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楼才回家,却要因为几个孩子的事情烦心。
沈岁岁只是想要吃肉而已,夏声声想着,去了自己家的后院,从兔子窝里提了两只兔子出来,就要往沈家走。
却不想,夏声声还没来及走出门,就被自己的亲娘顾氏拦在了门口。
顾氏瞪向夏声声手里的兔子,眼底的火气腾的一下冒了出来,骂道:“你给我跪下!”
夏声声一愣,头一次看到母亲这副恼火愤怒的样子,心脏忍不住跟着微微发颤,下意识跪在了地上。顾氏冲上前去,一把将夏声声手里的兔子夺过去,扬起手想打,却无奈面前的是自己的宝贝女儿,气得她站在原地直打转:“说,这兔子你要送哪去!”
“我……”夏声声不敢回答,甚至不敢抬头。
顾氏气得跌坐在椅子上,用手揉着自己的额头,悲戚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娘……”夏声声小声音唤了一句,却收到了顾氏的白眼:“别叫我娘!声声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看上了个有媳妇的男人?你……”顾氏气得说不出话,夏声声看她,忍不住答道:“我还不是在为夏家的未来着想?”
“夏家的未来?”
“你和沈重楼不清不楚,夏家的脸都被你丢没了,哪还有什么未来!”顾氏不明觉厉,只觉得自己的女儿是真的疯了,夏声声咬着牙,看到顾氏眼中的不信任,她的心里涨涨的,难受极了。
娘亲为什么就不能理解理解她呢!
沈重楼是皇子,只要能和沈重楼在一起,她就是未来的皇子妃,水涨船高,往后的夏家必然是大富大贵,她是真心为全家人着想,不愿意家人们一辈子都在这么个小村子里。
顾氏见夏声声执迷不悟,干脆将她锁在了屋内。
夏声声看着顾氏,对顾氏的不理解很难过,但她没有放弃,而是悄悄踩着凳子,从窗户逃了出去。
夏声声绕过院子,来到沈家。
手里的兔子被抢走了,夏声声无奈,只好偷偷溜入灶房,从灶房内取了明日要拿去摆摊售卖的兔子肉。
“沈大叔,我刚刚听见岁岁说要吃兔子肉,我家里正好还有些,就给你们送过来。”夏声声笑得满面春风,沈岁岁见了,立刻激动的上前去,从夏声声的手中夺走兔子肉就啃。
才吃了一口,沈岁岁就忍不住歪头,将嘴巴里的肉吐了出去:“这什么东西,好难吃啊!”
沈岁岁小脸皱巴在一起,看着地上被沈岁岁吐出来的兔肉,夏声声很是尴尬。
“够了!”沈重楼愤怒上前,瞪向身旁的沈岁岁,“人家好心送过来,怎能如此?”
沈岁岁没吃到想吃的东西,始终臭着一张脸,非但不认错,还骂骂咧咧的回了屋,冲着沈重楼大吼:“坏爹爹,岁岁讨厌你!”
沈重楼愣了一下,看着被沈岁岁摔上的房门,一时,沈重楼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看沈重楼一副头疼惆怅的模样,南姜南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沈重楼这就受不了了?这才哪到哪。
南姜南回了屋内,发现床上她抢回来的被褥不见了,床上剩下一堆用稻草编织的草席子。
南姜南抄起草席子,用力丢在沈重楼的脸上:“解释解释?”
“天气这么冷,孩子们没有被子盖可不行。”沈重楼说得理所应当,南姜南挑眉:“我没有被子盖也不行。”
“你”沈重楼直接哽住,“你身为孩子们的娘,就忍心看着他们挨冻?你的心可真恶毒。”
“呵呵。”南姜南笑得一脸冷漠,“首先呢,我不是他们的亲娘,其次,我也还是个孩子呢。”南姜南也不害臊。
沈重楼娶了原主以后就离开了,和原主根本没有圆房,从某种意义上讲,她的确算是个孩子:“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明天就去张家借被子来盖,反正张家和我关系也不错,张小凡也是真正的好孩子。”
沈家和张家之间如今算是结了仇,张小凡取代了沈年年的位置去平安镇读书,成了村民们口中的好孩子,人上人,这番境地下,沈重楼怎么肯再让南姜南去张家借东西。
“等明天我会把被子拿回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重楼想要安抚,南姜南却蹬鼻子上脸:“算了,那被子都被嚯嚯过了,不干净了,你还是给我买床新的吧。”
“南姜南,你别太过分!”沈重楼压低着声音,一双眼睛像狼一般恶狠狠的盯着南姜南的那张脸,面前的少女笑容明艳依旧,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打算,甩给他一句:“你爱去不去。”
面对突然变得胡搅蛮缠的南姜南,沈重楼气得直接掀翻了院子里的桌子。
这该死的女人,当初就不该娶她回来!
饶是如此,可沈重楼却不得不妥协。
南姜南若真去了张家借被褥,他的脸又该放在哪里?
迫不得已之下,沈重楼只好在转天清晨,带着南姜南一起,去集市购置新被。
南姜南也不手软,直接去了平安镇上最大的坊市,挑了一匹极好的料子,那料子看上去针脚细密,里面的棉花蓄得很满,比从前原主带去沈家的那一床还要好。
“就它了。”
南姜南很满意,直接将沈重楼肉疼的表情忽略。
“沈当家的对自己的妻子可真好,这可真让人羡慕。”坊市的老板娘收了银子,几乎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的夸沈重楼对媳妇好,是个好男人。
沈重楼本就长着副招女人喜欢的好皮囊,如今更是被那群村妇众星拱月的围在中间,这边热闹的场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其中也包括一大早过来镇上卖兔肉的夏声声。
原著里,夏声声是村里出了名的厨娘,做饭口味极佳,说是名动八方也不为过。
她就是依靠着这一手的厨艺,一路和沈重楼一起,从这个小村庄打拼到了京城。
看到夏声声,南姜南笑得不怀好意,抱着怀里的被褥,小鸟依人的站在沈重楼的身旁。
“我夫君待我向来很好。”南姜南娇羞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