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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十分钟,林震全程处于懵逼状态。
穿着衬衣的徐南行走、坐卧、说话、微笑。
穿着白背心的徐南也跟着行走,坐卧、说话,微笑,不能说惟妙惟肖,简直是完全一样!
“行了,进屋。”
穿白背心的徐南开口说着,两个徐南进了屋。
又过去了将近半个小时,房门重新打开。
林震眼前,一个穿衬衣的徐南,一个穿白色背心的秃头中年。
她松了口气,对徐南道:“徐南,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南指着秃头中年摇头:“我不是徐南,他才是。”
林震愣愣看向秃头中年,秃头中年也看向林震,目光里带着莫名的愧疚,道:“林局,算我欠你两个人情,具体的情况我不能告诉你,从现在起,在外人面前,你要把我师叔当成我。”
“好吧。”
林震今晚受到的刺激挺大的,既然徐南不想说,她自然也不会勉强。
“那……接下来怎么做?”
秃头中年道:“你带着我师叔离开天南医馆,正常查案就行了。”
“哦,好。”
“师叔,拜托了。”徐南朝伪装成自己的吴自在拱手行礼。
吴自在深深看着徐南,拍他肩膀:“记住师叔的话,做事不能急躁,慢慢来。”
徐南嘴角抽了抽,点头:“好,师侄记住了。”
吴自在这才满意,目光直勾勾盯着林震,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看得林震心头发毛。
“林局,请吧。”
“啊……好……”
怀着凌乱的心情,林震带着伪装成徐南的吴自在走出了天南医馆。
林震走前面,吴自在落后两步,脊梁挺拔,双手插兜,表情淡然沉稳,但那双眼睛,从始至终,都在林震身上,没有挪开半点。
直到二人坐上巡查车,林震讪讪侧头,朝吴自在微笑。
吴自在也对林震笑。
“那个……师叔?”
“不不不,你不能叫我师叔。”
吴自在严肃摇头:“你得叫我徐南,记住,我是徐南。”
“好。”
林震沉默了一下,道:“徐南,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
实在是难以启齿。
被吴自在的眼神看着,林震总觉得自己没穿衣服一样,这感觉太惊悚,太可怕,也太让她崩溃。
刚刚连路都差点不会走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吴自在一通背诵,而后一副高深模样:“林局,你的心态还是不够沉稳啊,切记,心稳则不乱。”
林震怔怔,良久才深吸一口气,朝吴自在点头:“谢谢师叔教导,我……”
“诶,叫我徐南。”
“呃……好,我记住了。”
“那就别愣着了,开车吧,不然我来?我会单手开法拉利,还没单手开过巡查车。”
“不用不用,我来吧……”
林震一脚油门踩下,巡查车在灯火阑珊中,缓缓驶离。
不久后,天南医馆,徐南伪装的秃头中年离开。
他在街上转悠了几圈,确定无人注意他之后,这才拿出手机,给秦妃月打去电话,说要查徐耀中的案子,不会回去。
再然后,他从一栋老旧小区的某个废弃邮箱里,拿出了一个包裹,里面装着红妆快速处理出来的身份证明,以及机票等。
换了身衣服,徐南坐上了飞往南城的飞机。
与此同时,林震继续查徐耀中的案子,不管有用没用,单单是为了完成徐南的交代,林震就故意去了很多人多眼杂的地方。
这其实很正常,唯一的反常,就是伪装成徐南的吴自在。
倒不是说吴自在自身的伪装出了什么岔子。
相反,他表现得跟徐南没什么两样,说话的语气,眼神,神态,连同徐南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一些细小动作,他都有模有样,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就是他对林震的态度,让人神色古怪。
太关心林震了。
总是询问林震累不累、渴不渴、饿不饿、困不困,要不要回家休息,工作别这么拼命,要爱惜自己的身体等等等等。
吴自在或许觉得没什么,林震却十分头疼,难以招架,却还不敢表现出异常。
而落在旁人的眼中,此刻的‘徐南’无疑就是妥妥的舔狗。
知晓徐南和秦妃月关系的人不少,对徐南的行为,有人鄙夷,有人叹息,有人则露出男人都懂的神色,更甚者还很嫉妒。
家里有一个美得跟天仙似的秦妃月,外面再来一个飒爽女神林震。
怎么什么好事都被这个徐南遇上了?
有好事者,偷偷拍了一些照片。
例如徐南拧开瓶盖,给林震递水。
亦或者徐南拿出纸巾想要给林震擦汗。
再比如徐南路过花店的时候,特意买了一朵玫瑰花送给林震。
诸如此类。
很快,不少人的朋友圈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