刚毅面庞。
正是南疆无生军十二将之一,烈军。
“什么心病?”
徐南早就知道是他,并不惊讶。
“南爷,南疆有变,那个人强行要掌控情报机构,并打算减员无生军。”
烈军眼神冰冷,面带怒意:“后勤军的兄弟们大多都是在战场上断了手脚,却拖着残躯依旧愿意为国为民奉献,现在那个人要把所有残疾的兄弟全都清理出南疆,南疆都快闹翻了。”
“他就不怕引起兵变?”徐南眼眸微眯,一抹厉色闪过。
烈军沉声道:“看得出他有恃无恐,只怕上面有人支持他这么做,就是想要逐渐蚕食,将南疆彻底掌控,军师让我问问您,有没有什么交代?”
“目前后勤军有多少人?”徐南问。
“十二万左右。”
“人多了。”
徐南沉思片刻,道:“你回去后,明面支持那人,将后勤军调查清楚,还有家属存在的,发放遣散费,让他们回家,孤家寡人的,留在南疆,他们为国家抛头洒血,南疆就是他们的家,不能不管。”
“那人要全部遣散呢?”
“我已经不在其位,不便向京城进言,让军师联名血书转交易天龙,直达国主,相信国主会酌情处理。”
烈军闻言松了口气,点头道:“好。”
“有些上火,最近练武太勤了,过犹不及,我给你开服药,回去好好调理一下。”
徐南收回手,拿笔在纸上开药方。
烈军抿着嘴看徐南伏案急笔,不禁咬牙道:“南爷,您回来吧!南疆没您真的不行!”徐南笔尖停顿片刻,继续书写,淡淡道:“金戈铁马的日子,我也过够了,敌国不敢再犯南疆,边地无忧,我亏欠那对母女太多,这辈子,就陪在她们身边吧。”
“可……”
“权,可以拿走,人心,得留下,那人如果真的做得太过分,我会想办法处理,去抓药吧。”徐南将药方递给烈军。
烈军叹了一声,接过药方,戴好口罩离去。
徐南摇摇头,起身便要关门。
谁知,又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穿着便装,头戴大沿帽,戴着口罩,迈出沉稳步伐,站在了徐南面前。
“下班了。”徐南翻白眼。
男子冷傲道:“看病。”
徐南不耐烦道:“说了下班了,明天来。”
“明天我回西原。”
“舍得走了?”
徐南侧身让开。
男子在椅子上坐下,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冷峻的面庞。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原主帅,西凌战神,孙凌。
“遮遮掩掩,藏头露尾,不是你西凌战神的风格。”
徐南坐在孙凌对面,翘着二郎腿:“看什么病?”
“心病。”
徐南想笑:“最近得心病的人不少啊。”
孙凌语气很沉:“本帅相信你在牢中所说为真,今天上午,西原战区查出一个战将的来历不简单。”
徐南一听,嘴角微挑,露出一抹戏谑之色:“你这个西原主帅,对西原战区的掌控,似乎没有那么彻底,三十六西原战将,这个层次的人也有问题?”
“我来这里不是听你嘲笑我的。”
孙凌冷声道:“你擅长阴谋诡计,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让我用用?”
“第一,阴谋诡计是贬义词,第二,你我之间说不上敌对,但绝不是朋友,我为什么要给你出谋划策?”
孙凌深吸一口气:“就凭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你真以为你被迫燃狼烟,跟我有关?”
徐南摇头:“你没那个智商。”
“你!”
“想不想我给你出个招?”
孙凌强忍怒气:“说!”
徐南咧嘴笑:“让我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