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帆心中苦闷,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初,他就只打算做个本本分分的商人,却没想到事情渐渐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总感觉这背后似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先是“意外”得到廷尉司的玉牌,而后成为张府的赘婿,卷入朝堂,到现在他又来到了茄都参加科举,这一切似乎都是有人在操纵,推动他进入朝堂。
“满春系统?”
他思忖,而后摇头,说到底它只不过是负责下达指令的“机器人”。
“群聊管理员番番?”
“似乎也不太对。”
它们的本意就是为了推翻现任茄皇的统治,因此便不会推动我进入朝堂,阻止他们原本的计划。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有人推动,暗中操纵这一切,还是我多虑了?”
一时间,他想到很多,思绪很乱,感觉头都要炸了。
“如此,就有劳先生了!”她起身。
“这下老夫就放心了。”陈天元点头。
“这下可以送我回去了吧?”
他苦笑,已在这里耽搁了半日,还不知道若若一行人都要急成什么样子了。
“先生,那就得罪了。”
“什么……意思……”
他话还没说完,脖子又中了一记掌刀,昏厥了过去。
又是漫长的颠簸,等他再次醒来,才发现已经回到了府中,被人抬到了床上,若若正小心守护在一旁,一脸焦急。
“相公,你醒了!”她眼圈红红的,显然是担心极了。
“我没事儿,这不好好的,乖,不哭哈!”他柔声道,溺爱的摸了摸她的头。
“都怪我,没能守好相公。”她落泪,双手抱着古帆不肯撒手,生怕他又出现什么意外。
“傻丫头,说什么呢,相公这不是没事儿吗?”古帆刮了刮她的琼鼻,笑着说道。
“相公,发生什么事了,我做完饭回来,你就不见了,等在次见到你,就发现你晕倒在了院子里。”她一脸担忧,询问道。
“没事儿,可能是最近太过劳累,随便走了走,便晕倒了。”
古帆想了想,最终决定还是先不告诉她今日发生的一切,省得她担忧。
“都怪若若不好,昨日就不该……”她自责,然后脸蛋红扑扑的。
“就不该什么?”
古帆坏笑,见四下无人,便又动起了手脚,使得她双颊一片潮红。
“对了,相公你等我会,若若做了鹿茸银耳羹,这就给相公端来!”
她脸红,赶紧找了个借口,逃似的溜了出去。
“这傻妮子。”
古帆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他扭了扭脖子,感觉酸酸的,不禁苦笑,自语道:“难道高手都是这么行事的吗,动不动就将人打晕?”
“也太狗血了,敢情我不晕就不能将我送回来了?”他脸黑,揉着脖子,幽怨道。
“大人教训的是,奴婢以后会注意的。”
就在这时,房中突兀的响起一名女子的声音。
“我去!”
“我一定是幻听了!”
他一个激灵,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大人没有幻听,奴婢一直都在。”
她身形飘逸,从房梁一跃而下。
“你怎么跟过来了?!”
“大人如今已经廷尉司暗卫都统,奴婢自然跟随在大人左右,保护大人安。”
“你的斗笠呢?”
“既然大人已经是都统,奴婢在大人面前就没必要掩饰身份。”
她说道,面容姣好,由于常年习武,身材紧致,别有一番韵味。
“刚才……你都看见了?”一想到之前对若若动手动脚,他就老脸通红。
“回大人,奴婢不是故意的。”她说道,有点不好意思,冰冷的脸上难得有了情绪波动。
“咳咳咳,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奴婢姓林,名书莺。”
“以后就别总是大人大人的叫了,叫我先生就好,更别自称奴婢。”古帆笑着说道。
“奴婢不敢。”
“这是命令!”古帆故作严肃。
“奴婢…书莺知道了。”她低头,有些害羞。
忽然,她又是身形一闪,跳到了房梁上,紧接着脚步声传来,若若端着银耳羹走了进来。
“相公,你快尝尝,这可是人家亲手熬的呢!”她盛了一勺,而后放在嘴边小心的吹了吹。
“那个…相公自己来就好。”他有些尴尬。
“相公身体不好,还是让若若喂你吧。”
“不用了,为夫自己来。”
“怎么了?平常不都是我喂相公么?”
“呃…被人看到总归有些不好。”他硬着头皮解释。
“我看相公这是嫌弃人家了,这里是家里,怎么会有其他人?”她嘟嘴,神情有些落寞。
古帆苦笑,真以为家里就没别人了?无奈,他也只能摇了摇头,道:“那个,你下来吧,这是我娘子,不是外人。”
在她惊愕的表情中,书莺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宛若飞仙。
“她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怎么进来的?”
她变了颜色,明显是误会了,有些生气。
“我要是说,她是飞进来的,你信么?”古帆欲哭无泪,苦笑道。
“那个……就有劳书莺姑娘,能不能给我家娘子飞一个看看?”
见她不信,古帆硬着头皮说道。
“书莺遵命。”
书莺拱手,而后身形一闪,像变戏法似的飞到了房顶,而后又是纵身一跃便回到了屋子,只看她发愣。
“看到了没?相公没骗你吧,人家真是飞进来的。”
“她是谁,为什么会飞到这里来,为什么不飞到别人的房间?”她目光灼灼,想要看出端倪。
“这就说来话长了,书莺姑娘身世可怜,家都被仇家杀光了,就是她也险些遇害,你家相公我呢,刚好路过,顺势就将她救下了,她现在是无家可归,相公见她可怜,就将她留在了身边。”
“事情紧急,没来的及跟娘子商量,想来娘子不会怪我吧?”
古帆脸皮很厚,胡七八扯,最后更是将问题抛给了她,求生欲极强。
“真是这样?”她将信将疑。
“书莺遭仇家追杀,多亏先生搭救,这才得以保性命,以后书莺的命就是先生小姐的,如若先生小姐不嫌弃,书莺愿常伴先生小姐左右,以供驱使。”
她如是说道,脸色平静,最后更是跪了下来。
“姐姐快起来,没想到书莺姐姐身世那么可怜。”
见到这一幕,她完信了,急忙将书莺扶了起来。
“这…比我还能编…”古帆腹诽,嘀咕道。
“相公,你在说什么?”
“呃…没什么,我说她真可怜。”他惊出一身冷汗。
“你应该比我年长些,以后你便是我姐姐,我就是你妹妹。”
“书莺不敢。”她拱手,看向了古帆。
“你别看我,我可管不了她,在家里,她最大!”
“对!书莺姐姐,不用管他!以后你我便姐妹相称!”
“书莺遵命!”她还是有些拘谨,拱手道。
“对了书莺姐姐,你这身腾云驾雾的本领是从哪里学的,妹妹也想学,能不能教教我?”她认真的问道。
“咳咳咳!”
古帆干咳,赶紧递眼色,敢情真要让她学会了,自己以后还会有好日子?
“相公,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这一幕,她自然也看出来了,瞥了古帆一眼,斜睨道。
“没…没事儿。”
“好不好嘛,书莺姐姐!”
“既然妹妹想学,那姐姐教你便是。”
她抿嘴,轻笑道,而一旁的古帆则脸黑,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