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尘姐姐,是我,阿云啊!”竟是随他们而来的商云,此时被吓得瑟缩在一旁,双腿发抖。
收起青堪,刚才若不是她存心留活口,这小子估计已经成了剑下亡魂了。
“你跟来干什么?”燕初尘压低声音呵斥着。
“不放心你们啊!”商云站直了瘦弱的身躯,努力地摆出一副壮硕的样子。
点翠一巴掌拍在商云背上,他立刻被打得咳嗽了起来。
“就你这小鸡子样,还保护我们?你是来拖累我们的吧?”点翠哈哈笑着说。
商云还想争辩之时,远处来了一队人马,打头的是是四匹高头大马,随后就是一辆囚车,囚车之内,赫然是宣若寅被捆绑在内。
主仆二人对看一眼,也不能扔下商云在这危险之地,便拉着他,一起追了上去。
人马行至一座府邸,停了下来,几个士兵将宣若寅押了进去。
两人选一无人之处,驾着商云越过了高墙,也进入了府邸。
这是一座寻常商户的府邸,看得出来主人颇有积蓄,院子中奇花异材各不相同,还有不少珍禽游荡期间,与外间的凄凉仓皇大不相同。
此时的一座水榭中正鼓乐歌舞,觥筹交错,三人寻了一处隐蔽的灌木,隐了身形。
只见几个士兵摸样的人,将一个人押了上来,正是宣若寅。虽然衣着狼狈,但却未见伤痕,看来抓他来的人,确实别有打算。
“哈哈哈,宣侯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快请落座。”上座一人手持美酒,笑着说道。
“鹫陀将军请人的方式还真是奇特呢!在下所坐之车颇为舒适,多谢了。”宣若寅拱手一揖,带着腰间铁链大方落座。
“今天请宣侯来,一是为了饮酒,二是为了看一场戏。”鹫陀一挥手,一群人被驱了上来。
这群人有男有女,看得出来都是
“大胆鹫陀,你胆敢对本官如此,快快将本官家人放了,或许皇上会给你全尸。”一名官员摸样得人,满身伤痕,却站得笔直,面露正色。
“卢凌风,你还没想通吗?我大庆皇太子,才是中原正统,能够带着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你……”鹫陀站起来走到卢县令身旁。
“呸……”卢县令一口血痰吐到了鹫陀脸上:“一派胡言,我大兴为何立国,是因大庆荒淫无道,皇族奢靡无度,后期竟出现烹食婴儿的这等有违天道的极恶之事,你说百姓安居乐业岂不是笑话?”
鹫陀接过下属的面巾,抹了脸上的污秽:“这么说卢县令是要执迷不悟了?座上宣侯为我作证,我可先礼后兵了。”
说着伸手扼住了卢凌风的脖子,他的手很奇怪,表皮漆黑,却又光亮异常,扼住卢凌风的那一刻,数百只白色蛊虫从他皮肤中钻了出来,顺着手指钻入了卢凌风的血管之中,只见他一下子双眼呆滞,肉眼可见地失去了血色,直至最后变成一具干尸,蛊虫从卢县令的身体里钻了出来,已吸饱血液变成了鲜红色。
鹫陀伸出手,虫子咩密密麻麻爬上他的手,钻了进去。
堂上的宣若寅早在卢县令怒骂鹫陀的时候就站起了身,却被身后士兵抓紧了锁住他的铁链,将他向后拉去。
卢县令的家眷早已吓得哭成一团,鹫陀的手下却在哈哈大笑,随意上前扯住一个女眷就当场撕开了衣衫,顿时满堂哭号惨叫,有反抗的男丁也瞬间惨死现场。
鹫陀拽起一名吓得瑟瑟发抖的白衣女子扔到了宣若寅身上:“宣侯,这个女子样貌姣好,配你正好,哈哈哈。”
女子伏在他的腿上,颤声说:“救……救救我,求求你了……别丢下我。”宣若寅咬紧牙关,脖颈上青筋迸发,却并未发作。
“不知鹫陀将军这是何意啊?”忍着怒意,宣若寅问道。
“宣侯,我太子早就知晓你勇武,又是江南百年士族宣氏后人,早有意与宣侯携手,共夺天下,不知宣侯意下如何?”鹫陀一脸微笑上前,好似刚才的杀戮并未发生过一般。
“鹫陀将军过奖了,宣某其实也早有此意,大兴皇帝背信弃义,与我父约定共分江山,登基后却欺我孤儿寡母,只封了赤明侯,是可忍,孰不可忍。将军上前些,我与你举杯歃盟,共伐昏君。”宣若寅笑着拱手道。
在水榭外的点翠望向燕初尘,燕初尘明白点翠目光里的疑惑,但她心里却很肯定,宣若寅必时有所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