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为了木叶的利益,就算牺牲掉长门这个同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漩涡水户根本不可能因为跟长门是同族,所以就反对团藏的建议。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在团藏说完以后,漩涡水户并没有表现出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而是始终保持着沉默。
但漩涡水户不说话,并不代表其他人就没有不同的意见,还没等团藏得意几秒,就另有人提出了反对的声音。
“我不同意这么做。”
猿飞日斩看向团藏,目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神色,“九尾的能力我们都很清楚,又是水户大人亲自出手做的鉴定,既然这样那根本就没什么好怀疑的,长门他对木叶没有恶意,这就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团藏,难道你觉得火影还不够代表木叶吗?”
团藏脸色一变,猿飞日斩的这句话,触动了他心里的一个痛处。
火影当然可以代表木叶,但可惜的是当火影的却不是他,而是别人。
“猿飞,你……”团藏张口欲言,但他刚刚开口,就被猿飞日斩强势的打断。
“而且,团藏,你不要忘了,移植轮回眼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万一出现了排异反应怎么办?”
“这……”团藏本来还想据理力争,但排异反应这四个字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一下子就把他准备说的话给噎了回去。
站在一边一直沉默的看着他们两个争论的漩涡水户,水户门炎,转寝小春三人听到猿飞日斩这句话,神情也微微有些变化。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很清楚排异反应是什么东西。
所谓排异反应,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的身体组织被移植到另一个人的体内以后,因为原主人和新主人身体的差别,导致原主的身体组织不适应所引起的不良反应。
在忍界,跟排异反应牵连最深的,就是血继限界了。
众所周知,因为血继限界因为是由两种属性组合的关系,如冰遁是水加风,木遁是水加土,所以在同水平的情况下,拥有血继限界的忍者,所释放忍术的威力要明显强于普通的五行忍术忍者。
忍者都是渴望变强的,既然如此,那些只会五行忍术的忍者,自然而然的就会生出让自己也拥有血继限界的想法。
但是血继限界之所以名为血继限界,就是因为这是通过血统才能先天遗传的特殊力量,而不是像五行忍术或是体术那样可以后天学习的东西。
不过在众多的血继限界之中,有两种却是例外,就是日向一族的白眼和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
这两种血继限界,跟冰遁木遁这种查克拉属性类型的血继限界不同,而是属于身体器官方面的血继限界,也就是说,只要能抢到白眼和写轮眼,然后移植到自己的身上,就可以获得它们的力量。
宇智波一族和日向一族都是忍界赫赫有名的豪门家族,宇智波一族更是最强家族的争夺者,但就算他们再强,也不可能断绝整个忍界的普通忍者对于这两种瞳术的窥伺。
在初代火影创立忍村制度以前,忍界持续了千年以上的战国时代,在这漫长的忍者战争史中,两大家族虽然强大,但也不可能百战百胜,更不可能没有伤亡,在战争中两族的战死者不计其数,而这两种瞳术也会有被敌人缴获的时候。
其中日向一族因为有笼中鸟的关系,大部分缴获的白眼都成了废品,但战争的时间足有上千年之久,日向宗家就算再少,也总有战死沙场的时候,而宇智波没有笼中鸟,被缴获的完好写轮眼就更多了。
最开始,缴获这两种瞳术的忍者都会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眼睛替换掉,来加强自己的实力,但没过多久,就没有几个人愿意这么做了。
会发生这种情况,就是因为有排异反应的存在,在非宇智波和日向的忍者移植了这两种眼睛之后,虽然可以拥有这两种眼睛的能力,但不仅在这两种瞳术的发挥上没有两族忍者强,并且实力还不增反减,在以后的实力增长上也越来越慢。
久而久之,就算有人得到了这两种眼睛,也基本上不愿意把他们移植到自己身上了。
有许多天才忍者都因为移植了这两种眼睛而让自己泯然众人,这是血淋淋的教训!
而猿飞日斩五人,对排异反应还有更深的认知,在初代火影千手柱间死后,他们曾想复制出初代火影天下无敌的木遁,让木遁重现于木叶。
为此,他们利用初代细胞做出了许多人体试验,但结果却无一例外都是失败,普通忍者根本承受不了初代细胞的力量,别说学会木遁了,反而会因为移植初代细胞所产生的排异反应而死。
到现在为止,为了这项实验而死的木叶忍者已经有上百个之多。
“哼。”
不过团藏既然开了口,就不打算这么简单的放弃,他冷哼了一声,“猿飞,轮回眼是传说中六道仙人的眼睛,从来没有听说哪个家族能觉醒轮回眼,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轮回眼跟写轮眼,白眼一样都是血继限界。”
“既然这样,又怎么能说移植轮回眼会出现排异反应呢?”
猿飞日斩不以为然道:“那又如何,在柱间大人出生以前,千手一族也从来没有哪个忍者拥有木遁忍术,难道这能说明木遁不是血继限界吗?”
“轮回眼是长门先天就拥有的力量,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自古以来,轮回眼就一直跟白眼,写轮眼同列为三大瞳术,这些传闻总不可能是空穴来风,既然它们被列在了一起,就一定有共同点,轮回眼也一定就是血继限界。”
“就像柱间大人是木遁的第一代拥有者一样,说不定长门也是轮回眼的第一代拥有者。”
六道仙人的时代距今太过遥远,连六道仙人本人都不被世人当成真实的人物,猿飞日斩也只能从一些仅有的跟轮回眼有关的传闻中做出一些推测,丝毫不知道自己的思路是完全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