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那群人的唧唧歪歪,南姜南感激的看了夏声声一眼,叹道:“知道了吗,这才是群众的力量。”
说完,南姜南又看向沈重楼:“差点被毒死的滋味不好受吧?”
“现在还觉得我恶毒,我喂他吃虫子过分吗?”
南姜南的话说得半是调侃,直戳沈重楼的脊梁骨。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手里的居然是一碗毒汤!
更没有想到,方才自己还很信任,想要维护的儿子,就在上一刻差点就将他毒死!
沈重楼感觉自己的世界都仿佛在这一刻崩塌。
沉重的感觉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怎么也看不懂,为什么自己从前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能会变成这个模样!
“爹……”
“别叫我爹!”
几乎要化作实质的怒意朝着沈年年扑面而来,吓得他倒退不止,就快要哭了。
“爹,我没有想对您下毒,我……”
沈年年几乎恳求的开口,希望能够得到沈重楼的谅解,他看向门口,小心翼翼的开口,“爹,外面还有那么多人,我不能就这么毁了……”
瞥向门外看热闹的人,沈重楼只觉得头疼。
“既然你也觉得不能原谅,那我就公事公办咯。”沈重楼和沈年年想息事宁人,她偏不。
她今天就是要把这虫子塞进沈年年的嘴里。
有了差点被毒死的经历,沈重楼甚至有了一瞬间的恍惚,就是这一瞬间的恍惚,让南姜南抓住了机会,一步上前,直接敲开了沈年年的嘴,将几个面包虫塞了进去。
虫子还是活着的,在嘴巴里动来动去。
沈年年下意识去咬,害怕他们活着爬到喉咙里,可咬开以后的腥臭味却让他感觉翻江倒海,刚想要吐,却被南姜南用帕子捂住了嘴。
“唔。”
沈年年想吐吐不出来,挣扎着想要甩脱南姜南的掌控,却如何也做不到,一张脸憋得通红,眼泪不停的掉。
确定了沈年年已经将虫子咽下去,南姜南这才松了手,此刻沈年年已经七荤八素,倒在地上浑身只剩下了抽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叮——】
【禁制解除:55/100】
【恭喜宿主禁制解除进度突破一半,获得新能力。】
【请宿主继续加油打脸哦。】
南姜南挑眉,暂时没有去查看自己的新能力,而是笑着看地上正在打滚的沈年年,沈年年后怕的看着南姜南,简直要被这场经历吓出心理阴影,额头上的冷汗唰唰直冒。
面对这样残忍的一幕,周围人却只余叫好。
“真是大快人心!”
“就是,这逆子居然对自己的娘下毒,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只是让他吃个虫子,真是便宜他了。”
沈年年看向南姜南:“你还想做什么?”
“你不会以为给我下毒,就这点惩罚,连点赔偿都不用给吧?”南姜南一本正经,说出口的话却让沈年年想喷血,就这还是一点惩罚,后娘到底贱不贱!
可南姜南却不以为然。
敢对她下毒手,她玩死他们!
“说吧,是割地还是赔款?”
“什么……”
“很简单,割地呢你们几个滚出去,赔款呢,我开价。”
“其实滚出去对你们来说应该无所谓,这事儿闹了以后,你觉得你以后还能在书院读书吗。”南姜南笑着看向沈年年。
这沈年年还真是年少无知只有冲动。
他才刚到书院,都没有站稳脚跟。
不积累资本就想要翻天,想什么美事呢。
沈年年在书院被李子健欺负的事南姜南大概有听说,那件事或许是沈年年今日所为的?导火索,但他也实在冲动。
明白南姜南是因为他们没钱才如此拿捏,沈家的三个孩子都难过的低下头,唯有一旁的夏声声,不见难过,反而多了几分窃喜。
沈重楼看向南姜南,从袖口中取了一包银子,丢向她:“不是赔款吗,里面加上之前找你借的,一并还给你。”
沈重楼这是突然撞大运了?
不然怎么突然变有钱了?
沈重楼狠辣的目光扫向门口依旧在看热闹的人群,声音冰冷中含着几分警告:“还不快滚?”沈重楼长得人高马大,这般开口,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寻常人直接被吓退,门口的散的散,走的走,屋内安静下来。
沈重楼稳住心性,瞥向一旁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夏声声,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我……”
“是沈今日,沈今日最近的情况不太好,我想请你回去看看。”夏声声做出一派担忧的表情,眼角处还落了泪,从前本该会为此动容的沈重楼破天荒似的摇头:“我不会回去。”
“今日那边还请你帮我多多照顾,如果需要钱财尽管告诉我。”
沈重楼说着,从怀里另一袋子银钱,放进夏声声的手里。
夏声声见了,只觉得是在羞辱,将银两摔在了一旁,娇滴滴的摇头:“沈大叔怎么能这么想我,我不是来找你要钱的!”
“照顾沈今日是我心甘情愿的事情,可现在你却……再说了,我们是这么多年的邻居了,我早就将沈今日当成是我的半个孩子,沈大叔又何必跟我这么见外?”夏声声咬着嘴唇,模样仿佛一朵初开的鲜花,娇艳欲滴。
沈重楼看向她,很是无奈。
“抱歉,我没那个意思。”
“但我最近真的没办法回去。”
夏声声还想要再说什么,南姜南却觉得这里头必然有猫腻。
沈重楼不是那种不关心自己孩子的爹,都听说了沈今日有事还要留下,他所图之事必然很重要。
虽然现在距离原著已经偏离了很多,但是原著里,沈重楼进了城里后的确干了一件走不开的大事。
南姜南在一旁开口接话:“自然是因为你始终是个外人。”
“沈今日的状况我们夫妻二人也很难过,自己照顾不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找了声声丫头这样德才兼备的外人帮忙照顾,我们如今才是真的放心下来。”
南姜南刻意将外人两个字咬的很重。
不为别的,膈应人,她是认真的。